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伯之问：善恶为何终未报
文摘
心灵鸡汤
2024-02-10 09:07
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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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我给朋友的一封信。也可以算是，给所有朋友们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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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如果真有上帝，为何这世间充满不公，正义不得伸张，好人不能好命？经过我们的沟通，你更加认定上帝是瞎了眼，差点儿就要喊出尼采那句“上帝已死”。虽然尼采想表达的并非字面意思。之所以聊完后你会更困惑，因为这是一个我也没搞明白的问题，自然无法提供一个可参考的答案。不仅是我，整个人类已经思考了近三千年，还没有确切答案。约伯是个虔诚敬神的好人，他生活幸福，乐善好施。但是撒旦却对上帝说：约伯并非真心信神，只是为了获得物质上的满足。并与上帝打赌，若将约伯拥有的一切全部夺走，他必将背弃上帝。于是，约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失去了所有财物、儿女，还染上了可怕的疾病。虽然约伯仍坚守对神的敬拜，但在好友来安慰（训斥）他时，还是忍不住问：为何有的恶人死时尽得平静安逸，而好人却至死心中痛苦？也就是你所提出的质问：既然上帝创造和主宰着世界，既然上帝爱我们，并教导我们向善和追求正义，那为何这世间有如此多的苦难和邪恶？为何不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许多有意皈依基督教的人，因为想不明白“约伯之问”，始终无法走入这扇大门。古代埃及人、希腊人和罗马人对这个问题不会太纠结，印度教和佛教徒也不会。因为在多神信仰的宗教世界中，神本来就分好坏，或者说神有自己的战队划分，这天地之间本就是神的场所，人的喜悲并不重要。但即便是多神教信徒或者无神论者，也会有类似的疑问，只不过“上帝”换了名称，他们会问——这世间到底有无公理？这几天我重读了《约伯记》，结合过去一年自己的经历以及你的遭遇，对“约伯之问”有了些新的想发，在这除夕之夜与你分享。我并不认为今天的文字能消除你的疑惑，也不认为我的思考会停滞于此。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讨论这个话题，但对于一个已被人类思考两千多年的问题来说，我们即便再讨论上20年，也不算长。在人们试图为“约伯之问”找出一个答案时，重点或目的往往在于证明或否定“上帝的存在”。那么，我们能不能先暂时跳出有神和无神的争端，单纯看待这个问题呢？约伯在遭遇越来越升级的灾难过程中，他困惑、不解、甚至怨恨，但他一直没有放弃。他没有背弃上帝，他始终相信上帝。无论在现实还是文学影视作品中，常有这样的桥段，一个受了太多不公的人，终于对人间正义失去信心，从此执黑暗为武器，成为作恶多端的人生赢家。当然，为着价值观正确的原因，一般他们的结局都不会好。近年来的影视剧讲究深度剖析人物，于是我们发现几乎所有反面大boss都有不得已的苦衷，都是被逼走上歪路的。约伯跟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受了更多的苦难，却从不放弃对公理的信心。也许你要问，难道被欺辱的人不应该反抗吗？难道只能一味忍受这世间的苦难，等待老天来审判？当然不是，但我们要反抗的不是公理本身。在你反抗公理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它，并将再难得到，因为这是你亲手毁掉的。所谓反抗公理本身，即开始做自己明知不正确的事情，比如伤害和自己一样的无辜普通人。约伯经受住了所有考验，最终得到上帝的“嘉奖”。而现实中的人往往在第一关或第二关就败下阵来，再也不信人间公理。当然我不是说那些可怜人必是放弃了信仰的人，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很遗憾，神就是无法只提供快乐和幸福给人类。我想你知道原因，如果人类只有快乐和幸福，那就等于人类并不拥有快乐和幸福。神所设置的生命过程就是包含各种因素。快乐好，痛苦不好，这种感觉的生成，可能只因快乐和幸福难得。人会追求稀有的东西，大概也是被设置的人性。上帝好似看着世间的苦难无动于衷，答案可能很简单：他所看到的，就是他所设置的人类生活。有人出生富裕有人贫穷，有人命运多舛有人好运不断，有人活到耄耋有人还未长大。我不知道每个人的命运是随机安排还是有意设置，但上帝创造了这多样的世界，他眼中的世界就是既有幸福也满是磨难。因为上帝的视角和看法很可能跟我们不同，我们人类感觉到的痛苦和困难，在上帝眼中那就是生命该有的一部分。天上不会掉馅饼，所有人想要的东西都必须靠自己的追求得到，在此过程中每个人都要历经难易程度不同的各种考验，这就是生命的简单本质。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人能坚守住对上帝的信仰，即相信他创造的公理，有人不能。或者换句话说，人这一生，就是在考验内心对上帝、对公理的信仰。那么，为何我们要在艰难的生活中坚持相信公理，追求正义？人们的关注点往往在于约伯最后再度获得幸福，将其理解为“服从上帝”的嘉奖，进而引申出“信仰就是无条件服从神”。从某一角度说，这句话是对的；但从现实生活中看，这很难做到，因为许多人对“服从”的理解是错的。爱你的邻居爱你的仇敌，这都是明确的指示，而坚持相信神即正义，那需要有约伯般的虔诚。《圣经》里约伯受尽了人世间所有的苦，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神用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可能受到的考验会有多大；也告诉我们，只要心够虔诚，这些考验都能过去。由于我们特殊的历史和现实背景，很多人在讨论“约伯之问”时，不由自主把上帝替换成其他角色，于是对上帝的服从就被解释成是对权力的服从。这种解释会获得更多共鸣和认同，因为人都是从自己的经验和环境中理解问题。但在我看来，这种浅显的替换令“约伯之问”的意义大打折扣。最后我想说一个会引起争议的观点，即——上帝没有责任帮人类幸福。上帝创造了世界，制定了规则。人类所能做的就是在上帝的世界中好好生活。人类社会中不同的政权、体系是上帝造的还是人类造的？上帝不会事无巨细照顾人类，上帝已经把所有的道理都讲给我们听，所有的规则都清晰明了。坚持虔诚的心，做正确的事，这是一个人或一群人唯一应该做的，也是通向幸福的唯一路径。![]()
我一直说：看到你总是做好事，我就放心了。虽然这令你的生活更加辛苦，但我因此相信你会平安。听上去就是一种迷信，积德消灾。而事实上，你一直做“善事”，说明你的内心从未放弃公理。虽然你嘴上总讲“好人不长命”，但你不由自主的行为，证明着你对公理的坚持和捍卫。面对自己和陌生人遇到的磨难与不公，你愤怒、呐喊，也怀疑、质问，但你从未放弃对公理的信仰。因为你没有放弃，且我相信你永不会放弃。所以，我对你终将拥有自己想要的人生充满信心。N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