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长廊426】王艳弟 『雁南飞』主播|烟雨
情感
文化
2024-07-28 05:00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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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沈阳已有两天了，此次任务是公私兼顾的来接车厂长家属去京西宣化县中铁本单位，但嫂子正忙着去厂里开请假证明等之类的手续，我只能等待，可是，本者是个吃不了热豆腐的人，困囿“家”中如坐针毡。早饭过后，我便思想揣摩着今天去那儿游览，去沈阳市内名胜古迹转转？可较有名的故宫、北陵全都参观过了，再去，如嚼冷饭。这是个无所事事的一天，去那儿呢？我突发奇想，趁此机会何不去鞍山旧堡镇的XⅩ城村去看看女友梁艳，她在那里的“天然居饭店”里干活儿。规划与目地达到一致时，我匆匆换公交转火车，登上了沈阳~大连的管内快车在旧堡下了火车站，然后，便不紧不慢东张西望的向前行走，按照梁艳给我的详细地址，沿着站前X海路向南步行半小时，便来到了“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的这家饭店，可打听的结果却令我失望，梁艳的小姨告诉我，梁艳己离开该店回庄河老家了，奈何，我只得告别其小姨原路回返……这是一趟由海城开往庄河的长途汽车，每天一班，当我下了火车穿过车水马龙的站前广场奔向汽车站时，穿过云层的霞光已照耀在这座小城中，今天，确是一个阳光灿烂心情愉悦的日子。我来到了汽车站售票口购买了庄河半路下车的车票，当把那张薄薄的纸片装进挎包时，感觉到肚子已咕咕叫了，于是，紧走几步便来到汽车站北面的早摊匆匆吃完早点，看看时间，距开车还有十五分钟。![]()
为了赶时间，我急步小跑穿过街口时，发现东边街边一些人聚成一堆不知在那儿干什么？在我扭头时，一不小心与对面过来的一个小伙撞了一个满怀，我的脑袋撞的星星闪耀急忙向小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撞到你了，可血气方刚的小伙儿不依不饶的不接收我的道歉并怒不可遏的损爹骂娘，别说，这小伙儿脾气比我还暴躁，是伤筋动骨了吗？我也不明白，就忍着火气说他:“我都向你道歉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小伙子嘴里继续不干不净的骂着我，瞅我不注意时，直接出手给了我一拳，我一侧身头一闪，他打空了，这时的我火气也蹭蹭上来了，即然好话不听，那就换一种方式，用不文明的方式。说是迟那时快，我一拳直接封上他的面门，打的那个小伙趔趔趄趄向后倒退好几步，他转过身扭头用手指着我说:“ 你等着！”然后一溜烟的跑了……望着他向北面跑去，我背着挎包放心的走入车站，登上开往庄河的汽车上，这时，车厢里的乘客熙熙攘攘的有上有下，过道中全是上车后找坐的人，我的坐位在司机后边第三排，里面是一个戴了一副秀朗眼镜的姑娘，我问姑娘去那儿，姑娘说去庄河。![]()
正当我们聚精会神说着闲话时，车厢过道上又上了一拨吵吵闹闹的人在过道上放包裹还是干什么，这时，也不知谁不小心用什么东西狠狠砸在我的鼻子上，我觉的鼻子急切酸痛时，一股热血从鼻腔流出，这时的我还傻傻的以为谁的不小心，可一瞬间我想起来了，是十多分钟前与我对撞的那个小伙子又欺上门来了，我迅速站起来不加思索的直接拨开过道上的乘客，瞅准打我的小伙子就是一拳，这个小伙子被我一拳上去他就从车门口掉了下去，我正准备冲下车门时，后头后背又挨了几拳，我不知是谁，一共几个人？但凭我的经验快速一撒目，发现离我最近这两小伙，我怒火中烧的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后，伸出手一把一个就把他们从车厢都薅甩下了车，我然后直接冲下车厢去打他们，他们三个人一看，我绝不是好惹的主，也随那主谋小伙子一溜烟跑出车站大厅，等我追过去，人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这时，车厢有十来个人看我打架如此勇敢，也下车来给我助威，尽管那三个小伙已跑了。我同座的姑娘也追了过来，她死死拉住了我的胳膊不放手，然后气喘吁吁劝我:“你看不出吗，他们是当地的小地痞，并且听出你是庄河口音才知道你会坐这趟车，他们早跑了，你又不是吕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没吃大亏就不错了！”接着，姑娘拽着我走向车站内的水池边，她替我擦拭着未止的鼻血，接着又掏出手绢洗干净后，一遍又一遍的替我擦去脸上的鼻血渍痕，擦完后，把我拉向十几米外的我们乘坐的汽车，当走到汽车的门时，她几乎是两手扶着我的腰把我推上了车厢内。![]()
