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无雨,有风。漆黑的屋子亮起了灯。灯光追逐人影,翩翩起舞。窗外风声大作,然而只是装腔作势,却忌孤高不主张。
冷意被揉成一团,干瘪的稻谷,萎靡的神鸟,死火在冰上蔓延。殷红由近及远,伤口走漏了消息——事件的咬啮,这是罪魁祸首。
一切安静下来。该承受的成熟起来,不该成熟的承重起来,轻的向下,重的向上,这叫宇宙定律。一本不具名的杂志曾经提到过,疯子和诗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疯子不是诗人。
流动着的折叠起来,折叠着的分解起来。这就是北京的天气,无从拆解,不近人情,咄咄逼人。有那么一会,云也手足无措,等到镇静时才想起来,原来从未存在过。
眼前是黑色,黑色眼前是玫瑰,玫瑰黑色是眼前。在流言的海上漂浮,它的刺都是那么的不可信。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相信它的不可信。
尾声渐近,天光云影,沉默在盒子里——天地闷声不响。这是爆炸前的阵痛,也是盛衰交替的节点。这是暮春的叛变,也是初夏的隐忍。
掬水月在手,
弄花香满衣。
2021.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