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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齐帆齐
大约是从我四五年级开始,堂哥家搞了个加工厂。厂里面主要做啤酒瓶脖子上那个套子,套子上有相关品牌介绍文案。那几年断断续续上班打零工是我生命中最难忘的时光。下午放学或者周末,我一放学就飞奔到厂里,我很享受厂里干活的感觉,随时能算得出的收入,人多热闹,做得可起劲了。我那时觉得上班赚钱比读书学习有趣多了。在厂里做事也比做琐碎的家务事,比下田里做农活,上山搞柴好太多了,而且我们可以一边上班,还和其他同龄孩子聊天,唱歌,打闹,毫不快活。我非常珍惜打零工的时光。我们老家房子一排有三户人家,每家门口面前都是晒谷场,在我隔壁的隔壁那家就是我们堂哥家,算是五服之内的堂哥。他奶奶我喊三奶奶,堂哥读了高中,在我们村庄算是有学问的,长得高大帅气,能写到一首堪比书法家的字体,能文能武。我们村委会外墙上的字就是他写的。他也是我们全村庄两个字写得最好的,另外一个是我们小学里的老师。这位堂哥在他们家排老二,所以我们经常喊他二哥,也就是他搞的啤酒套加工厂。大哥读了大学,是我们齐屋队的第一个大学生,后来在安徽铜陵某矿业做工程师工作。小哥在外面搞油漆工,一直在北京打工。老四霞姐是和我相处挺多的,她比我大6岁,我们经常喊她小姐姐,小姐姐。他们家的学历顺序依次是:大学(大哥),高中(二哥),初中(小哥哥),小学(小姐姐)。小姐姐当年为了不想读初中,她小考的时候,作文只写了个题目,作文内容她特意一个字不写,想方设法地就为了自己考不上,也不知道那些年我们村庄人为什么对读书如此的轻视呀!环境问题,认知问题。她如果真心想读书,他们家是能读得起的,毕竟她上面还有三个哥哥,陆续出来工作了。大伯(霞姐爸)在我们村庄搞书记,那个年代的村书记真是人民的公仆,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过年边上,大伯还要把村庄孤寡老人喊到家里杀鸡给他们吃,平常自家里人都舍不得吃。一生辛辛苦苦为人民,为大众。真正做到了舍小家为大家,大娘都因此多吃很多苦。当然也在村里落了好名声,大家对他们评价都非常高。他们家老土坯屋的墙外面,就写着:“做人民的好公仆,以人民利益为重”。时代原因还是个人命运,干了一生的村书记退休后,并没有获得多少退休收入,只有象征性的一点点补贴,微乎其微,不像现在村干部都有编制,有比较好的福利保障。再后来没多久,大伯就生病去世了,那时我已在外面奔波打工。在大伯去世悼念会上,据说村庄来了好多好多人,深深感恩曾经有大伯这样的村书记,他的恩德留在了无数人心中。我与霞姐(小姐姐)接触相处多,又是邻居,比我自己安庆的堂姐要亲密些,我记得小姐姐跟我讲过,她说屋后的枝姐老远看见她就喊,小姐姐,小姐姐,声音特别甜,特别好听,她听得也很欢乐。我还一度模仿枝姐姐的声音,也甜甜地拉长音地喊霞姐,小姐姐,小姐姐…霞姐家后来盖了新房子(二哥小哥打工盖的),我家又都特别挤,我曾陪霞姐姐陪宿两三多,每天晚上,我吃饭梳洗后,就去她家睡觉。我在很多文章中写到这些经历,她教过我唱很多歌曲《又是九月九》《花好月圆》《执着》等。霞姐(小姐姐)的快乐明亮美好,善良都给我很多影响。直到如今,每每听到这些歌曲时,我就会想起那个温馨美好的年少时光。我奶奶经常夸小姐姐是庄里很贤德的好姑娘。小姐姐从小学毕业后就在我们镇上上班,做鬃,我们那边很多姑娘都做这个,刷子上用的,用很多猪毛梳理整理做起来。每天看着小姐姐骑着自行车去厂里上班,很是羡慕,我和发小也想早点下学也到镇上去上班。我常常看到小姐姐一头瀑布似的黑长发倾泻肩头,灵动妙曼,那是我心中最美的存在。以至于后来走上社会后,凡听到人们谈论聊天说某某长得真漂亮,我的脑海里都是浮现出我老家门口小姐姐的模样。我心里会想,这人还不如我小姐姐好看,不管是身高,皮肤,体态还是气质都远比不上,没有可比性,这哪里能算得上多漂亮呀!二哥当年不知道从哪里联系的这个啤酒套业务,回来在家里搞啤酒套加工厂,这对家门口人都是个福音呀!发小的母亲,我的小婶,还有附近的一些中年女性都在厂里面干过活。记得我们做过青岛啤酒套,安庆新威狮啤酒,拉萨啤酒。也就是啤酒啤酒脖子上面那个套子,那时候酱油瓶上面也有个套子,有品牌名字,简短的品牌标语广告,我们周围几个村里和镇上都有这样的小厂。干活就能赚钱,那能带来最直接的成就感!每个煤炉的边上围着三个人,煤炉里面放了两块蜂窝煤,把底下煤盖塞起来,不用火候太大。