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泰先生是南宫碑书法第五代书家中极具代表性的人物杨国志/文
李喜泰先生是我十分尊敬的书界前辈。一是因为喜泰先生精湛的南宫碑体书法艺术,二是因为他厚德笃行的金声品行,三是我自幼对极具邯郸特色的南宫碑体书法的由来情愫和对其父李守诚老先生的尊崇热爱,而李守诚老先生逝世后,这种源于内心的挚爱好像无形地、渐渐地转移到了喜泰先生身上。如果再加上一条的话,也许是我对幼年习书时单纯的、纯粹的文化氛围的怀念吧。所以每每想到或说起喜泰先生就由衷地觉得心里亲近,暖流芬芳,一如其人书具厚所散发的人性光芒。 李喜泰先生在南宫碑书法创作、教学、传承、书法理论研究等诸多方面造诣深厚,学养全面,颇有建树;在弘扬、传承南宫碑书法艺术上不遗余力,呕心沥血;为挖掘、发扬邯郸历史文化资源、擦亮城市文化品牌、讲好邯郸故事与弘扬祖国优秀传统文化做出了诸多贡献。集中地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南宫碑体书法即张裕钊体书法。张裕钊(1823-1894年),字廉卿,号濂亭,湖北武昌人,散文家、书法家,“曾门四学士”之一。南宫碑最初特指位于邢台市南宫县、由张裕钊所书的《重修南宫县学记碑》,1982 年此碑被河北省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2年南宫碑体收录河北省第四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重修南宫县学记碑》为张裕钊六十四岁时所书,字体结构里圆外方,方中带圆,圆中见方,内藏筋骨,颇具神采,余韵不绝,被书界称为“柔峻相间,融而化之”,此碑成为张裕钊书作中的代表性作品,后人以“南宫碑体”以代其书作美名。 自六朝碑版后至清代,中国书法的主导始终被帖学氛围笼罩,碑版书法始终处于被遗忘的角落,至清后,碑学复兴,一时名家辈出,杰作连连。张裕钊更是敢为人先,独出机杼,变古为我,其书引时代之大潮,其作有“别开生面,独创一格”之誉。康有为曾说“近人张廉卿起而继之,用力尤深,兼陶古今,浑灏深古,直接晋魏之传,不复溯唐人,何有宋元明,为书法中兴矣。”更是在其《广艺舟双楫》中对其书艺推崇备至:“湖北张裕钊,其书高古浑穆,点画转折,皆绝痕迹,而意态逋峭特甚。其神韵皆晋宋得意处。真能甑晋陶魏,孕宋梁而育齐隋,千年以来无与比。”张裕钊碑学大成者之盛名始传于世。张裕钊的书法引领了一代又一代书法碑学,从游者众多, 可谓桃李满园,经过几代人的接续努力,南宫碑体书法终成书坛异彩。 李喜泰先生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于河北邯郸,幼承庭训,五岁即随其父、南宫碑书法泰斗李守诚先生习书,又得其祖父,冀南著名书画印家李鹤亭先生(师从张裕钊弟子王洪钧)指导。浓厚的书学氛围,良好的家风应该说是李喜泰先生得天独厚的条件,也是他后来书法有所大成的重要因素。 李喜泰先生的书法自颜柳入,继学魏碑,习书十载后方受家学,转入南宫碑体书法的临池。十载光阴,耕云种月,李喜泰打下了坚实的书法基础。虽以南宫碑书法为主要方向,但在其父“不主一家”的课徒思想影响下,他上溯先秦金文篆体以锻造书法线质的高古浑厚,而后习晋宋雅韵,兼取帖学灵动流畅以弥补碑学易板滞之弊,转而明清诸家之雄奇洒脱。以南宫碑体书法创作为主线,以秦汉、晋唐、明清为辅线,反复研习、反复思悟,将上下千年之书学妙化于南宫碑体书法的创作之中,经过几十年勤谨锤炼,李喜泰先生的南宫碑体书法日益风神俱足,气象生动。其书形成了线条浑厚雄健,结体取碑之内擫与颜体外拓相结合,中宫紧凑凝神,四体开张纵逸。整体章法自然散落,外松内聚,给人自然平常又凝神和合的欣赏体验。