车上的乘客操着海城岫岩本地的口音喊叫着:“小伙子，算了吧，你的媳妇都不让你打了，你就上车吧！”于是，姑娘和车前头座位上的几位正义乘客都下来了，他们生怕我再去会吃亏，也自动让开把我迎上了汽车，这场打斗，虽是一个人付出流血的代价，但团结赢得了人心，车上的人被我的敢打敢拼的精神所鼓舞，纷纷赞扬我！假如那三个小子再来，我估计我们全车厢的人都能上手把他们捶扁，这才是正义和敢打敢拼身先示卒所赢得的团结力量。汽车司机伸出大姆指说:“小伙子，你是好样的，他们这些都是小地痞，没几个外地人敢惹他们，我经常看见他们在车站跟前惹事生非！”姑娘怕我再与那三个小地痞厮打我会吃亏，把我推上车后，好话好商量的让到里边靠窗的位置，她则坐在我的外边座位上。这时的我，鼻子里还有少量血液流出，善解人意的姑娘更懂我心，她一会上车一会又下车来来回回的洗了几次手绢后找来卫生纸给我塞住鼻孔并在驾驶员的招呼下才放心的坐了下来，此时，汽车已鸣笛启动了。![]()
待汽车离开车站穿过城区行驶在辽阔的大地时，颠簸不平土路上声音嗡嗡，或许大家都忘记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便各说各话。姑娘温柔似水的看着我说:“刚才你听到吗？车上许多人都说我是你媳妇，你怎么看？”我感恩戴德的看着她真心真意地说:“我觉的你不但有一颗柔情似水温柔体贴的心，你还是一个天下独一无二勇敢的姑娘！”顿了一下，我由衷感激的继续对她说:“乘客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十分荣幸能遇见你这么好的姑娘在危难关头无私的帮助了我，如果没有你的及时阻止，年轻气盛易冲动的我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如果能找到你这样知书达理的媳妇，是我一生的荣耀和幸福！”面对这么真诚贴心温暖人心的姑娘，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内心感动，只是实话实说了。重复感谢感激的话语，让姑娘反到不好意思，我转头看看她，她的脸上安详地露出笑靥，而我內心中除了感激危难伸手，还有内心的真诚渴望。姑娘听了后问我:“是真的吗？“是的，是真的！”“你有对象吗？”“有！”“噢！”女孩好失望，我笑着说:“刚才车上的乘客都说了，你是我媳妇吗？”姑娘又露出幸福的笑容，她用小拳头打了我一下后说:“吓了我一跳！”此时，我已忘却已过去的那场打斗，我正悠然的吸着香烟，她这打是亲骂是爱的小拳头，敲到了我的右肘部，我夹着香烟的手一颤抖，将红彤肜的烟头真接戳到自己的大腿上，被烟头烫着的我一激灵，急忙挪开，可右大腿却留下了永远不忘的爱情记号——被烟头烫伤的很明显疤痕。感激坦诚相见这个词，它让我们彼此的心拉的更近更热乎了，当彼此之间没了生蔬感后，她用小手不断扶摸着我的大腿。![]()
我握着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告诉她，没事的，一桩小事，不必挂心 ！尽管火烧火燎的，但这一点点伤与姑娘热心与大爱比较，实在微不足道，而且我始终心存感激今天的相遇，我转头看看姑娘，发现她已靠在我左肩，舒心的哼着歌曲，这么热心开朗的姑娘如果能遂心愿找到，是我一生的幸福和幸运，我想。到了岫岩，汽车在车站旁边饭店停下，乘客都下车吃饭，我请她与我一起吃了一顿饭，只因彼此心仪。当再次上车后，我们都相互信任的通报了自己的姓氏名谁，家住那里，我知道她名叫梁艳，家住庄河西面。待再次开车后，发现岫岩下去不少人，车上已没剩几个人了，因为坐车很累，当人少的时候，选择长座躺下休息不仅解乏还会让心情放松。我俩便从前三排挪到了最后的座位上，她躺在我的腿上让心灵自由飞翔，我闭上眼晴享受幸福时光。