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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中秋,给成了家的姐妹侄女外甥女送月饼是我们这一带传统的习俗。
近些年又迎来商家炒作新潮,说是什么“金七银八”(又一说凡事要个新鲜头,农历七月中旬后提前迎中秋送月饼好。),送月饼还是赶早的好。
适逢周末,爱人一大早就催促我赶紧准备准备去瞧亲送月饼。我说:“不着急,月饼礼品都是在超市里买的,开车转一圈也就一上午的事。”爱人说:“平时都忙着不见面,好不容易盼到过大年了姐姐妹妹侄女外甥都来了你却上班了,看看姐姐妹妹是怎样说你这个当舅的。疫情三年也就不说了,这疫情过去两年了还不去看看她们?”“微信抖音里看她们都好着呢!”我虽然嘴上有点犟,心里还是感触颇深的,想到姐姐,两个眼眶都发红湿润了。必定这许多年没有走动过,虽然逢年过节不管是微信红包转账一个都没有少,但总觉得心里少点啥,没有那种欢聚一堂、热热闹闹的气氛心里总是凉凉的。
先打电话问了一下,也算是碰巧,她们都在家。大侄女今天刚好回娘家,这第一站就省了时间和路程,提上礼盒和礼品径直就来到了二哥家。上了六年级的外孙女已然和我差不多高了,稚嫩的略显文静的她腼腆地说:“外爷,快来屋里坐。”“外爷外爷,你家李梓昊又抢我的玩具了!”我刚进门调皮的外孙便告起状来。两个小毛孩一会儿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会儿就开始推推搡搡,从穿上兜兜光着屁股到现在就没消停过。“让小外爷先坐下尝尝葡萄,再闹揍你俩!整天你俩一到一块就有断不完的官司。”二嫂端着果盘刚进门便喊道。只一会儿,两个小屁孩又凑到一块玩了起来。和侄女拉拉家常,她当家的生意挺好,婆媳相处也很好,新买的那套房子马上就开始装修了。
两个堂妹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几年不见,大堂妹的大闺女已经上完研究生考上了公务员,现在在沁阳市政府里上班,当初还是小毛丫头片子的老二如今也上了高中。时光易逝,几年光景变化竟然这么大。小堂妹儿子和我女儿在市一中是同一届,今年升大四了,都在为考研努力学习着。
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迁居市区的姐姐家。“老舅老舅!”刚出电梯门,去年还在襁褓中的小外孙便欢呼雀跃,吐字清晰地他和上了幼儿园的姐姐齐声喊着。我觉得挺奇怪,一年难见上三两面,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是怎样记住我的面目的,而且一见面就毫不认生,难不成这就是亲情的心理感应?小外孙女只一会儿就抱出来许多玩具和我玩,小外孙尤其显得“放肆”,和他爹小时候一样,刚玩一会儿就骑到了我的脖子上。“下来!让老舅歇会儿。听到姐姐“怒斥”,小外孙搂着我的头抬起腿屁股一扭便滑到了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左蹦右跳地扭起屁股来。
外甥上午回来,直接在小区门口外甥女门店旁边的饭店里订了桌饭。菜品琳琅满目,外甥女放下生意,和比她还高的女儿来了。外甥联系上了我的大侄子,也来了,外甥媳妇赶上中午吃饭也暂时关了服装店的门,这一大桌子算是聚起来了。饭菜其实已经很丰盛了,姐姐还是一个劲地让外甥点菜,我说,吃好就行了,都是自己家人干嘛那么客套?早年家里条件都不好,逢年过节只怕亲戚们吃不好,现在都有钱了,不用担心吃不好,但也不能铺张浪费。姐说:“那些年苦惯了,穷怕了,就害怕娘家人来了吃不好又不好意思说,现在还是有几分愧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生活条件好了人却忙了,离得也不算远,一年却难见上几面。爹和娘都走了,再回娘家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话,姊妹们都忙,也不想耽误人家上班做生意挣钱。”“妈,说啥呢?这不挺开心的吗?”外甥女说。“姊妹们隔段时间聚聚,说说话,不说吃的多好、花多少钱,就是想要这种气氛。”再细看六十多岁的姐姐已经华发丛生,不少皱纹也爬上了额头和眼角。“妈,别光顾说话,你和我舅再吃点啥?”外甥媳妇说道。姐姐把对娘家的亲情传承给了她的儿孙们,父母虽然不在了,姐心中的娘家的家还在,我们不能因为生活富裕了,发展节奏加快了就把传承几千年的中华瑰宝当做包袱丢了。民俗节要过,清明、端午、中秋和春节一个也不能少,少了亲情慢慢就淡了,传统文化就丢了。离得不远,亲戚朋友隔段时间还是要见个面,聚一聚,说说话,让感情在彼此心间流动一下。
“聪聪,中秋节快到了,给你发个红包买些月饼吃。”“谢谢小叔,中秋节快乐!明年春天有空喽我带着孩子回去。”二侄女在微信里和我视频。远在成都安家的二侄女疫情前研究生毕业后忙着找工作,忙谈婚论嫁、买房,今年春上疫情刚过就举家回来老家和大家见见面。
亲情就是连接家人的纽带,咫尺不一定近,千里不一定远,关键在于有心没有。中秋将至,月圆如饼,饼寓团圆,让我们在送出去的每一份月饼里加一味叫“亲情”的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