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你

乐活   2024-12-30 21:46   广东  


前面的章节:《红豆生南国》合集


前情回顾:


“我偏不让。怎么,赵逾明,看你这架势,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你是党员,你是干部,你跟我动手试试!”郑红流着泪,炽烈地看着赵逾明,不肯退一步。


以下是第513章:


干部若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打人,影响是何其恶劣?


此等事件,又会被郑红以什么样的形式放大?放大化到什么程度?


这些,赵逾明不是想不明白。


可是,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


他今夜被愚弄,此刻实难理智。


眼前这个女子,依然似两晋山水画里走出来的在暗影下低徊的美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了亲近怜惜之意?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身边环绕的全是扎手的钉子?


他伸出手,要推开她。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我说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


两人拉扯之间,他胸中愤懑,那种被掌控的感觉让他窒息,他用力将她推向一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脑海中对抗的那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只剩一个念头,将她推开,不与她纠缠。


郑红往一旁倒。


头磕在踢脚线上。


赵逾明大步离开,上了电梯,下了楼。


等出了饭店,初夏的风裹住他,他忽然有些惶惑。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此生不曾主动与人动过手的。


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喜欢现在的她,更不喜欢现在这样失序的自己。


这不是他本来的模样。


现在的一切,都让他陌生。


特别陌生。


他机械地上了他的破车,去往山体塌方地点。


02




楼上长廊里,郑红撞到踢脚线上之后,没有立即爬起来。


随时随地都精神振作、精明得体的她,居然有片刻的气短胸闷。


她靠在墙上,长裙垂在地面,心绪如浪。


赵逾明……真的能对她动手?


云霁才八个月啊。她生产还不足一年。他竟真的能对她下手这么重?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和袁浦、老姜从乡政府的车上走下来,他走在最前面,目不斜视,背直如山,每一步都走得很沉很刚。她想,他是她见过最有书卷气的一个官员。


纵她提前做了许多背调,还是被这位乡里新来的代理书记所打动。他不为美色所迷,不为金钱所动,在她办公室说,要无偿帮助她。他的刻板,他的坚定,叫她有了旖旎的征服之心。她一步步看着他眼中有了克制的喜爱,看着他起心动念,看着他为她破了规则,直到说出那句:我如果先认识你,一定会同你结婚。


不管后来,他叫她失望几次,她都始终觉得他是她能够把握的人。


她都始终觉得,她在他心里,不一样,哪怕排在仕途之后,却也排在何红豆之前。


今日,她发现,他其实离她很远。她并没能把握他。他的一部分,是属于何红豆,她拿不来。这一点,叫她恨意丛生。


从包厢走出来的服务员,见她坐在地上,连忙过来搀她:“郑总,您怎么了?”


她是这里的常客。



03




“不小心跌了一下。”她轻描淡写,拒绝了服务员的搀扶,自己扶着墙站起来。


服务员说:“呀,您的头上有点血,赶紧去包扎吧。”


“不用,给我拿个创可贴就行。”郑红说。


服务员拿来了创可贴,郑红到楼层公用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贴了创可贴,又补了点淡妆。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婉约动人,受岁月优待,可是心中已经全无半点柔情,只剩操盘手的掌控与盘算。


那面镜子,冷冰冰的。她也冷冰冰的。


港口这个项目,她投入巨大,遇到难处,赵逾明坚决不管她,分明是不把她的死活放心上,不在乎她是否破产,不在乎她事业是否败亡。


赵逾明,既然拿感情对你,你不珍惜,如此决绝,那就不拿半分感情对你,与你对弈——


她一定不会输。


她不仅不能破产,还要以对弈的方式,叫赵逾明不得不对她低头,把握赵逾明。


一味地期待他同她结婚,一味地期待他对她的感情加深,有什么用呢?


男人,原是不能等的。期待,不如制伏。


一丝感情都不讲,她会比现在更加强劲,更加处事机巧。


她会的。


她一定会的。


她声色不动,回到包厢完成今晚的应酬,没打好的牌,也要尽可能少输些地打完。



04




赵逾明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


那里很偏。


越到后面,道路越窄,路两旁越暗。


他打开窗,闻着雨后山野草青气混合着月季花香、枣花香的味道。


快到的时候,遥见那里围着一群救援的人、施工的人、还有因为道路不畅被堵住的人。


大树带着一侧山体上的泥土,压在山道上。


一团朦朦胧胧、密密麻麻的喧扰。


赵逾明踩了刹车,打开车门,跑过去。


“小何,小何!”他喊。


他心里,风急雨骤。


当地新闻上说,有私家车,被压在大树底下,可是隔着人群,他看不清。


小何忙完工作,就回城看圆圆,定是常常走这条山道的。


赵逾明使劲儿拨开人群。


他不知道,他哭了。人在极度恐惧,无意识的时候,是会哭的。不由自主的。自己不知道的。


“让开,让开一下好吗?让我进去。”他往里挤。


人们看着这个哭泣的慌乱的男人。


有一段距离是被施工牌挡住的。他往里冲的时候,救援人员拽住他:“那里不能去,很危险,山体不稳,随时再次有重物坠下的可能。”


赵逾明说:“我知道,可是小何在里面。”


救援人员根本无心探究所谓“小何”是谁,只是让这人不要捣乱,困住的私家车里头的人,已经都救出来了,送去医院了。


“伤势严重么?在哪家医院?”赵逾明问。


一定是很重的伤势。一定非常痛。这么混乱的现场。这么大的树。这么狼藉的路面。赵逾明觉得当地新闻上那寥寥几句的轻描淡写,是多么可憎啊。连带着害怕担责,不肯将这样的事如实宣之于众的相关人员也都可憎起来。山区就是山区,在意当地形象而将突发事件缩小化,太可憎了。


这世间真的太多可憎之处。小何,我没有哪一瞬间比此刻更想见到你。


救援人员说着就近医院的名称。


而这时,赵逾明接到红豆的电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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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碎碎念


分享一首老郭常说的定场诗,我最近对此特别有感触:

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何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

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担;

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

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

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

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报应循环。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下联是:时来铁变金,运去金变铁。

生而为人,立于尘世,苦难重重,在苦难中追寻快乐,在痛苦中找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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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姐
话痨小姐,跟你唠一唠这个大大的世界中的小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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