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嫔妃的日子到底有多“幸福”?

百科   2024-12-10 11:32   江苏  

作者:刘宏宇

个人浅见认为,大抵基于网络文学的那些架空历史甚至“超自然”的古装剧,相比宫斗剧,更具备“娱乐属性”。娱乐吗,就是那么回事情。在咱这儿,就更是。其中一个很该关注的要件,本山大叔早多少年就讲透了——原话记不准,大意是:现实活得都挺累,弄不好还糟心,弄出节目能让人轻松轻松、哈哈一乐,就挺好,别整得太沉重。

按这样的立意,宫斗剧,特别是其中的“有水平”者,真够不上“纯娱乐”。好像是想“告诉”观众点儿什么;事实上,也的确有很多追逐者(尤其比较年轻的女性),将其“对标”了自己的生活——在宫斗剧里能活到第几集,不就是不逗笑的“职场笑谈”么。

说起来,把宫斗剧对标“女性职场”,似乎还真挺“贴”。之所以有这番“跨时空相接”,照笔者看,最主要原因是:很大程度上,宫斗剧,就是照着某些现实侧面而“产生”的。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宫斗剧,更“指向”某种、某类现实状况,而并不真的关照“可能的真相”;即:宫斗剧,是现代人创作给现代人看的“假想式娱乐”作品。

(一)女性在历史中的严重缺位和扭曲

宫斗剧,是“女人戏”;反正在咱这儿,肯定是“女人戏”,其产生并盛行的条件,大体两方面:一是剧集(尤其电视剧)这样的形式,更多面对女性观众,太男人的题材,基调就是不讨喜的,反之,满台女人,就会很吸引;再就是,我们的史籍中女性的严重缺位所提供或说“空缺”出了巨大的创作空间。大白话来说,就是:有人缘plus有的编。

女性是电视剧(尤其长剧)的主力观众,是世界级普遍现象;女性爱看女人戏,也不是多有地域特性,如同史籍中女性的严重缺位也“地无分南北”。只不过,在咱这儿,偶尔女性在史籍中“出场”,都是反派、大反派。这跟本民族习惯并善于把负面或说“罪责”推给女人的“性格”有关。这性格怎么形成的,没法说,也不很在本文的主题上,所以不论,只说结果。结果就是——拿反派、大反派甚或莫须有的古代女性编故事,可黑可白;再拿“人性”一“剖析”,就能“灰”出五色斑斓。尽管混浊、扭曲,但看上去还是挺五彩斑斓的。

对于吃瓜群众,五色斑斓,就够够的了。再要有那么点儿“厚黑”,简直就是“学到了”!

也正是“需求产生”的效应,宫斗剧,越来越趋向的,不是曾经可能的过往,而是主力观众群自我假设的现实情境。早期那些多少还往所谓史实靠拢一下下,后来的简直是把称谓年代查找替换就能直接变身职场女性生存模拟游戏,基本可以认为就是古装的职场故事。

(二)帝王婚姻的政治属性

上世纪临近末尾时,出了一部经典古装正剧《雍正王朝》,其中也有些微“类宫斗”的情节,虽也未见得就“真实”,但却比较清晰地折射了帝王婚姻的政治属性。

截止到清代,帝王婚姻的政治属性,已经完全占据了宫闱的主流。作为最晚出现的封建王朝,渔猎基底的满清统治阶层,向汉人学习的同时,更着力接受之前历朝历代的历史教训,其中重要一个课题,就是婚姻,尤其其中所包含(至少也是应该包含)的情爱因素,很是刻意在规避、节制;虽然有很多微服私访的传说,但真正拿得上台面的,差不多都是政治婚姻;情爱传说就便有真实基底,相比于紧前的明朝“游龙戏凤”什么的,结果也实在“说不上”。

再往前,稍许认真捋捋,削弱、淡化政治属性的帝王婚姻,也不过是偶然特例,大体上,宫廷中的女性、帝王的妻妾们,并没什么可“斗”的;或者也可以说,她们之间的“斗”,不过是各自的背景势力与皇权相博弈的“花边”而已。她们宫廷贵人的生活,很可能并没有宫斗剧呈现的那样惊险,更多会是枯燥、孤寂,以及自危的恐惧。

所谓“真性情”或说“爱情”,是宫闱里最缺乏的;极特例的几位“大帝”或许有发生过,但……结果,都挺“呵呵”的。

粗率例举一下:汉高祖刘邦宠爱戚夫人,情爱成分很占比重,结果是“人彘”;汉武帝和卫子夫,情爱加重臣(卫青)加持,抵不过一场“巫蛊之乱”;汉宫飞燕的赵氏姐妹,或许真没什么政治背景,结果是成了典型的历史教训;唐玄宗杨玉环“长生殿”之恋,更是国破家亡的悲剧收场……这么多教训在前,就算后来的帝王们都自认为能跟这些“大帝”比肩,想来也不太敢“爱”吧。没有他们的“爱”,宫斗,如果有的话,就是纯然的“政争”,真敢“下场”的,会有几个?

(三)清代宫廷大内的“肃静”与“简单”

具体到宫斗剧业已呈现的“清宫”为主的风貌,对照满清宫廷,就更不靠谱。

首先,清朝皇帝遴选嫔妃的最基本条件,是满蒙贵族大家的出身;没有一定的政治背景,选秀都没资格;整个遴选的过程,高度程式化,更注重的是门第而非才貌。所以,大可以想象,真正的美人,怕也是可遇不可求哒。甚至于,有些时候,连备选对象作为皇族生育机器的生理健康条件,都难得切实的全面保障。

其次,吸取“好色误国”的历史教训,满清皇帝,在男女之事上,会受到制度性的限制、规范。早期影视作品就反映出的卷被侍寝,与其说是“蛮夷的粗砺”,不如说是以传宗接代为最核心目的的“极简风”——没有调情,基本就是简单的完成任务;皇帝翻了牌子,按“制”事前服用补剂药品;嫔妃被“简单粗暴”地“直接呈现”,该干什么干什么,外面太监计时,差不多到点儿了还会提醒,基本上得在限时之内“完事儿”……有说,对于一定品级以下的嫔妃或者没有生育过的嫔妃,原则上,皇帝是不能“临幸”(到她那里去)的;也有说,皇帝去“访”谁,非特殊情况,不能留宿。类似这样的“规矩”,据说,在乾隆帝的晚期,有所松动,据说而已。

再次,就便有那些微服私访,足清一朝,也没有“野花变家花”的例子,皇帝“在外面的女人”,想都不要想“上位”,纵有泼天富贵,也沾不上光儿,弄不好还会被清理掉,女人得是傻成是啥样儿才会往上贴啊!于是,皇帝们,也就只好以宫闱为中心地把婚姻简约成肃静且简单的传宗接代工程。

这样子肃静着、简单着,真没什么可“斗”的。所以,大概率,所谓宫斗,至少电视剧捧给众生的那种,也就是幻想般的娱乐节目。如果能穿越过去,或许会发现,宫里女人们的生活,最多也就能拍个纪录片,还是单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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