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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种水果，虽然有人说它是蔬菜不承认它的水果身份，但依然适应水果市场的风云变幻，那就是小番茄——
还有乌梅小番茄这种小吃维持它的地位和新鲜感
不过对它也存在很多疑问，比如彩色的小番茄是不是转基因的？绿的有毒不要吃？该怎么买到最爱的那个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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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蔬菜还是水果？还要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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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到底算是水果还是蔬菜？在19世纪末的美国，这个问题曾引发一场长达6年的官司。按照当时的关税法案，进口蔬菜需要缴纳10%的税，但水果不用。美国海关认为番茄属于蔬菜，需要缴税。进口商不同意，起诉海关，认为番茄作为植物的果实，酸甜多汁，可以生食，属于水果的范畴，应当免税。最终判决时，法院认定，虽然从植物学角度看番茄是果实，但它往往是跟正餐一道装盘上桌，在生活中并非扮演水果的角色，因此还是该算作蔬菜，老实交税。
再不愿意它也叫蔬菜沙拉
这个判决或许在当时是符合实际的，但到了今天，显然就不够客观了。我们已经习惯了番茄的双重身份，在菜摊和水果摊上，都能看到它。菜摊上的大个儿番茄，人们通常叫西红柿、洋柿子，而水果摊上的番茄大多小巧玲珑，被叫作小番茄、樱桃番茄、圣女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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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茄，才是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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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的原产地在南美洲西部相对寒冷的高原地带。直至现在，当地仍有许多番茄野生种生长。番茄的祖先果实其实就很小，一簇簇好似樱桃。
野生樱桃番茄
图源：minnetonkaorchards.com
奇怪的是，这样鲜艳诱人的果子，却没有引起南美洲原住民的注意，它的驯化不在起源地，而发生在更北边的墨西哥。某种樱桃番茄的种子通过自然传播（风、雨、鸟兽粪便等），来到墨西哥，在这里发生突变，果实大了一些。这才终于引来人类的目光，开始对其进行驯化改良，让番茄的果实越变越大。
大西红柿
如今，植物学家将番茄归入茄科番茄属，而小巧的樱桃番茄则是番茄的变种。其实，如今水果摊上的小番茄，比菜摊上的大番茄更接近它们的始祖形态。
原始的番茄果实分两室，栽培番茄的果实变大，变为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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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界六边形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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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部分番茄被越“改造”越大的同时，也有一些育种者更看重小番茄“一口一个”、宜于鲜吃的优势。于是，樱桃大小的番茄，也被选育发展出诸多品系，走向水果市场。樱桃番茄是单果重量介于10~25g和25~50g小果型番茄的总称。它们小巧圆润的形状、缤纷的颜色，都很讨人类欢心。而且皮薄多汁、酸甜可口，又有免切、好洗等优点，产量还足够大，价格亲民，简直完美契合大众对水果的各种需求。
全年无休更是小番茄在水果市场站稳脚跟的关键。很多水果都有季节性，对温带地区来说，番茄的大量上市季节就是夏天。但我国纬度跨度较大，实现了南北产地连接，各地轮流出产，小番茄可以全年不间断供应。
水果界劳模
更难得的是，小番茄的品种“上新”速度，比大多数水果都要快。它的种子在育种过程中容易变异，表现出各种不同性状，新品种层出不穷，牢牢抓住了人们“喜新厌旧”的心理。现在，品种繁多色彩缤纷的小番茄们混在一起卖非常吸睛。
市场常见小番茄品种
樱桃番茄以色彩缤纷著称，有红、黄、橙、粉红、紫、绿、混色等各种颜色，这主要跟果实中叶绿素、胡萝卜素、番茄红素、花青素等色素有关，色素的种类和含量变化，直接影响樱桃番茄的颜色。
圣女果：最初是一个单独的番茄品种，果实长圆形、皮较厚，酸中带甜。如今在市场上，该品种已逐渐被淘汰。但这个名字却深入人心，至今仍被很多人当成各路小番茄的泛称，继续使用着。
千禧：果实红色略带粉色调，形状短而圆润。风味酸甜平衡，产量稳定，耐储运，算是小番茄家族里没什么短板的。
花生柿子：长椭圆形，形似花生，皮薄，口感脆爽，甜度也高。
串收小番茄：好几种可以整串采收、销售的品种的统称。常见的有红、黄两色，果穗大多呈鱼骨形，比较美观，味道则因品种差异而参差不齐。
夏日阳光：果实圆润金黄，颜值高，吃起来口感脆嫩，清甜多汁。
疯狂的巴里：以高产著称，凭借多花、高坐果率而得名。缺点是味道欠佳，风味比较普通，酸度甜度欠佳
橙蜜香：果实橙黄色，个头大且果肉厚实，吃起来很过瘾。
迷彩：红绿相间，皮厚耐运输，酸甜口。
巧克力：因富含花青素果实呈现褐红色，果肉软糯细腻。
绿色番茄｜能吃吗？
很多人都听过“绿色的番茄没成熟，有毒，不能吃”，从而对绿色的番茄品种心存疑虑。其实，番茄的绿色来自无毒的叶绿素，毒性则来自无色的龙葵碱。没成熟的番茄，确实龙葵碱含量高，不能吃，但绿色的番茄，却未必就是没成熟的。
这是真没熟
我们熟悉的红色番茄品种，在成熟过程中，叶绿素减少、番茄红素增多，便由绿转红。绿色品种则是叶绿素含量不太变化，成熟也保持绿色，顶多从青绿转为黄绿。无论什么品种，都是未成熟时有毒，成熟则龙葵碱大大减少，食之无碍。只是绿色番茄的成熟与否，不易通过颜色判断。因此，好多绿色系番茄都被叫做“贼不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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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宝石：
外表看着绿，看上去跟没熟似的，实际上吃起来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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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口蜜：
全熟呈黄绿色，甜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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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博士：
皮薄甜度高，爽脆多汁，风味足，但因为皮薄不耐储运，更适合家庭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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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番茄：
形似青提，吃起来口感也像，皮脆肉糯，一口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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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也能养，防虫有“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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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这种植物本身就比较强健，种植管理相对省心。除了怕持续高温、潮湿以外，番茄几乎没什么短板，要种好它，做好水肥管理，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近年，许多植株较为矮小紧凑的小番茄品种，已经成为流行盆栽，可以在自家阳台种植。
矮生的小番茄品种适合家庭种植实现小番茄自由
番茄最神奇的地方，是在抗虫害方面具有“交流”的能力。当一株番茄被虫子啃得伤痕累累时，它就会释放一种系统素，告诉大家：“我被咬了！”这种物质会随着番茄的呼吸，在空气中扩散，并被其他番茄感知。收到“情报”的番茄，就会提高自身茉莉酸的分泌，这种成分能让昆虫产生饱腹感、消化不良感，吃一点儿就不吃了，最后离开植株或营养不良而死。所以，当大量种植番茄时，这套烽火台警报+主动劝退的机制，就会让番茄的虫害变得轻而少。
为了提高产量和保证品质稳定，果农们多在大棚中种植小番茄，因为植株较高，种植时需要搭架子来支撑。
撰文 | 电鳗
微信编辑 | 赵之遇
本文原载于《博物》杂志2024年9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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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王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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