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月亮,但有一刻,月光确实照在了我的身上”
“那天我发现只照着我的月亮,原来也照着别人”
……
你或许曾经刷到过这样的“文案”,它们下方的评论区总充斥着各种情伤故事。大部分都显得那么悲伤和无奈。
而在张树先和他妻子杨继花的心中,月光,定义有所不同。
张树先和妻子杨继花。又凡 摄
中秋佳节至,明月照归途。
今天,便与你讲讲这个关于月亮、爱情、人生的故事。
谈“人生”或许过于宏大,那么便从每个大理人最熟悉的——三弦和调子开始吧。
张树先年过七十,是大理鹤庆民间颇受欢迎的盲艺人,擅长白族乐器龙头小三弦和田埂调,同时精通多种白族音乐类型和乐器。
小四妹杨继花也是一位调子高手,彼时年轻美丽。
他们的爱情故事始于1981年的一次对歌活动。在那次活动中,杨继花被张树先的文艺才华所吸引,对他一见钟情。尽管杨继花的家人最初反对这段关系,但她不顾家里的反对,坚持要和他在一起。
两人最终克服了种种困难,组建了新家庭,并一起度过了30多年的幸福生活。他们的爱情故事在当地传为佳话,成为了鹤庆水乡最为动人的一曲情歌。
婚后几十年过去,他们依旧保持着对音乐的热爱,鸽子叽咕的小院里每天响起三弦和调子。
或许,他们也是一个大理版“伯牙子期”的故事。
他遇到小四妹时是奔四的瞎眼光棍,而小四妹才十八岁,是家里排行老幺的宝贝小妹。
张树先、杨继花夫妇在村中“应事” 。又凡 摄
《月亮街》主创人员在拍摄过程中感叹:“小四妹看中了他,更可能是看中了老张随身携带的这个有序小世界,看到他音乐世界里的梁柱、砖瓦、阶梯,一清二楚。她完全看到了想要的家的样子,那是属于只有知音才会看到的景象,其他人只看到了音乐消停之后的虚空。”
白族对歌的历史背景源远流长,它深深植根于白族的传统文化之中。作为一种民间艺术形式,对歌起源于白族人民的日常生活和劳动实践,反映了白族人民对自然的敬畏、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爱情的追求。
心情好了,对歌。
种地累了,对歌。
表达喜欢,对歌。
生活顺了,对歌……
在历史长河中,对歌逐渐成为白族社会中的一种重要社交和娱乐活动。它不仅在节日庆典、婚礼、葬礼等重要场合中扮演着角色,也是白族人民在田间地头、山林溪畔进行交流和娱乐的方式。
通过对歌,白族人民传递着历史故事、民间传说和生活智慧,同时也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
与其说是音乐形式,田埂调更像是一种日常生活中的社交媒介,不止男女交往可以对调子,赶路、相逢、逛庙会、一起干农活、与人评理……各种人际交往的场合都可以对调子。
今天,本地的老年人还用他们的智能手机,在网络社交群里发着一条条微信语音,你来我往对调子。
时至今日,大理仍连年举办丰富的情歌对唱活动,如剑川县石宝山歌会、 大理情歌会·民歌音乐会、小河淌水大理弥渡民歌节……
这让人想起网络上流行的梗,“云南人听到音乐脚都停不下来。”
白族人听到三弦声,就开始清清嗓子准备“接招”……
对歌,为何成为一种融入血脉的“印记”?
答案,或许不明。但我们最熟悉那些传唱久远的民族音乐:
《小河淌水》:这首被誉为“东方小夜曲”的经典云南民歌,描绘了一幅宁静的乡村夜晚景象,表达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之情,也隐喻对爱情的渴望和向往。作者尹宜公出生于大理州弥渡县密祉乡文盛街。他回忆说,在1947年春天的一个晚上,他在家乡密祉听到了放羊调的旋律,这让他想起了家乡的月亮、深山、森林清风和蜿蜒奔流的小河,于是取了《月亮出来亮汪汪》的歌名,并最终定名为《小河淌水》。
我们还记得,电影《五朵金花》中那首经典的《蝴蝶泉边》,一句“大理三月好风光”,成为了无数人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之一。电影中白族青年阿鹏与美丽善良的金花姑娘对歌、相互了解、为爱执着,那份朴素真挚的美好情感盘绕在苍山洱海之间,展现了大理美好的风土人情和传统文化。
音乐能够触动我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成为我们生活中某个重要时刻或情感的记忆符号。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时,它们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让我们回到了那些曾经让我们欢笑、悲伤、感动或怀念的瞬间。
在大理,从来不缺乏美好爱情产生。这里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气候、阳光、空气……给了浪漫的基因持续保有的条件,为人们不懈追求美好生活提供保障。
自古以来,爱情一直是文学、艺术、音乐和电影等各个领域的永恒主题。它的主题在不同的文化和时代中都有其独特的表现形式,但其核心——人类对情感联系和亲密关系的追求,是普遍存在的。
爱情的永恒性在于它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触动每个人的心灵。它能够引发人们的共鸣,激发创造力,同时也是人类情感体验中最深刻和复杂的一部分。
亲密关系之所以是当代人一个必修的重大课题,正是人们在亲密关系中能够照见自身、照见万物。
在大理民间,有无数的故事流传,传唱着爱情的美好、恋人们的忠贞不渝。“望夫云”的故事,亦是如此。阿鹏找金花,在寻找的过程中,更是不断坚定内心选择的过程。
在张树先老人的音乐中,你能听到他对爱情的喜悦、对命运的接受和对生活的向往。他们对生活的理解、对爱的理解超越了万物,无视世俗,只是“心之所向”。
对于“新大理人”来说,大理是一个融合了自然美景、文化艺术、生活方式和创业机遇的多元化城市,它满足了很多人的需求和梦想,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第二故乡”。第二故乡的概念,强调了地理位置与个人情感、经历和认同之间的紧密联系,它超越了单纯的物理空间,成为了一个富有情感和文化内涵的概念。
每个人的来处、向往各不相同,但无数来到大理的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精神栖居”“诗意栖居”。
同样是从环境、从泥土中生长出来的音乐,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流行于古城的民谣,称作现代的田埂调?
在Ai制作洪流奔涌而下的如今,我们为什么还要听民族音乐,听民间艺人的故事?
或许,在他们的音乐里、故事里,你能触摸到大理真正的“灵魂”所在,找到真正让人能够“栖居”的密码。
尽管现实世界充满了混沌和不确定性,但民间艺人们心中仍怀有希望和梦想。
在一切变化中,去寻找那些一直未变过的东西。
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
《月亮街》正式上线
期待着《月亮街》
成为你认识大理的一个新窗口
那夜夜照亮张树先心头的“月亮”
但愿也照亮你
团圆的日子
人心与心的彼此靠近
才是真正团圆
正如“我看见你”(I see you)这句话
是爱的最高级表达
在大理
我真正地看见了你
理解了你
我和你共同沐浴在那片月光下
我们一起走在月亮街上
你也看见了我
理解了我
终审:李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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