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黑马!这「细糠」怎么还不上桌?
体娱
2025-01-17 21:49
北京
文 | 十点电影原创
电影中每座城市建筑梦幻般的浪漫,其实都真实存在于现实。《星球大战》导演追寻艺术打造的卢卡斯叙事艺术博物馆;以电影女神梦露命名的“梦露大厦”,被称为世界最性感的大厦。最新一期《狂想之城》里,马岩松和电影《过春天》的导演白雪一起来到了深圳。90年代初随父亲从兰州迁移到深圳的白雪,用30年见证了一座超级城市的快速崛起。“兰州当时是大城市,来深圳的时候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水牛和水塘,只有上海宾馆和国贸大厦那边是繁华的。当时的深圳就是一个大工地”。坪山美术馆馆长刘晓都说:深圳是一座把追求效率写在了每个角落的城市。而如今深圳迎来了新的课题,从快速发展转向一座运营性的城市。建筑风格的需求也应运发生着变化。在马岩松看来,深圳似乎是一座必须谈论未来城市概念的城市。而腾讯希望在大铲湾岛上建立一个足以代表未来科技的梦想——企鹅岛。马岩松说,之所以采用“云”这个字作为主题设计,便是意识到海边的建筑应该轻盈飘逸,“云楼好像从城市这些楼之间,慢慢往海里飘过去的一种动感”。更重要的是,“云楼” 底层架空形成的开放城市灰空间,向社会大众提供了丰富多样的全天候面海公共活动场所。小红书博主说,企鹅岛不单是腾讯员工的快乐老家,所有拼命搞钱卷到飞起的深漂和土著,都可以在这里坐看云卷云舒,俯瞰远眺,让思绪任意流动。在前几期的故事中,马岩松曾带我们去过浪漫之都巴黎,从建筑看到巴黎的“叛逆”与“浪漫”。给观众造梦的城市洛杉矶,好莱坞之梦大概是所有电影人的毕生所求。以及让马岩松沉浸的“高迪之城”巴塞罗那,童话世界般的建筑成为每个旅行者的必经打卡地。而在《狂想之城》斯图加特期里面,马岩松又带我们走入一个新的城市范畴——现代城市都是工业文明留下的遗产,非常人工化的产物,那么未来呢?在很多科幻电影中,比如《流浪地球》对未来的表达是冰冷的和阴暗的,像是废弃工厂的感觉。作为建筑师,比起现在,马岩松更关心未来城市的模样。马岩松与导演郭帆在斯图加特进行了一场对话,在《流浪地球》中,郭帆对未来的看法是可实现的,“科幻片需要一个有力的扎实的现实基础,它才可能去完成这个想象。”只有在综合国力足够强大的情况下,才能作为背书去完成科幻的故事,像是载人登月等体系的齐备,当这一切都变成真实,科幻也便有了强有力的支撑。而在马岩松的视角看来:“设计师满眼都是现实的问题,他的设计是属于未来的,他也希望未来能变成自己心中所想的好设计。比如传统建筑里面人与自然和谐的关系,土地和家园的关系也同属于这样的文化范畴。”在天马行空的想象背后,需要基于现实的土壤,才能孕育出未来的故事,无论是建筑师还是导演,他们都在为未来埋下一颗种子,描绘一个跟现实产生真正联系的未来。在911之后,全世界的建筑师都在做一个课题,如何重建一个世界贸易中心。在马岩松的眼中,纽约是一座充满活力、多元、包容和创新精神的城市,对于纽约来说,无需回忆过去止步不前,最好的纪念就是发展。“在这里什么都能发生,什么都能被推翻,想象力可以被最大化。”如同歌中所唱“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现在你在纽约。”在不同人的视角下,纽约也是不一样的,或奢靡繁盛,或自由真实,从建筑中就能看到纽约的气质,充满着活力和创造力,这座城市有着无可限量的未来。站在高处俯瞰纽约,宛如权力的中心,满目皆是密集的高楼大厦,你能看到全世界最繁华的建筑。比如,《金刚》电影中出现的帝国大厦、纤细而又高耸的铅笔楼,这座城市的建筑,有着最顶尖的设计,逼近完美的艺术,为此他们不惜付出一切。