每个人面前一个盒子,盒子上盖个板子,板子上面放着切好的啤酒套,用像啤酒脖子同样粗的模具,把啤酒套子往上一套在煤炉上转一圈,看到都烘平整了,一个套子就好了,用手抹下来啤酒套,放在盖子板下面的纸盒里,盒子满了再倒到大篾罗筐里,傍晚下班前来数套子。有时候规定100一筒,有时候规定150个套子一筒,再整整齐齐地放在大的纸箱子里面。二哥和小姐姐会在别人交货过后,抽检查啤酒套子烘的平整度,和一筒啤酒套按要求的个数有没有少,也就是检验产品合格度,毕竟后面到厂家手上也是要检验。检验过后,再把纸盒用胶纸粘起来,也就是打包装,一批货结束一起发货。我有时候下午放学帮那些大人数啤酒套的,她们就提前给现金我,也就是说我当天晚上干完,我当天晚上就能看到钱,经常8毛左右,当时的物价铅笔一毛一根,写字簿式语文本1毛5一本,后来是2毛钱一本。(我当年常把写有铅笔字的本子上的字擦掉,再做数学草稿本用)再后来我那读学前班的小妹,才7岁(虚岁),晚上放学在堂哥厂里给数那个啤酒套100一个,100一个放在箱子里码起来。小妹白天下课间,在班上给同学削铅笔,收费是一分钱一根铅笔。也就是说我妹从上学前班就开始赚钱了,生存能力也是被家庭环境硬逼出来的。在厂里,数100个啤酒套子为一筒,一筒为一厘钱。烘啤酒套是一个一厘钱。7岁的小妹放学时间上都能赚七八毛钱,我们几个干厂里的活,手脚都挺麻利,做事效率高。如果是周末全天我们一个人能赚8块到10块左右,如果没有大人请假腾出的位置,小妹、二妹只能给我帮帮忙。有时候连一个位置都没有,那我们只能给别人帮忙数套子,别人愿意喊我们,那就快乐地答应,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把活干得好好的,数啤酒套子比烘啤酒套子价格收益要少很多,如果周末一天只是数套子,那就少赚很多。记得厂里面有位打工的中年女人跟我说,帆儿,不是听说你很懒吗?但我看你赚钱倒是挺积极的。竟然庄里传我很懒,我的确不爱做琐碎细事,如果母亲让我去山上打柴和洗碗,我肯定选择去打柴。喜欢做囫囵的事情,就像个男孩。我上山耙松毛柴,拔秧插秧,割稻干活在同伴都算不错的,甚至不比大人差多少。若是琐碎的小事能不做,我就不做,要不就拼着让妹妹去做,因此有了“懒”的名号。我的确是晚熟,懂事晚,开窍晚的人。在二哥厂里打临工后,我们的产出远远超过我母亲做庄稼的收入,那几年大大改善了我们家的生活条件。如果厂里有了工位,我周末去厂里,母亲会把饭送到我的工位面前,好让我节省时间,她内心知道我能赚钱,而她做庄稼那个产出比太低了,还得看天收。母亲不认识字,这个啤酒套上面的商标字,它会容易搞倒了,还要把控啤酒套烘平整。母亲适合做粗事,挖地,锄草,打稻谷那类,再说家里也很忙。那时,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去桐城市里工地上干活,从早干到晚出苦力活,泥巴乎乎的,一天也才15块钱(加一包5块钱的红梅烟)。而我们不用跑远路,在家附近,还是个小孩子的我们,所赚的就不比中年人少多少。周末大人忙田地里的事情,请假我们才有位置,有时候是他们的女儿来顶替位置,有的孩子小没人顶替,这样位置就给我们姐妹,毕竟煤炉里的煤在烧着,少一个人也就是浪费了资源,二哥他们一大家也乐意看到我们赚点零花钱,补贴家用。有次,在厂里,我们几个孩子一起约着大声唱田震的《执着》。阵阵歌声,欢笑声,传到老远老远……还有一次,我们一起大声念:“人之初,性本善,越打老子越不念(念书),打破了老子一双鞋,老子明天就不来…一边干活一边这么闹腾着,由于那次声音太大,住在屋后的三奶奶拄着拐棍出来了,大声嘟囔道:你们这群孩子能把屋顶给冲翻了,屋顶上的瓦都要被你们震下来了,你们咋这么快活,为什么要这么大声音?吵死了,真吵……我们互相对望着,轻声笑得嘘嘘……不敢再发这么大声音了。某天,二哥发工资了,我交给了母亲。我们一起去村口小店,给妈妈选了一支一块钱一根的热狗冰淇淋,外面嵌着几个葡萄干,母亲吃得很惊奇满足的表情,说吮吸几口后,心口好凉快,这玩意真好吃,感慨有这么好的食物。暑假,有时候我们在烘啤酒套,到底是孩子,坐不住太久,大家又相约着一起出去摘杏子,去摘葡萄,大娘门口有一棵杏子树,我就没见到熟透的杏子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在青色的时候我们已经摘完了。同样,我家隔壁有一棵桑树,桑果树为两家交界的位置。小时候,我不知道桑果熟透后是什么样子,直到我长大后才知道原来是红色的。因为小时候桑果还是青色时都已经摘完了,等到熟的季节,整个树上,一点点桑果都没有了。那时候,我们多么嘴馋呀!