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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辽西某县城郊乡,村民施凤云不幸身患绝症,弥留之际,把两个年幼的孩子托付给好友姜玉琴照看。哪知半年后,结局出人意料。
这两个孩子,大的是姐姐,才满6岁,小的是弟弟年仅4岁。孩子爸爸张伟是煤矿工人,每天都要骑自行车到20里外的煤矿上班,早出晚归,根本没时间照顾孩子。
孩子的爷爷奶奶远在河南,姥姥家倒是不远,相距10多里地,可是姥爷瘫痪在炕,姥姥顾不过来管孩子。姜玉琴是施凤云最好的朋友,情同亲姐妹,两家住得也近,所以才把两个孩子托孤给她。
施凤云走后,姜玉琴把两个孩子接到她家吃住。玉琴自己也有一个孩子,她虽然是家庭妇女不用上班,但是烧火做饭买菜一天也够忙的了,但她毫无怨言。
就这样过了半年,有一天和张伟同一个单位的胖嫂说:“大伟啊!你这俩孩子一直让玉琴照顾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再找个人吧,不但帮你照顾孩子,回来也能吃口热乎饭。”
张伟一听也是那么回事,就同意了。不多日子,经过胖嫂搭桥,邻村一个叫大兰子的寡妇,带一个三岁男孩嫁了过来。张伟之所以找对象这么容易,主要是有固定工作,有供应粮,那时叫做吃红本,这在农村有巨大优势。
婚后大兰子还算勤快,把家里家外收拾得挺干净,把两个孩子也接了过来。开始时她对两个孩子还算不错,可两个孩子还是时不时往姜玉琴家跑。玉琴有好吃的也留给两个孩子,也经常开导孩子对后妈亲点。
随着大兰子家庭地位的稳固,慢慢地事情就起了变化。有一天,玉琴看两个孩子手太脏了,就给孩子洗手,结果看到弟弟的胳膊上有两块青,再一看大腿,也有好几块淤青,就问姐姐怎么回事。
姐姐低头就是不吱声,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玉琴就问弟弟是不是你妈打的,弟弟也是不说话。玉琴心里难受,也不好找人家去,不沾亲不带故的。
后来在路上碰到张伟下班回来,就把孩子身上受伤的事说了。张伟本来就是烟不出火不进的主,嘟囔半天也没说出啥,了。
自那后不久,玉琴偶尔就看到大兰子打骂孩子,有好吃的也不给两个孩子吃,都留给了亲生儿子。玉琴和邻居看不惯说几句,大兰子就指桑骂槐地吵吵,玉琴和邻居也不好接话。
冬季里的一天,玉琴去市场买菜回来,特意买了几根油条,心思给两个孩子一人一根。可往张伟家门口望了半天,也没看到孩子身影,想送过去,又不想受那女人白眼,就回家了。
她没事就躺在炕上咪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一个寒颤惊醒,起来又向对门望去,还是没有孩子的影子。她心里有些不安,就硬着头皮过去问问孩子咋了,是不是感冒了,怎么没出来玩呢?
正赶上大兰子出来倒水,玉琴就问,两个孩子怎么没出来玩啊!大兰子说,去她外婆家了,今早送去的。玉琴也没想太多就回来了,到家就觉得不对啊!
去菜市场买油条时还碰到孩子舅舅了,舅舅还打听孩子了,怎么说去外婆家了呢?玉琴心里就慌了。这时正赶上丈夫回来,她把这事一说,他丈夫就说,也就十多里地,你去一趟外婆家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玉琴急忙登上自行车向孩子外婆家赶去。
半个小时后到了外婆家,一问,孩子根本就没去。这时天已经黑了,玉琴吓得脸都白了,孩子舅舅当时就报警了。
公安局马上派人调查,首先询问大兰子。大兰子看来了警察,深色立刻慌张起来,就支支吾吾说孩子去自己娘家了。
民警马上提议带她去她娘家看看,这时大兰子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说她对孩子怎么好,孩子也不跟她亲,还咬她,她一赌气就把孩子送到村外的山洞里了。
就想吓唬两个孩子一下,第二天再接回来。民警一听,这天寒地冻的,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孩子肯定冻坏了。马上让大兰子领道去了山洞,到那一看,这哪是吓唬孩子,不知山洞深浅,但见洞门口堵满了大石头。
大伙七手八脚把石头挪开,打手电进里一看,都傻眼了。就见姐弟俩坐在冰凉的石头地上,姐姐身上只穿了一个裤头,已经冻僵了,她把几乎所有的衣服都穿在了弟弟身上,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弟弟。
见到当时的情景,民警和在场的群众都哭了,孩子太可怜了。两个民警立即脱下棉大衣,分别裹在两个孩子身上,马上送医院抢救。弟弟获救了,没了生命危险,可是姐姐再也没有活过来。
后来人们在弟弟孩子的嘴里才知道,是因为大兰子不给姐俩饭吃,饿的不行的弟弟在大兰子掐他的时候咬了她一口。大兰子就说送孩子去外婆家,用自行车前后各驮一个,直接到了后山。
把两个孩子连哄带骗领入山洞,封上洞口,托着扔到山洞,就自己回家了。据说,大兰子交代了犯罪动机,说是两个孩子是死是活交给山神处理。
村里人说,大兰子是黑了心,想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将来能独占家业。
几个月后,大兰子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了死刑。孩子的父亲张伟提了一个条件,要求在女儿的坟前对大兰子执行死刑,法院破例同意了。
大兰子固然死有余辜,但孩子的父亲也应当受到指责。常言道,世上有后妈就有后爹,张伟虽然工作忙碌,但他的漠视和不关心,他的无所作为,使他对孩子的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多亏姜玉琴心细,弟弟才幸免于难。可怜的姐姐,到死都保护着弟弟,姐弟骨肉之情,不分年龄大小,令人感慨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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