李喜泰先生的南宫碑体书法宗法张廉卿之谨严,又得李守诚先生书法(李氏南宫碑)之开张,在张裕钊和家父渊源上又有创新,继而丰富了李氏南宫碑的内涵与思想深度。李喜泰南宫碑体书法在创作上除张、李外掺以颜真卿外拓之势,旁汲何子贞刚健韵味和篆籀之气,又融晋宋之意趣和明清之瑰丽浪漫于一炉,终入高格雅境,进入书艺堂奥,形成其南宫碑体书法雄强刚健、飘逸灵动、谨严开张、气象正大的总体艺术审美境界。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喜泰先生的书法不是始于南宫碑体书法,更不只限于南宫碑体书法,他是以涵化古今法帖为基础,继而以较为全面的书学修养反哺于南宫碑体书法,故而其南宫碑体既有碑的雄壮威武,又有帖的飘逸灵动。在喜泰先生的青年时期,其以王铎、傅山、张瑞图又掺以苏轼、杨维桢笔意的行草书一度多次进军国展。如先后入选“全国第四届中青展”、“全国第五届中青展”、“全国第六届书法展”、“全国第一届行草书展”、“全国第八届中青展”等全国重要书法展事。
李喜泰书法实践之路的成功之处还在于他对于书法史、书法观、及书法文化属性的把握。他学书不拘泥于碑体,还兼顾书法学术的研究。经多年研究,李喜泰先生提出“南宫碑体楷书的价值在于使传统的楷书书法的结构模式有了质的变化,突破了二王、颜柳以来楷书诸家的笔法、书体结字方法,形成了楷书发展史上的第三座高峰。”的观点,此论点被当今研究者们广泛引有。 李喜泰先生的书法学术论文曾入选全国书法理论最高水平的“全国书学理论研讨会”,至今是邯郸市唯一入选作者。此外李喜泰先生还担任着河北省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之职,是河北省书法家中兼顾书法创作和书法理论研究的为数不多的学问型书家的典范。 熔铸古今,碑帖互进,借鉴家学,幻化腕底。李喜泰先生以宽阔的历史观,宏远的书法史观,化古为今,独出新意,李喜泰先生最终以精湛的南宫碑书法艺术成为当代南宫碑书法体系中的中坚人物。 南宫碑体书法自张裕钊始,百年来传承有序,生生不息。张裕钊一生执教数十年,在国内先后主讲于江宁凤池书院,保定莲池书院,武昌江汉书院,襄阳鹿门书院等,桃李盈门,弟子三千,名士逾百。其中张謇、范当世、朱铭盘等人,时为政坛领袖或文苑名流,颇有影响。张裕钊日本弟子宫岛咏士回国创办“善邻书院”,传播张氏之学,使张氏书体在日本衍为流派,从者万人,至今不衰。 张裕钊弟子王洪钧字锡三,生于1869年,1932年去世,享年64岁。其祖籍湖北,迁居天津,盐商世家,资财雄厚,为“天津盐业八大家”之一。王洪钧与张裕钊皆为鄂籍,有同乡之谊,慕同乡张裕钊之盛名去保定莲池书院求教,深得张书书法真谛,渐为张裕钊得意高足,终成一代大家。民国初期,曾任湖北省黄陂县代理县长。1920年卸职后复居大名,先生祖籍鄂省,自幼长于天津,后随父迁居大名,于大名开坛讲学,传授南宫碑书法。自此南宫碑书法在冀南大地开枝散叶,经久不衰。受教于王洪钧门下且较有成就者有:卢相之、李鹤亭、齐仰召、王鸣岗等人。卢相之、李鹤亭皆享有盛誉,大名一带纪念碑、匾额多系他二人所书。王洪钧的再传弟子中,以李鹤亭先生一脉尤为兴盛,翘楚者有李守诚、王乐同、胡桂林、赵锡友、梁泽等。王乐同在上世纪80年代以大名师范为依托,呕心沥血传授南宫碑体书法,培育出一大批书法人才,传承薪火,其弟子已发展到第六、七代,他们遍及各行各业,王乐同先生因此享有“桃李三千遍冀南”的美誉。李守诚于1950年因善书而迁居邯郸任职后广植桃李,广授书艺,追随者众,南宫碑书法迅速普及于冀南大地,蔚为大观。王乐同与李守诚两位先生的教学事业奠定了南宫碑书法的群众基础和人才队伍。李守诚先生在几十年的书法创作和发展过程中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中逐渐形成了“线条雄浑,结体端庄,极富正大的庙堂气象”的艺术风格,这种创新与开拓形成了新的南宫碑体一一李氏南宫碑,形成了邯郸独特靓丽的书法文化风景线,影响深远。