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二胡这种乐器,记得小时候,爸爸总喜欢在家放一些葫芦丝啊,二胡的光盘,那时候听到阿炳的《二泉映月》就觉得好悲伤啊,没有葫芦丝《月光下的凤尾竹》那种曲调悠扬、娓娓动听,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发现二胡的魅力是听到了那首《赛马》,它那磅礴的气势、热烈的气息、奔放的旋律让我深深地陶醉,今天晓旭老师带来的这篇文章也跟二胡有关。
淮阳中学高二(17)班 陈勇强
四爷,质朴农民身,却藏拉二胡绝技。往昔剧团名角,豫剧二人转皆伴其音,独奏时更是万众瞩目,掌声雷动。祖辈口传佳话,真伪难辨,但于我童年,四爷即偶像。若论追星,四爷早已是乡间璀璨星辰,民间艺术之典范。
我第一次见到四爷时,才只有6岁。当时,四爷坐在桃树下,微风吹过,桃花飘飞。四爷拉着二胡曲《桃花雨》,悠悠然若神人。我从远处观望着他。听这曲声如痴如醉,渐渐向那边靠近,躲在树后,我被吸引一是优美的曲声,更多的是美味的桃子。四爷看见我满脸笑容招呼着我过去:“小子快过来。”我畏畏缩缩的走过去,说:“爷爷我把桃子还你,我不是故意偷的。”四爷一把抱过我说:“桃我不要,你吃吧,”说完又塞给我两个桃,“你给我聊聊天吧”,我低头看着他的二胡若有所思,四爷笑着说这二胡呀跟着他六十多年了。最后讲了一个故事,1942年中原地区在日军的进攻和洪灾的影响下大逃亡开始了,当时还只有17岁的爷爷也在队伍中。途中遇见了一支日军,杀了好多人,抓了许多壮丁。知道爷爷会拉二胡后,就把爷爷和他的弟弟抓到总部给日军长官拉二胡和做饭,爷爷趁机稳住日军。当时很多日军都称赞爷爷二胡的技艺高超,但四爷并没有忘却日军的凶狠,而是假装顺从,实则偷偷让弟弟在饭中下了毒药,毒死了日军的几个军官并神奇般地逃了出来,这是他一生的荣耀,而这个故事我当然也不止一次听过了,因为四爷常把这个故事向旁人吹嘘,但由于实在太惊人,很少有人相信,但四爷却坚称如此,他的真实性或许有些出入,但我相信四爷一定不会撒谎,四爷从此也在我心中树立了一个英雄的形象。四爷告诉我说,人这一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国家,背叛民族,一个没有国家和民族载体的人,就像被抽干了灵魂的身体,无异于行尸走肉。从此,一种名 叫民族大义的种子,便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植下,并在将来,生根发芽。
晚年的四爷身体不太好,没有办法再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工作,平时在家中种种花养养草,干干寻常的家务活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拉二胡。可是在如今这个社会,人们的生活节奏逐渐加快,纵然是在农村,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少有人愿意静下心来听一曲二胡。毕竟在网络时代,信息传递如此之快,各种流行音乐络绎不绝,人们习惯了那种听起来简单,洗脑的流行音乐,而对那种文化底蕴深厚,需要静下心来品味的传统乐曲和民乐便难以接受。又或者说这是一个社会现象造成人们的心逐渐浮躁了。因此四爷越发感到孤独,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二胡技艺,渐渐的似乎不被人们所接受,人们不愿再坐下来听他拉完一曲,还要再唠叨唠叨他曾经的经历,因此四爷盼着我放假,这样一来才能听他弹。似乎时间一长,我成了他唯一的听众。有时他甚至会拉着我哭说道:“小强啊,你说这好好的手艺咋就没人听没人学呢?多好的曲子难道就要放下了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四爷落泪,在我心中一向坚强的他竟然因此落泪,我不由得感伤,也为民族乐曲将来的发展感到担忧。
晚年四爷罹患痴呆,忘却尘世,唯二胡难忘。临终之际,他凝视虚空,万籁俱寂中,紧握二胡,艰难奏响挚爱《赛马》曲,成为绝响。曲终,不甘与忧郁交织的眼眸缓缓合上,不愿技艺失传,忧虑民乐未来。我深知,这是老人对艺术深沉的爱与责任。
(辅导老师 韩冠丽)
播音/策划:程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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