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拾荒养大孙子,高考后被孩子母亲接走,隔天收到快递老泪纵横

文摘   2024-10-21 17:46   广东  

我叫张福贵,今年67岁了。自从媳妇去世后,我就一个人住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靠着捡破烂、卖点旧物度日。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家。我的两个儿子在外地城市打拚,生活拮据,很少回来看我。

身板儿有些佝偻,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在无情地叠加。但我还算健步如飞,双眼也是明亮的。村里人说我脾气不错,待人和气。我确实没什么脾气,一辈子吃了太多亏,早就学会了宽容和淡然。不过对那些不尊重老人的人,我还是会直言相告,不客气地数落几句。


儿媳妇十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两个儿子也成家立业,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老房子里。有时会很孤独,但我也习惯了独自生活。反正在这个世界上,迟早都是要学会一个人的。

每天一早,我就背着旧麻袋,顶着太阳去城里的垃圾场捡破烂。路上会遇到其他老人,我们打个招呼,聊几句家常。到了垃圾场,我就东拣西捡,将值钱的旧物品装进袋子里。

有时会捡到一些好东西,比如可以修理后再使用的旧家电、还能穿的旧衣服,或者可以卖个好价钱的金属制品。可更多时候,捡到的都是些破烂不堪的垃圾。即使如此,我也会把它们带回家,仔细检查、清理,看看哪些还能利用。

有一天,我在一堆破旧的家具和杂物中翻找时,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我循声找过去,发现一个蓝色的旧手提箱下,躺着一个哇哇大哭的男孩。


我赶紧把手提箱移开,把孩子抱了出来。他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脸蛋红扑扑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给他拍打着背,哄着他:"别哭啦,乖乖,爷爷在这儿呢。"

孩子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心疼极了,暗自狠狠地骂了遗弃他的人一顿。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呢?"我轻声问道。孩子什么也没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    

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我的心都要被狠狠地揪住了。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孙子们,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对我们这些老人来说,只有在年终过节时才会露一面。


这个被遗弃的孩子无亲无靠,将来的命运将会如何?难道就这样任由他在这里等死吗?不行,我做不到这么绝情。虽然我年纪大了,生活拮据,但至少还有一间破房子、一点微薄的收入。我定了定神,下定决心要收留这个孩子。

就这样,我把这个小家伙领回了家。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艰难的日子。我每天不是出去捡破烂,就是在家照顾孩子。他刚来的时候,整天哭个不停,我拿他没有办法。给他喂奶粉,换布,实在太费事了。有时半夜里,他一哭我就得起来哄。

有一次,孩子在家里赤着脚乱跑,被烫伤了脚底,疼得直哇哇大叫。我手忙脚乱地给他上药,心疼极了。从那以后,我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把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生怕他再受伤。    

每天在家里的时候,我就教他一些生活常识,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等他大一点了,我就教他认字、算数,希望将来他能好好上学读书。


"小力啊,不可以乱摔东西哦,会摔坏的。"

"爷爷,我想喝水。"小力撒娇着扯我的衣服。

"好好,爷爷这就给你倒水。"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虽然家徒四壁,但我尽力让小力过上好日子。每天晚上,我都会给他讲故事,直到他睡着为止。有时候是我临时编的,有时候是我年轻时听过的老故事,像是《弥勒佛》、《白蛇传》之类的。

小力特别喜欢听《西游记》,我就给他讲孙悟空打败怪物、取经的故事。每当我讲到精彩处,他就会睁大眼睛,听得入了迷。

"爷爷,你以前也曾到过西天取经吗?"小力有一次问我。

我哈哈大笑,说:"没有啊,爷爷只是个普通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只要你好好学习,将来也能像孙悟空那样,走遍天下都会无往而不利哦。"    

渐渐地,小力长大了,5岁的时候就已经能认一些生字,会做简单的加减法了。我教导他要勤奋好学,将来才能成才。他也很听话,从不闹脾气,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一晃就是10年过去了,小力已经是个15岁的小伙子了,个子窜得老高,面容也慢慢长开,让我感到了时光飞逝。

小力的成绩一直很优秀,老师对他赞赏有加。我为他感到骄傲和欣慰,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成长,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放暑假的时候,小力就会主动帮我干家务,做饭、打扫卫生、修缮房屋。我们俩也会一起出去捡破烂,虽然辛苦,但我们在一起就很高兴。

"爷爷,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孝顺您,让您老有所终。"小力曾对我这样说过。    

就这样,小力在我的言传身教下,渐渐成长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我常常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这个可爱的孙子,给了我这么大的孝顺。