李守诚先生成为为张裕钊书法传承做出突出贡献者,是张裕钊后南宫碑书法艺术之集大成者。李守诚先生弟子众多,且多有成就与影响,其中以李喜泰、封俊虎、闫世勋、尹朝群等为代表。 由于李守诚先生的艺术成就之大和广泛影响,逐渐奠定了其冀南书坛泰斗、碑学典范的书史地位。而这也给后学者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与历史责任,如果仅仅依附于李老成就之下,艺术成就无发展,碑学传承空乏人才,则要面临人才断层,南宫碑书法传承断代的历史考验。可想而知,李喜泰先生面临了多么艰难的局面和考验。在很早时候,李喜泰先生就以书学历史的高度审视与判断了这一历史责任,他以极大的勇气和历史责任感,勇挑重担,担负起南宫碑体书法创作、课徒、传承的重任。从邯郸地标性建筑丛台上其祖父李鹤亭先生书写的题名碑"武灵丛台"和门额"夫妻南北兄妹沾襟",到其父李守诚先生书写的"丛台简介"碑,学步桥、回车巷等名胜古迹再到喜泰先生题写的柳林桥碑记,到新的文化景观龙湖、滏阳公园、响堂水镇等等,在书法创作上,他承继了家学、家风,无愧于当代南宫碑体书法的领军人物。
从弘扬书道上,2010年邯郸市南宫碑书法协会顺势成立,成为国内南宫碑书法流派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市级组织,使流派的传承发展进入了有组织、有目标的新的发展阶段,也为全国南宫碑流派发展提供了新范式、新途径。2014年邯山区南宫碑体书法艺术申请“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018年后举办了多届师生展,不为己名,意在带徒,任在承传。2019年,李守诚书法艺术馆在邯郸市第四中学成立,同年南宫碑书法师承馆在磁山翰墨园建立……喜泰先生无愧于时代重托,无愧于碑学振兴之责。 如今南宫碑体书法已成为河北省书法类唯一非物质文化遗产,成果喜人,形成了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年代出生书家的梯次结构,形成了后继有人的可喜局面。而李喜泰先生作为南宫碑体书法艺术代表性传承人仍在为之奋斗。2015年李氏南宫碑成为市级非遗,美学家、书法理论家郗吉堂先生指出:“李守诚先生以数十年的潜心研究,博观约取,摄精撷华,结构了文化底蕴厚重和时代美感强烈的李氏南宫碑体,以此确定了他在书史上的地位。李氏南宫碑体,脱胎于张裕钊的南宫碑体,但他的结构、他的笔法、他的文化寄托与审美导向,他的历史感与时代感的审美视觉,与张裕钊和他的南宫碑体的历史感与时代感的审美视觉发生了重大变化。但继承中有创造,是一种创造性的继承。这种继承,本身就是一种创新,是用时代的、现实的感觉与感受力去消融历史文化存在,创造新的文化存在。” 无论是在河北省“两会”期间,还是在讲学培训、雅集笔会,还是在访谈等等活动上,李喜泰先生都对南宫碑体书法的传承殷殷在怀,诚心建议与呼吁“擦亮河北非遗南宫碑体书法文化名片。”他常说:“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华大地古老的生命记忆和活态的文化基因,是中华文化根脉的活态流变。南宫碑体书法经过七代人的持续努力,共同筑起了南宫碑体书法史碑,特别是在河北形成了独特亮丽的书法文化风景线,尤其是在邯郸妇孺皆知,这种现象在书法艺术史上极为罕见……要采取切实措施,大力推进优秀传统书法艺术的发展……” 试想,李守诚先生之后,若无李喜泰先生勠力赓续,今天局面当迥然天地。可以说,李喜泰先生在南宫碑体书法传承上起着中流砥柱、不可或缺的作用,他的贡献不仅是时代性的,也必将经得起历史的考验与肯定,这不仅限于邯郸,而是对于整个南宫碑体书法弘扬的事业上,甚至是在当代书坛碑学式微的大环境中,对碑学书法的贡献都是极大的。
