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何明军,1962年生,云南省宣威市杨柳镇留田村人。中共党员,宣威市第七中学退休教师。文学爱好者,酷爱阅读和写作,尤喜杂文。深知“文以载道”之理,领悟文学的滋养作用,主张“以德育人,以文化人,涵养养人。”
教育是一项伟大而又复杂持久的工程,天底下的人都是教育者,同时也是受教育者。教育者,也是从受教育者的角色转变过来的。你接受了什么样的教育,又要教授人们什么,教育的奥妙就在这里。
我见过,最低劣的教育,就是教育者把他所接受来的教育内容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从他的容器里,倒到受教育者的容器里。而且不分豆子好坏,在他这里霉不霉变,一股脑儿地倒,况且还有些在他这里霉变了倒不出来的,又有些没有倒进容器里去的,因此,再传时就少了许多,剩下的就只有几粒没有霉变的陈豆子。
成功的教育者,他们是将自己接受过来的豆子当种子,在自己的土地里重新种植,结出新的豆子,然后,再让受教育者接过去种出更多更好的新豆子。
因此,老师教学生,家长教子女,不一定就是要他们接住你那粒豆子,把豆子紧紧拽在他们的手里,而是要让他们将这几粒豆子拿去当种子,产出更多更新鲜更高质的豆子来。
我在接送大孙子何昊哲上幼儿园的时候,两爷孙一边赶路,我一边讲故事给他听。孙孙非常高兴,开始时,我跟他讲囊萤映雪、悬梁刺股、圆木警枕、目不窥园这一类的勤学故事。他听我讲,我讲完了,他又复述一遍。他虽然复述的不是那么完整,但大意他却没有改变。我问他其中的道理时,他说的大致意思也没有偏离故事本义。就这样讲着讲着,他的兴趣起来了,他就要反过来讲给我听了。有一天,他对我说:“爷爷,改天我讲您听行不行?”我说:“行啊,你有故事讲吗?”他说:“没有,我可以听来讲啊!”于是,每天一放学回家,他就去打开“小爱同学”听故事。第二天我送他上学的时候,他就将他听来的故事讲给我听,也向我问他那样,便考起我来。他讲完故事,就问:“爷爷,你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什么?”我当然就要归纳了告诉他。他听来讲的这些故事,确实就有一些我没有见到过或听说过的了。
有几天,何昊哲会跟他弟弟何烨谦争玩具,恰巧他给我讲的故事里就有一个“孔融让梨”。我就让他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是什么?他说是要我们学会“让”。乘势我又追着跟他讲了“六尺巷”的典故。接着几天里,我又跟他讲了舜让象的故事,廉颇与蔺相如的故事,鲍叔牙与管仲的故事等。自此,他就没有和弟弟争玩具的现象了。他随时带着弟弟玩,都玩得比较开心。他还会将这些故事讲给他的弟弟听。他的弟弟也随时“哥哥,哥哥”地跟着他嬉闹。
现在,何烨谦已经把何昊哲当做偶像了。何昊哲做什么,何烨谦就跟着做什么。尤其画画的时候,何烨谦就是要坐在何昊哲的旁边看着他画。有时何昊哲画完一点,何烨谦就跟着画一点;有时等何昊哲画完了,何烨谦就拿过去照着画。我让何烨谦照着别的画,他说:“不行,我就是要照着哥哥的画。”
他们的奶奶教他们背古诗,哥哥背得的,弟弟也要背。有时候,夜太深了,何烨谦就是叫不睡,揪着奶奶还要让她读书给他听,还要教他背古诗。确实有几分不甘示弱的竞争氛围。虽然,现在不见有多少收获或成效,但是这种氛围我觉得是可喜的。
愿所有的教育者,都能够倒给受教育者最优质的种子,不再是陈豆子。
2024年11月14日于云南瑞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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