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方面军老首长排座次

战将走了，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好像没有了主角的历史舞台，一下子变得空洞了。动人心魄的传奇说完了，剩下的就是平淡，就是寻常的日子。

就在1987年，中国军事史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唤醒了当年热血沸腾的激情，重新刷亮了世人的眼球，为了编写红四方面军的军史，硕果仅存的一批老将们，聚到一起，照了一张万分珍贵的合影。这张合影堪称是战将聚会。

尤其是前两排的将军们，随便一个站出来，都能让大地震动，让敌人退避三舍。合影中，有11人当过大军区司令员。11位大军区司令同框，真是盛况空前。他们加在一起，几乎囊括了新中国设立的全部大军区。

王近山的搭档杜义德

前排左一戴眼镜的是杜义德中将，在刘邓大军中，担任第六纵队政委，疯子将军王近山的老搭档。杜义德是红四方面军的老将，武汉黄陂人，17岁参加红军，22岁成为正师级。

长征胜利后，杜义德参加了西路军，担任警卫团团长，西路军失利，杜义德大难不死，历经千难万险回到了延安。1949年，二野成立，杜义德担任兵团副司令员兼军长。

建国后，杜义德改任海军工作，1980年，经邓小平亲自点将，杜义德接替韩先楚担任兰州军区司令员，成为正大军区级。到1987年，杜义德已经退居二线，所以合影中他没有穿军装。

否则，到1988年，他是有资格授上将的。杜义德非常高寿，在2009年逝世，活了98岁。

大器晚成张才千

紧挨着杜义德，前排左二是张才千中将，湖北麻城人，红四方面军的老将，19岁参加红军，23岁成为正师级。张才千的一生非常传奇，也非常曲折，他的职务经常是时高时低，浮动较大。

1937年，八路军成立，他就是团长，到1945年，抗日战争打了8年，他才升任旅长。解放战争三年，张才千长期担任旅长，职位晋升非常慢，被很多老部下超越。

张才千属于那种大器晚成的将军，建国后，尤其是到晚年，他的成就非常大，先是担任南京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员，60岁进京担任副总参谋长，69岁离京南下担任武汉军区司令员。

到1987年合影的时候，张才千也已经退居二线，不在军队中任职了，所以他也没有穿军装。1994年，张才千以83岁高龄逝世。

紧挨着张才千的，前排左三是程世才中将，主席曾经说过，程世才，不世之才。建国后，主席亲自圈定他担任公安军第一副司令员。程世才不但当过大军种副职，还当过大军区副职。到1987年合影的时候，程世才已经退居二线，所以没有穿军装。1990年，程世才因患癌症病逝，享年78岁。

陈锡联和徐向前

二野小钢炮陈锡联

前排左四，紧挨着程世才的是陈锡联上将，湖北红安人，14岁参加红军，20岁成为正师级，抗日战争爆发第一年，当团长，第二年升任旅长，解放战争时期从纵队司令员，升到兵团司令员。

二野小钢炮，威力无穷，建国后升迁更快，40岁授开国上将，当过沈阳军区和北京军区司令员，还当过国务院副总理，主持军委日常工作，他是主席晚年非常器重的开国将军。

1976年，毛主席曾经两次对陈锡联说，你要挂帅。1987年合影的时候，陈锡联已经退居二线，所以也没有穿军装。1999年，陈锡联逝世，享年85岁。

前排左五是洪学智上将，安徽金寨人，16岁参加革命。作为一代名将，洪学智当过东北野战军第六纵队司令员、志愿军副司令员，建国后他没有当过大军区司令员，而是进入军队后勤系统，长期担任总后勤部长，是全军公认的后勤大管家。

到1987年，洪学智还是军委副秘书长，仍然在军队中担任要职，参与全军的领导工作，所以合影的时候，他是穿军装的。1988年，洪学智再次授上将，成为全军唯一的六星上将。2006年，洪学智以94岁高龄逝世。

