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很快就好了。"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加快了脚步。
到了医院,我抱着小明飞奔而入。"快点!我儿子病危了!"我大声喊道。立刻有医生护士过来,把小明抬上了救护车。
"没事的孩子,爸爸在这里。"我紧紧握住他的小手,生怕它一松开,小明就此离我而去。
救护车里,我看着小明苍白的小脸,眼泪在打转。他才多大啊,怎么就遭此病痛?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掏空一般,五味杂陈。我开始后悔,后悔这些年对他的冷落。为了事业,我常常加班加点,回到家已是深夜。小明总是主动跑过来拥抱我,而我往往疲惫不堪,敷衍了事。我对妻子也是如此,忽视了她的辛劳和付出。是啊,她一个人在家操持家务、照顾孩子,我却总是把工作置于首位。
车厢里,医护人员忙着给小明输液、打点滴,而我只能无助地看着,祈祷着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小明的脸颊,眼神中尽是无助和自责。
"不,是爸爸对不起你。"我紧紧握住他的小手,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爸爸这些年太自私了,忽视了你和妈妈。但是没关系,只要你好起来,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好吗?"
小明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精疲力尽。我看着他渐渐阖上了双眼,心如刀割。就在这时,救护车终于到达了医院。小明被紧急推进了手术室,而我只能呆呆地站在外面,任凭眼泪汹涌而下。
我用力点了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暗下决心要为小明争分夺秒。
不久,一名医生走了出来,脸色凝重。
"您好,请问小明的情况怎么样?"我焦急地问。
"那就快点安排吧,钱不是问题!"我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什么?你给我直说!"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
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我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护士赶忙扶住了我。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起和妻子相爱相守的这些年。我们是在大学时相识的,经过几年的相爱相知,才走到了一起。我对她付出了全部的信任和真心,她也是如此。我们的感情经受住了种种考验,最终修成正果。就在我们的蜜月旅行后不久,妻子就有了身孕。我当时高兴坏了,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在小明出生后,我每天放工回家就会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蛋,我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发誓要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妻子虽然生产的时候遭受了不少痛苦,但看到小明健康地降生,她也欣喜若狂。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仿佛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无情的事实将我们幸福的小家彻底击垮了。我开始怀疑起妻子的贞洁,甚至开始怀疑小明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们之间曾经坚不可摧的信任,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木然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诊室。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无意识地走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灵魂仿佛被生生撕裂。曾几何时,我是多么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现在,这个梦想就这样支离破碎了。
我捂着脸,跌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我的内心充斥着无尽的痛苦、愤怒和绝望。痛苦于小明的病危,愤怒于妻子的可能出轨,绝望于我们曾经美好的家庭生活。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妻子打来的。
"什么?!"妻子的声音瞬间变了调,"怎么会这样?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不用来了!"我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医生说,小明的病很有可能是遗传性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妻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你始乱终弃,小明怎么会得这种病?你太辜负我们的感情了!"
就在这时,妻子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看到我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焦急地问。
我抬起头,用满是愤怒和控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你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数吗?"我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有些破碎。
"是啊,所以医生建议我们尽快做亲子鉴定!"我哽咽着说,"看来这些年你一直在欺骗我,小明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你怎么能这样说?"妻子似乎被我的指责惊到了,脸上写满了无辜和委屈,"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和小明吗?"
"我什么都没瞒着你!"妻子泫然欲泣,"是你总是怀疑我,从来不相信我!你这些年对家庭冷淡得就像个陌生人,而我却一直在努力维系着我们的感情。"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小明会得这种遗传性疾病?"我质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始乱终弃,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们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只有彼此愤怒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我固执地认为妻子一定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而她则觉得我的指责纯属无稽之谈。我们之间的信任,就这样荡然无存了。
"你到底有没有出轨?说实话!"我再次开口质问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妻子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瞪着我哭喊,"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那你就把一切说清楚!"我毫不退让,"不然我就当你真的有了外遇!"
妻子的哭喊声在我耳边回荡,我的内心仿佛被生生撕裂了一般。我是那么爱她,那么爱小明。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仿佛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一场虚妄的梦。
我开始回想起这些年和妻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公园里亲昵地走在一起。当时我问她那是谁,她说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我虽然有些疑虑,但看她说得那么诚恳,也就没再追究下去了。
妻子似乎被我的决绝吓到了,她哭得更厉害了。"我真的没有,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她哽咽着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轻易地否定了?"
"那你把这些年发生的一切说清楚!"我咄咄逼人,"要不然我们就去做亲子鉴定,不然我就不管小明了!"
妻子被我的话惊住了,她用手捂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话,声音哽咽得厉害:"好吧,我全都告诉你。"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去姐姐家里探望她。当时她已经怀孕快9个月了,就快要临盆了。可是半夜时分,她却突然阵痛难忍,被送进了医院。"
"就在姐姐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她怀孕的检查报告。报告上写着,孩子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如果生下来,将会注定一生遭罪。"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会不会当年姐姐的孩子并没有出生,而是以某种方式转移到了妻子的身体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违背了一切医学常识和道德底线啊!我狠狠地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
但妻子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猜想被印证了。
我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妻子和姐姐一直在瞒着我!
我的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就要瘫倒在地。妻子见状赶紧扶住了我,但我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瞪着她,眼神写满了愤怒和控诉。
"你们太卑鄙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残忍地欺骗我的?小明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无辜?"我冷笑了一声,"他骗了我这么多年,我是怎么疼爱他的?我是怎么为了他操劳奔波的?你们一家人都是骗子,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狠狠心踏上了漫漫回家的路。一路上,我的眼泪在肆意地流淌。我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愤怒和背叛感充斥着。我开始痛恨这个世界,痛恨所有亲近的人。
我捂着脸,痛苦地蹲了下来。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灵魂仿佛被生生撕裂。这一切都将如何收场?我将要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我的内心再也找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
我的大脑开始回放起一幕幕过往的片段,那些看似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我的灵魂。
我记得小明出生的那天,他粉嫩的小脸蛋,让我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喜悦。我发誓要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可是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妄的梦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