又是多么调皮,如今想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暑假期间把家里最重要的活干完,比方说拔秧插秧,递稻谷,大人在打稻机上打稻,需要孩子把割好的稻谷,一份一份地递给他们,一步打稻谷机上,能站两个人,左右两边都安排有人递稻谷的。我们把这些重要的农活做完,继续去二哥厂里打临工,因为暑假啤酒套厂是个旺季,活也比较忙,厂里要赶工。下半年厂子就不开。后来工价涨了一点,烘一个啤酒套价格为1厘1,我有时候一天能搞12块钱左右了。那是1995年左右的农村。这笔收入也算不少了。我们暑假在厂里干活,能赚出远超过每个人学费的钱。如果不是那几年二哥搞了个加工厂,我们的学费更是让家庭雪上加霜。厂里面大人看着作为还是孩子的我们,就能赚点零花钱,她们说,这拿得动模具,就都能赚钱,这些萝卜头赚的钱还不比我们少,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们都白多活了几十岁了。有时,我看二哥记账的笔记本,我就模仿他写字,写写画画,学他的一撇一捺,学他的写字笔锋。记得小姐姐有次凑上来说,我还不知帆儿在看本子,在那忙什么呢?原来是在学二哥写字,我还以为是模仿我的字呢!其实,以前我写手字字也算还可以的,这些年反而退步了,连一般水平都达不到了。因为二哥家就在我隔壁,其他厂里的人都要步行些路,所以我们是最有优势的,我可以傍晚最后一个下班,早上最先到厂里,加上干活也不错,在这个厂里面也算是找到了自信。降低了一些当时因家贫带来的自卑。不可否认,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也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工作经历。二哥家也是当年我们庄第一户安装电话的人家,也是第一个买冰箱的人家,当时安装一部电话费用是2500元,这对很多家庭来说是笔大开销,全村一共才几户人家有,电话费又是额外开销,也只有家里开小厂的才能用得上。自二哥家有电话机后,方圆几里路的人都以这电话来为联络点,先打个电话说好第二天几点几分让家里人来听电话,大娘总是乐呵呵地,热心地,不厌其烦地帮忙传话,倒像成公益电话亭。在电话费比较贵的年代,都是提前打好腹稿,长话短说。我后来在外打工时,也是这样,先把要事写纸上,为节省话费。我们在厂里的临工时,二哥还有部BB机挂在腰头,有要事呼叫BB机,那都是属于时代的产物,也是我少年的记忆之一。只是非常遗憾,在我初三下学那年,工作了一些日子,下半年,二哥厂里就没有再开办了,我就和发小去学缝纫机手艺去了。
如果厂子一直在开,我可能就不会在沿海打工,每天工作17到18小时以上的苦逼岁月了。那时候,听很多人说外面做缝纫衣服怎么赚钱怎么赚钱,我们听得两眼发光,以为外面是花花世界就像捡钱一样的。人的本能会对远方,抱有一种无比期待和美好想象。总觉得美好的一切都在远方,在远方。多年后,才终于明白你所向往的远方,也正是别人所厌恶的家乡,而终究月还是故乡的明啊!我为何就没有一颗自己的心呀!在门口厂里上班时,听她们说隔壁庄有个比我大几岁的姐姐,在外做服装,说是一年到家收入有1万1,再远的一个庄里有户人家的女儿,在深圳宝安区操纵服装厂一年到家1万3,这可把周围人羡慕坏了,成为几个庄里的谈资。当年,在农村老家盖一栋三间楼房,楼下楼下共6间的房子,一共也才只要两三万元多,那是在1998年左右。我当时就有强烈的念头,我也得出去打工,家里工资太少了,我得打工三年,要给家里的土坯房换上漂亮的楼房,我要扬眉吐气,我要改善家里条件。我走那多年的倒车路,去几千里外找苦吃,每年都是正月出门到腊月才回,按时薪算不比我在家里好多少,我们镇上,市里也都有很多工作的地方,还能照顾到家里,多陪陪母亲……难道就是为了我中年后写作,有写作素材?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那时脑子真是浸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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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l齐帆齐
封面 l 网图侵删
图 l 网图侵删
本期编辑 l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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