正国级将军李德生

前排右一是李德生将军，河南新县人，红四方面军的老将，14岁参加革命，红军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李德生的职务并不显著。到解放战争时期，他是王近山麾下的旅长、师长。

1951年，在上甘岭战役中，李德生关键时刻顶了上去，指挥上甘岭战役的王近山有句名言，李德生上去了，我就可以放心了。李德生配合秦基伟，守住了上甘岭阵地，一战成名。

建国后，李德生受到主席的赏识，当过北京军区司令员、沈阳军区司令员、中央副主席，是第一位官至正国级的开国将军。1987年的时候，李德生还是国防大学政委，仍然在军队中担任要职，所以合影中，他是穿军装的。2011年，李德生以96岁高龄逝世。

南有许世友，北有郑维山

李德生旁边，前排右二是他的老乡，郑维山中将。郑维山和李德生都是河南新县人。郑维山15岁参加红军，18岁成为正师级，比陈锡联还出类拔萃。长征结束后，郑维山经过西路军的失利，一路乞讨回到延安。

徐向前和郑维山

然后，郑维山长期战斗在华北战场，当过纵队司令员，建国后，当过北京军区副司令员，1969年接替杨勇上将担任北京军区司令员，主席说过，南有许世友，北有郑维山。1982年，邓小平亲点郑维山担任兰州军区司令员。

郑维山先后当过两个大军区司令员。到1987年合影的时候，郑维山已经退居二线，所以没有穿军装，2000年，郑维山以85岁高龄逝世。

航母之父刘华清

紧挨着郑维山的前排右三是刘华清将军。刘华清是湖北大悟人，15岁参加红军。与合影中的大部分将军不同，刘华清不在红四方面军主力部队，他在徐海东领导的红25军中。

八路军成立，刘华清在129师司令部当秘书主任，得以在刘邓身边工作，尤其是和邓小平结下了不解之缘。建国后，刘华清进入海军系统任职，当过海军副参谋长。

刘华清没有当过大军区司令员，他担任过副总参谋长，1982年成为新中国第三位海军司令员。刘华清积极主张发展航母，被誉为是中国的“航母之父”，为海军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解放战争时期，刘华清的军职不高，当过旅政委，军政治部主任，1955年授开国少将。合影中，刘华清穿着笔挺的军装，他当时是海军司令员。到1988年，卸任海军司令员的刘华清担任了军委副秘书长，同年授上将。

晚年，刘华清担任政治局常委、军委副主席，是继李德生之后的第二位正国级开国将军。2011年，刘华清以95岁高龄逝世。巧的是，他和李德生在同一年逝世。新中国仅有的两位正国级将军一起走了。

武汉军区首任司令员陈再道

刘华清旁边，前排右四是陈再道上将，湖北麻城人，17岁参加革命，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在长征后期，陈再道升任红四军的军长。八路军成立，他是陈赓386旅的副旅长。

解放战争时期，陈再道是刘邓大军主力第二纵队司令员，遗憾的是，他没有能当上兵团司令员，却在1955年以巨大的威望成为首任武汉军区司令员，授开国上将。

晚年陈再道还担任过铁道兵司令员，全国政协副主席，到1987年，他已经不在军队中担任要职了，所以合影的时候没有穿军装，1993年，陈再道逝世，享年84岁。

国防部长秦基伟

陈再道旁边，前排右五是当时的北京军区司令员秦基伟，穿着标准的军装。秦基伟是湖北红安人，13岁参加红军，刘邓大军第九纵队司令员，在上甘岭战役打出了名气，让中国人吐气扬眉。

建国后，秦基伟当过成都军区和北京军区等好几个大军区的司令员，前后任职20多年，论大军区司令员的任期，他是开国中将中的佼佼者，1988年，秦基伟担任了国防部长，授上将。他是唯一担任过国防部长的开国中将。