李喜泰先生于南宫碑书法以外,兼善行草,于“二王”、宋人法帖用力颇深,尤得苏书风神,文人书气浓郁,洒脱畅达,风规自远。喜泰先生早年于篆隶亦有深入临摹,深得汉碑与吴昌硕石鼓文之妙法,古意盎然。李喜泰先生行草书的俊逸多姿与其碑学书艺的雄强凝厚相得益彰,与其书作主体碑书后潇洒款识浑然天成。这也是其书作有极高和长久艺术魅力的关键。我曾在古玩市场见到喜泰先生粉色笺纸扇面书作一幅,两首诗一首以南宫碑书法书就,一首以行草书就,一静一动,一雄健一灵动,一庄严一飘逸,真是珠联璧合,久看生香,令人回味无穷。因本文独撰先生碑学成就,在此不做详细评述,当另文专述为好。
李喜泰先生不仅书艺精湛,而其熟通书史书理。喜泰先生早年书论文章即入选《第五届全国书学研讨会》、《全国第七届书法展理论研讨会》等,后有多篇学术论文发表于全国书学重刊。故在较早时期,李喜泰先生便兼任河北省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这一河北书学的重要职务。对书史书论的长期研习探究使得喜泰先生有着开阔的历史视野和较高的书学站位,这让他能站在历史的角度考虑书法问题,尤其是对南宫碑书法艺术的历史发端、流派流变、未来发展等有着清醒的判断,这对其书法艺术创作尤其是传承南宫碑体书法艺术的历史责任有着更为全面的考量和精细的把脉。 于书法李喜泰先生提出文化书法的观念,先生对古典诗词尤为喜爱,也尤有研究。我常能看到喜泰先生的自作诗词书法作品,其诗或典雅清丽,或豪迈纵横,独有文人气息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余韵不绝。如其游记诗《游青檀寺》:千年银杏入苍穹,古寺深嵌翠帐中。书道参禅臻悟境,梵音突奏感心空。 全诗由景入心,由书悟道,借景抒怀,雅韵缥缈,令人生慧。又如其怀古诗《登丛台》:微风吹我上丛台,王气依然罩古槐。怅望七贤祠院静,暮云浮日足欢哀。 丛台古槐悠悠依旧,七贤祠内有乾坤,古今千年,尽在寥寥数句间,就能感慨历史的变迁与时光的蹁跹。 喜泰先生的诗词作品中闪烁着中国古典诗词艺术的精彩传承,具有厚重的古典诗词美学境界与强大的审美感悟能力,在声律、韵律、对仗、章法、字法、立意、意象等诸多方面明鉴于心,其诗境一如其人温文尔雅,富有才情。 书法是表达人的精神与世界关系的,是完全建立在理性与感性之间的艺术,而诗关注的更多的是生命对世界的个性化感性感慨,是纯抒情的学问。一个是既讲法度、理性与感性的平面视觉艺术,一个是感性的生命叹咏与抒发,一个是有形的,可观的,一个是无形的,只能意会的,两种艺术的交织与互融互促,使得李喜泰先生的诗词具有了书家的精神气韵,而其书无形中兼汲了中华诗词的浪漫、激情与文人书家的雅静意蕴。故而喜泰先生的书法雄强流动之美与其诗词的豪迈幽雅完美天成,二者融为一体,其书与诗常常成为视觉的盛宴。 喜泰先生近期完成的《论书绝句三百首》即将出版发行,这将是他人生中又一重要著作,既是诗集,又是书论精粹,更是其书法学术的集中展现,同时也是其真性情的流露,十分令人期待。 李喜泰先生全面而深厚的学养对其书法艺术起着无形但十分巨大的反哺作用,这是书界同仁常常忽略的问题。两种不同的生命状态和精神状态在喜泰先生的人生中相互激荡,相互启示,从而成就了李喜泰先生的独特的书风、诗风和艺术人生。 李喜泰先生广植桃李,耕耘杏坛,因材施教,辛勤灌溉,继承并发扬了李守诚先生的课徒思想-“不分南北,不主一家,融会贯通,别开心境”。 李喜泰先生对待学生有教无类,因材施教,诲人不倦,苦口婆心;在生活上对学生呵护备至,情同父子;在学生追求艺术上的进步上,更是悉心指教,尽心尽力,尽心扶持与提供帮助。这让喜泰先生赢得了学生们的衷心爱戴。李喜泰先生是以历史的眼光对待课徒事业的,他深知,人才是书法事业的基础,书法的传承是靠人来作为载体和媒介的。