随着时间累积与情感的上升，彼此之间已无实质界定指扣相吸亲蜜无间，虽柔情似水时，奈佳期如梦来，当我到终点下车时，好在明明白白愰然而悟，原来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那天中午，我的战友马成保也回来老家，我俩一起激情飞扬的骑上自行车，高歌猛进的飞驰了30公里，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梁艳，之后，向她妈妈送上从北京带来的盒式糕点，梁艳向妈妈做了介绍，妈妈出乎意料的高兴不已，可惜她的爸爸没在家。下午时，我约上梁艳与马成保又返回街里，在影剧院看了一部几十人也放的小电影，电影的名字不重要。在座位上，很久未见的渴望使我俩情不自禁的坐在了一起，并伸出臂膀搂抱着她，可这种很正常的行为，被一些同龄青年视为不应有的亲昵行为，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的吹哨起哄。![]()
在这个改革调整的初年，思想眼界还是有局限性的，我们只好一笑置之，看完电影，我俩把梁艳送到离家不远处又折返，并在老庙岭路边的饭店请助人为乐的马成保吃了一顿鱼香肉丝般的晚餐。过了几天后的一个礼拜天，一大早，趁天气尚在凉爽时，我又独自一人骑上自行车，在中午前来到了梁艳的家，见到了她教书育人父亲及其约请的叔叔婶婶，她家很讲究的特意为我准备了酒菜，酒桌上，她父母说，你们处对象我们不反对，但婚嫁没有媒人会让人笑话的啊！这时，梁艳进来了，他推了一下我说，那天与你一起来的战友最合适，我笑了，并向二老讲，让马成宝做媒人的想法。她父亲一听，笑着说:“行是行，按说，小马嗨？他是你的战友，也最了解你，做媒人也合适，可一旦结婚将要面对两地生活啊 ！”之后，她父亲又客套地补充了一句:“那就先处着吧！”于是，这桩彼此心仪的恋爱就这样在其父亲的允诺下继续保持着来往。![]()
当日晚上饭后，我俩出去溜达，梁艳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告诉她，我现在的工作很忙，我想让奋发向上的年龄再进一步，待三~四年后28岁后再结婚也不迟，梁艳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好象不太满意我的说辞。转天早晨，吃了早饭后，我便离开了梁艳家，梁艳又送我到了公路旁，我骑上自行车如获至宝的“满载”而归，中午回到了家里并告知父母后，父母非常高兴，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已长大成人了并且还能自己找对象了。回到单位后，我给梁艳写了一封情深深泪朦朦的书信，表述着当下虽是两地生活，但山高水远隔不断一颗一如即往的心，在信件发出的日子，便是哥哥望穿秋水的耐心等待，直到合眼苦想的黑夜、直到忧思难忘的白昼、直到光阴似箭的晚秋。当心情郁闷想念她的时侯，我就登高望远的站到山高水长的桑干河峡谷两边黄土高山上，眺望着远方的家乡，情不自禁的吟唱着<雁南飞>: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已盼春来归，今日去愿为春来归，盼归，莫把心揉碎，莫把心揉碎，且等春来归！这首倍添伤感的歌曲使我更加思念并遐想着今年春节放假时一定回家，回到梁艳身边，用实际行动补偿她的心仪，我的渴望。可事与愿违，当年春节只因在岗工作没能回家探亲，心急如焚的我只等过完了春节再请假，可是，仼重道远的我还是有家难回。我又写了一封为伊消的人憔悴般的书信，可直到二月春风似剪刀，望穿双眼身心憔，我心中的鸿雁依然忘却(未曾)捎书京西北的行动使命，在这乍暖还寒的春季，我的心却已如北风潇潇雪花飘。或许芳林新叶催陈叶？或许春风不渡玉门关？或许流水有意落花无情？或许…或许……![]()
王艳弟，男，中铁建大桥局已退工人，辽宁盘锦人，有几十篇文章在全国各平台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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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喜欢跳舞、旅游，喜欢用声音传递文字的美！爱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东西！行走在文字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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