第二排左一是开国少将赵俊。左二是开国少将陈明义，当过成都军区副司令员。左三是开国少将王政柱。左四是徐深吉中将，当过北京军区副司令员。

4位担任大军司令的开国少将，乖乖站后排

第二排左五是开国少将肖全夫，安徽金寨人，14岁参加红军，建国后，肖全夫担任沈阳军区副司令员，在前线指挥了珍宝岛反击战，1980年担任乌鲁木齐军区司令员。

他是乌鲁木齐军区作为一个大军区的最后一任司令员。1987年合影的时候，肖全夫已经退居二线，所以没有穿军装。2005年，肖全夫少将以89岁高龄逝世。

左六是周世忠少将，湖北红安人，来自红25军的将军。周世忠和肖全夫很像，他们都是以开国少将的身份担任大军区司令员。肖全夫是最后一任乌鲁木齐军区司令员，周世忠是最后一任武汉军区司令员。

1985年，乌鲁木齐军区和武汉军区都撤销了，肖全夫和周世忠都退居二线，军衔没有再提升。所以合影中，周世忠也没有穿军装。1992年，周世忠少将逝世。

第二排C位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相貌魁伟的将军，戴着眼镜，他叫尤太忠，河南光山人，13岁参加红军，是王近山的三大爱将之一，1955年授少将。建国后，尤太忠担任过成都军区和广州军区司令员。

徐向前和尤太忠

1987年，拍这张合影的时候，尤太忠是广州军区司令员，仍然有军职，却没有穿军装。1988年，尤太忠进京任职，担任了军委纪委第二书记，同年授上将。1998年，尤太忠逝世，享年80岁。

尤太忠旁边穿军装的是开国少将王诚汉，湖北红安人。王诚汉和刘华清、周世忠一样，也是红25军将领，他还跟皮定均一起参加了伟大的中原突围。建国后，尤太忠长期在大西南戍边，当过西藏军区副司令员，成都军区副司令员。

1982年接替尤太忠担任成都军区司令员。卸任后，王诚汉本来准备好了退休，中央让担任军事科学院政委，王诚汉重新穿上了军装。他比肖全夫和周世忠要幸运，赶上了1988年授衔，王诚汉授上将。

第二排右五是傅崇碧少将，当过北京军区政委，也是正大军区级。右四曹广化少将，活了100岁。左三罗应怀少将，当过北京军区副政委，活了97岁。左二魏传统少将。周世忠和尤太忠之间的是高厚良少将，活了91岁。

11位大军区司令同框，谁有资格坐C位？

这张战将聚会中，前排的杜义德、张才千、陈锡联、秦基伟、陈再道、郑维山和李德生等7位将军都当过大军区司令员。后排的肖全夫、周世忠、尤太忠和王诚汉等4位将军都当过大军区司令员。一共是11位大军区司令员同框。

前所未有，空前绝后。

前排7位将军，是红四方面军的老将，1955年大授衔，至少也是开国中将，所以端坐前排。后4位将军因为在1955大授衔的时候，都是开国少将，资历较浅，虽然也当了大军区司令，也只好委屈他们站着了。

新中国仅有的2位正国级开国将军，刘华清和李德生都在这张合影中。

11位大军区司令同框，一群开国老将军合影，是谁端坐前排C位呢？两个人，一位是徐向前元帅，他的军衔最高，又是硕果仅存的共和国两位老帅之一，更重要的是，徐向前是红四方面军的总指挥，堪称是红四方面军之父。

在座的老将军们，刚开始跟随徐向前干革命的时候，好多还都是孩子，徐向前既是他们的首长，又像他们的慈父一样，一手培养他们，呵护他们，教育他们。无论他们后来的职务有多高，见徐向前都要恭敬喊一声老帅，或者老总，或者老首长，敬一个标准的军礼。

另一位是李先念。李先念当然也有资格坐在C位，在红四方面军中，他当过军政委，像陈锡联上将、郑维山中将、杜义德中将等等，都是他的老部下。以李先念的资历，1955年是能授大将的，因为在政府中担任要职，他主动推辞了军衔。

李先念是无冕大将，仅次于徐向前元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1983年李先念当选国家主席，一直到1988年，是正国级领导人。照这张合影的时候，他的职务最高，身份最贵重，当然也要坐在C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