繁华之外城市另一侧,我们能看到一片非常大的绿地中央公园,这里不允许开发,保留最原始的自然环境,与城市的高密度形成着剧烈的反差,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之中,绿地建筑无疑成为最大的价值。“我很想在纽约建造,也许我可以把这些高楼变成比较生态化的,放上很多树,像一座塔似的,持续生长的,还是绿色的。”这一想法让纽约人为之感叹,只是听着描述就想立刻拎包入住。不同时期的建筑风格都交织在一起,旧的还没老,新的已建起。仿佛建筑群也变成了一个自洽的生态系统,在多样中平衡,在动态里稳定。“建筑是人类创造的最永恒的东西之一,它必须超越时间的限制。”在马岩松与烟火大师蔡国强对话中,他对马岩松说:“我(烟花)的是瞬间,你(建筑)的是永恒,所以你更难。”在马岩松的内心有种束缚,商业市场的操控下,他的艺术总是要去“让路”,但对于艺术家而言,当你的作品是永恒的时候,长期存在于人的生活中的时候,会有大量的外部声音,又该如何去对话这些声音呢?他看望了今年94岁高龄的建筑家彼得·艾森曼,他是全球知名的解构主义建筑师,马岩松也曾是艾森曼事务所的一名实习生。向来潇洒的马岩松,在建筑“祖师爷”面前更像是个专心求学的学生。在对话中,我们能感受到艾森曼对艺术的野心,“如果我还能活20年,我会亲自建造,但现在我只是得出了理论,当我离世后,我希望其他人在我的概念基础上去发展创新,像你这样的年轻建筑师们。”艾森曼一直将马岩松看作年轻人,他认为未来将是属于年轻建筑师的时代。身为建筑师前辈,他给马岩松的建议是,不要着急去建造,而是要去创造模式,“一个建筑家到50岁才是真正的成熟,你还算是40出头,你还有你的时间。”中国人习惯了“快”,总是担心慢一步,在绩效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裹挟之下,所有人都不敢停下来,“卷”也成为了当下社会复杂的现象,但艺术却不急于一时,需要沉淀和思考。同为建筑师,艾森曼鼓励马岩松去创造一种“中国模式”,而不是继续建更多的中国建筑。“你不需要建造那么多的建筑,一生中有五座代表作就够了。”“如果只是思考。能思考出什么东西来呢,就怕你在理论方面也没有太多成就,所以有点害怕,疯狂地干活是因为有点害怕。”不可否认的是,马岩松的很多作品都存在争议,误解、疑惑此起彼伏,但不能忽视的是,在当前中国建筑师中,他几乎是唯一一位能够在国际竞赛中不落下风的选手。建筑的审美千变万化,追求“永恒”注定陷入死局,艺术需要时间来验证。拍摄这样一部城市人文题材的纪录片,是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作为建筑师的马岩松,行走在不同文化的城市,“不止是为了突破地缘的隔阂,信息的茧房,更是去探索那些激荡人心的创造力,看他们如何刻画世界的尺度,如何赋予人间温度。”在经典建筑前,马岩松能够发现每座城市的独特之处,在与每位嘉宾的交谈中,去挖掘他们与这座城市的关联,对现实生活与未知远方的期待。“他们热爱的东西,他们相信的东西,都放在建筑里面。”通过马岩松,观众也能以全身的视角去看待世界,更能在其中感受到,世界各地建筑的不同,人们如何在交流中发现差异、保持个性。这或许就是《狂想之城》拍摄最初的意义,他提供了一个细致独到的视角,让城市拥有了人物一样的弧光。对于建筑师来说,他们希望看到超越建筑本身的文化,如何流传下去。而对我们来说,收获最多的是,在建筑中得到的感受和为此的改变,拥有去探索更多未知世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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