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缕 梅 香
作 者 |伊米雪儿(撒拉)
放在客厅窗台上的腊梅清瘦了不少,几多花瓣已经扑簌簌地掉落,花瓶脚下躺了一地的腊梅。
每个季节我都会忙忙碌碌的去追寻一些美好,如踏春,赏秋,看海,也在草原露营。顶着炎炎烈日也曾在荷花丛的走廊中漫步,清清袅袅,美好花容和幽幽清香齐齐向我奔来。唯独对冬日里的梅花从不曾面对面怜惜。
冬日里,西北高原即便不下雪,风也是刺骨的冷,走在路上的行人,缩手缩脚,抖抖索索,没有一个舒展些的。我也不例外,每日上下班十分钟的路程也都是裹得严严实实,不敢怠慢。
毋容置疑,但凡中国人,对梅花都是情有独钟的,尤其古人爱梅几乎成痴。诗歌颂不尽清幽梅香,宋词咏不完其高贵品格。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也曾想过在冬日大胆地走出去,不畏严寒,无惧辛苦,到有梅花盛开的地方走一走,也好满心欢喜的效仿古人的雅趣---踏雪寻梅,踩着吱呀作响的白雪,漫步在葳蕤的梅林间。在梅花簇簇盛开的树边驻足,也会轻轻探出半个身子深嗅几缕清浅的梅香。那一刻应该是幽静幽香弥漫,白雪红梅相映,天上人间便无不满足的了。
然,那般美好的图景也终究只停留在想象里。
为了成全自己赏梅的一点想法,近期便试着网购了一束水培腊梅。原以为西北高原是不发货的,但没过几天真的收到了几枝新鲜的腊梅。满心欢喜也加着小心把它们从三角形的包装盒里取出来,腊梅枝条挂着许多浅黄色圆鼓鼓的花苞,包装盒里掉落了一些花骨朵,心里竟也生出几分疼惜来。但看着枝条上的那些含苞待放的小可爱们,便将心中刚冒出头的小贪心给强行摁回去。于是找来早已预备的花瓶,又清洗了一番,注满晾晒水并将腊梅插入其中,放在较为阴凉的地方。
终极是花无百日红,开了一个星期,腊梅花瓣开始每日一个个的掉落,直到铺满了花瓶周围小小的一隅。处于怜惜和痴迷,我将那种落花的状态足足保持了好几天。
“妈妈,你的梅花都掉下来了。”四岁的小家伙若有所思的看着掉落的腊梅说道。
文图作者|伊米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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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米雪儿
伊米雪儿,女,撒拉族,现居西宁市。《西宁表情》微刊特约作家,心蕾公益撰稿人,循化县作协会员。喜欢阅读与思考,爱好写作与旅行。
《西宁表情》微刊特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