尤其是南宫碑体书法传承事业需要大量优秀书法人才的涌现才能弘扬的更好,喜泰先生是以一片热心、公心与爱心而进行教学事业的。 需要指出的是,李喜泰先生课徒绝非当下一些书家的“山头主义”,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也很有发言权。另外,喜泰先生胸怀磊落宽广,毫无门户之见,广泛提携后学,其心怀明明如月。我素来与喜泰先生的多名弟子有所往来,常听其弟子们念及其恩师知遇之恩、培育之恩,这更加令我对喜泰先生肃然起敬。笔者为撰写此章小节,还特意与喜泰先生的学生电话沟通,许多小事令我感动。 李喜泰先生对于南宫碑体书法的传承事业不遗余力,对待学生求艺与进步不遗余力。 李喜泰先生古道热肠,平和心胸,习书向古,也引导学生门人修艺应取法乎上,与古为徒,不主一家之门户。李喜泰先生以身作则,以身示范,以上率下,形成了良好的师承氛围和凝聚力很强的师生团队。看似容易,实则艰辛,这是喜泰先生几十年来努力付出,甘于奉献的成果,舍小我,利大我,其付出的艰辛之巨可想而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弘扬书艺,传承南宫碑体书法艺术。行文至此,我无限感慨,亦十分动容先生之襟怀高风。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在不远的将来,满园春风在望,桃李芬芳吐蕊,碑学事业后续有人,将更有担当与作为! 李喜泰先生还出版了《南宫碑书法教程》,为南宫碑书法的基础教育和普及奠定了基础。 李喜泰先生除在书法创作、南宫碑体书法弘扬与传承及课徒传道外,李先生还积极践行艺术家的社会责任和公益事业,主动宏扬南宫碑体的实用价值。其书写的“回车巷历史文化街区”,时隔四十年与先父书写的《回车巷碑记》展示在同一条历史街区,交相呼应,传为佳话。新近题写的位于丛台之上的“如意轩”匾额,与先祖父、先父的碑刻作品萃聚于邯郸地标建筑丛台之上,更是“一体南宫碑,三代共传承”的生动体现。李喜泰先生还先后为建于明代成化年间的柳林桥,名胜“竹林寺”,“响堂山博物馆”、“元宝山景区及、龙湖公园、滏阳公园、清泉公园、溢泉湖等景区题写了匾额和相关碑刻。 在书法界,尤其是在邯郸,即便是不练习书法的人,都知道的一句话是“李家人厚道”。从李鹤亭先生到李守诚先生,再到喜泰先生,百年传承,厚德善行,艺精人厚,佳话成诗。 喜泰先生温良宽厚,儒雅仁和,平易近人,热心公益。对待弟子学生,视如己出,言传身教,引领进步。即便是慕名访学的普通书友他总是热情引导,言无不尽;对待慕名求字的弱势群体,他尽心尽力满足,如从外地来邯拜访求教的南宫碑体书法爱好者,先生也欣然挥毫题字鼓励等等不胜枚举;对待公益事业,他总是亲力亲为,授课培训,不辞辛劳,大学讲堂、小学千人公益书写等都有他忙碌的身影。喜泰先生还为国家图书馆录制了六集《李氏南宫碑的历史性与时代性》,在全国层面推广邯郸特色的李氏南宫碑,使李氏南宫碑书法之花再绽光华,为推广邯郸文化不断贡献新的文艺力量。 以德载道,以品载书,我想这是支撑南宫碑体书法从大名古城到冀南热土,再到燕赵大地乃至全国,百年赓续、薪火相传的最重要因素吧! 传承碑学植桃李,泰然心怀尽春风。祝愿喜泰先生书艺常青,康宁笔健,再传碑学。 (文章作者:杨国志/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邯郸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刊物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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