转眼间,小力已经18岁,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一年,他的压力很大,我看在眼里,很为他担心。

"爷爷,语文作文我怎么就是写不好呢?"小力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作文就是需要长期的积累,你别着急,按着老师教的方法一点一点练,定能有进步的。"

小力点点头,继续钻研作文。我看着他日夜恪读,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希望他能考上重点大学,将来有出息;另一方面,又担心他太操劳,身体受不了。    

"小力啊,你也要注意身体,考试可以重来,但身体可不能重来啊。"我劝他。

小力只是笑笑,说:"没关系的爷爷,我已习惯了,您就放心吧。"

我叹了口气,只好随他去了。能考上好学校,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我当然希望他如愿以偿。

当小力拿着录取通知书高高兴兴地跑回来时,我是多么的激动和自豪啊!我紧紧地拥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

"小力啊,你真棒!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我笑着流下了老泪。    

我们相拥着,高兴得就像两个孩子。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没有白活,抚养小力长大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和骄傲。

就在我们欢天喜地的时候,一个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中年妇女,面容刚毅,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你们是张福贵?这孩子就是你几年前在垃圾场捡到的那个吧?"中年妇女盯着小力,眼神复杂。

我点点头,问她是谁。只见她掏出一张很旧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小女孩和一对父母,正是小力的模样!

"我是他的母亲,几年前因为家庭矛盾,我一时糊涂,把他遗弃在了垃圾场。"中年妇女低下头,语气里满是自责。    

小力却哭了起来,他扑进中年妇女的怀里,放声大哭。中年妇女也抱住他,两人相拥痛哭。

我在一旁,也热泪盈眶。虽然高兴小力终于找到了亲生母亲,但我的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这些年来,我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小力的身上,就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如今,我终须与他分离了。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你是他亲生母亲,当然有决定权。我已经尽了最大的一份力,把他培养成了人才。如今你们母子终于重逢,我由衷地为你们感到高兴。"

说着,我拉过小力的手,放在中年妇女手中,眼泪夺眶而出。小力也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着小力和他母亲相互拥抱,我的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我为他们母子团聚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我又舍不得这个跟了我十几年的孩子。    

我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痛苦地像个孩子。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的眼泪在黑暗中一颗颗坠落。

就在这时,小力走了进来,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我连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地对他说:"傻孩子,你可别哭啊。你已经找到亲生母亲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看着小力痛苦的神情,我的心更是绞痛万分。我拉着他的手,哽咽着说:"你当然要跟你亲生母亲在一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将来你有了出息,就常常回来看看我吧。"

小力似乎还在挣扎,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他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力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看出他内心的矛盾,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力啊,你该跟妈妈走了。"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坚强一些,"将来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爷爷,好吗?"

小力痛苦地点了点头,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他转过身,紧紧地拥抱住了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爷爷,我永远也忘不了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会永远爱您的!"小力哽咽着,语无伦次。

我的眼泪也在疯狂地决堤,我只能拼命拍打着小力的背,安慰他:"傻孩子,你终于找到了亲人,这是最重要的。你只管好好地学习,将来有出息了就常来看看我。"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母子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村口,心里满是无尽的伤痛和不舍。    

就这样,小力离开了我,我又重新回到了孤独的生活。家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是他曾经生活的痕迹,让我时时怀念起和他在一起的岁月。

我最怀念的,就是每天晚上给他讲故事的时候。那时的他,总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地听我讲《西游记》、《三国演义》里的故事。

"爷爷,你以前有没有打过?妖怪啊?"小力总是这样天真地问我。

我就会摸摸他的头,说:"爷爷哪有那么大的本领?不过,只要你将来读书用功,也一定能走遍天下,做一番事业的。"

我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把小力曾经用过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出来。这本课本、那个铅笔盒、还有他写的字帖,我全都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就像是世上最宝贵的宝物一样。

有时,我会拿出他的旧运动鞋,看着上面的补丁和磨损,回想起他当年孩童时代天真烂漫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滑落了下来。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会反思自己的人生。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这辈子啥也没做成。儿子们总是很少来看我,似乎已经把我这个老头子遗忘在脑后了。

如果不是当年捡到了小力,我的晚年就真的会孤苦伶仃,没有任何亲人的陪伴。是小力,让我这个苍老的生命重拾了温暖和阳光。

我为他操碎了心,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虽然他只是我收养的孙子,但我们的感情已超越了血浓于水。小力对我而言,就像我亲生的儿子和孙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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