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古寻珍】私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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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黄金有价玉无价的真实含义
谈到玉器 收藏，人们常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至于如何理解其中含义，则见仁见智了。普遍的理解是黄金是有价格衡量的，而玉器是无法用价格去衡量的，从而证明玉器比黄金值钱。这样的理解对不对呢？当然对，但却不是这句话的本义，这句话的本义是黄金有买卖的价格，可以在社会上流通和民间交易；而玉器却没有买卖的价格，玉器是不能在社会上流通、在民间交易的。字面上看，普遍理解与本义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反映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中，这个差距就大多了。
从中国古代文献和现代考古发现来看，玉器，在中国古代是最为尊贵的神器和宝物，它完全属于皇家所有，除了天子、国君、皇帝的赏赐外，在民间是不允许拥有的。且不说史前了，既是到了北宋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宋真宗赵恒还下诏：金玉非除官，金服除恩赐外，余人不得服用。宋代的佩玉制度非常严格，如“天子佩玉环三，玉具剑，白玉双佩，金饰贯真珠。”“皇后太子佩玉鱼。四品及六品佩金鱼”。翰林学士、直学士得到皇帝的赏赐，佩上玉鱼。但一旦罢职，就必须立即去掉。
宋代严格的佩玉制度，在王公大臣的心里，已经形成了巨大、沉重的阴影。这阴影有多么巨大和沉重，请看一个故事。宋神宗赏赐嘉岐王方玉带为朝服。嘉岐王认为这玉带是天子服用过的，他作为一个王是不能服用的。宋神宗不答应，说这玉带是朕赏赐给你的，你尽管服用好了。嘉岐王说，这是祖制，臣万万不敢僭越。宋神宗想了想，说，这条玉带朕用过了，你不敢服用，那就命令玉工再给你做一条好了。新玉带做好了，宋神宗赐给嘉岐王，让他作为朝服使用。没想到，这次嘉岐王连这条玉带也坚决不接受了，依然固执己见。君臣二人僵持不下，其他大臣一起劝说嘉岐王。万般无奈，嘉岐王提出，要有条件服用玉带。神宗说什么条件，嘉岐王说，在玉带上再加上金鱼佩饰，以区别与皇上玉带的不同，臣才敢服用。神宗笑了，说，这不伦不类的，成何体统！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朕也就不抬举你了。收回玉带，朕改赐给你一件玉鱼好了。由此可见，玉器在当时是何等的威严和至尊。
正是玉器皇家专用品的性质，就造成了这样一个历史现象，即宋之前的文献中关于玉器的记载最多，但交易的价格却一次都没有，这就是黄金有价玉无价的来由。直至清代，具体的玉器交易价格才出现在一些文人札记里，在后面的章节里，容笔者慢慢道来。
第二章 和氏璧具体价格的推演
两千三百年前，赵国的惠文王不知用什么高招，得到了楚国的和氏璧，一时间，列国轰动，群雄激昂。当时，场面上是七国并立，实际上是三足鼎立，即秦国、楚国、赵国的三国鼎立。两个强国先后拥有大名鼎鼎的和氏璧，使实力蒸蒸日上的秦国很没面子。秦昭王得知此事后，命令大臣立即写了一封信，送给赵国，豪言赫赫秦国愿意拿十五座城池交换和氏璧，并要求赵国迅速确定时间，进行交割。从此，中国文化就多了一个成语：价值连城，用于表示极为昂贵的宝物値十几座城池。但是，这个价值连城究竟是多少钱呢，却很少有人去探究。要想研究高古玉的价格，和氏璧就是一只拦路虎，不把它拿下，就别想继续前行。
在研究高古玉价值的时候，笔者查阅了大量资料，得知战国时期的中等城池的面积一般在30万平米左右，约合455亩地。如果按现在县城的土地价格每亩10万元计算，455亩就是4550万元，15座城池的土地价格就是6.8亿人民币。如果说和氏璧的价格是6.8亿，这显然不符合它历史上的威名和今天人的财富观念。谁都知道，西洋人的一幅油画，就是七八亿人民币。即使名气比和氏璧小得多的一幅国画，也有三四个亿成交价的。说和氏璧只值西方人的一幅油画钱和两幅国画钱，显然有悖常理常情。它缺失了那部分价值呢？原来仅有土地是不能成为城池的，城池是还要有建筑的。那么，战国时期建设一座中等城池，要花费多少资金呢？
首先要匡算一个城池的建筑面积。在古城池中，几乎全都是建筑面积，如房屋、道路、水井、城墙、护城河等。这里需要区分的是它们之间的面积比例和建筑成本。现代城市建设要求，城市道路面积要占总面积的24%以上。古时，肯定不会有这么高的比例。考察个别古城，道路的比例大约是10%左右，其他公共设施也按10%匡算，房屋建筑就是为80%了。由此得出古城的房屋建筑面积为24万平米，道路、其他设施建筑面积均为3万平米。知道了各个建筑面积比例，下来就该匡算它们的造价了。如果房屋建筑价格每平米按1000元计算，一个城池中的房屋总投资就是2.4亿。道路建筑投资按每平米2000元计算，总投资是6000万元。其他设施投资按每平米3000元计算，总投资是9000万。以上三项合计是3.9亿人民币。战国时期，一座城池设施建设的总投资约为3.9亿，十五座城池就是58.5亿人民币。
战国时期的一座城池，按现在的价格框算，总投资约为4.355亿，15座城池就是65.325亿。通过推演，可以得知价值连城的和氏璧的基本价格为65亿人民币！65亿，这个价格有点儿接近今天人们的心理价位。
第三章 孟子透露的高古玉价格
战国时期的孟子，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在当时，他以王师的身份游走列国，推行他的仁政和王道。孟子很智慧，他常常把他那些枯燥的政治主张形象化、通俗化，以博得君王们的理解或接受。一次，他游说齐宣王，希望齐宣王量才使用，不要用非所学。孟子说：“今有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至于治国家，则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玉哉？”在这句话里，孟子无意间为收藏界留下了一条极为宝贵的信息，那就是一块璞玉的价格，要用“万镒”才能购得。这个万镒又是多少呢？
镒，是中国古代的计量单位，一镒相当于24两，万镒就是24万两。如果按当前每两黄金16145元人民币计算，万镒就是1.6亿人民币。古时的璞玉，就是现在的玉石籽料。也就是说，在战国时代，一块玉石籽料就卖1.6亿人民币。如果这块籽料重五公斤，每公斤就是3200万元，每克就是3.2万元。约相当于现在黄金价格的100倍。这个价格和与黄金的比价，倒十分接近宝玉在中国古代的地位和价值。璞玉就如此昂贵，那么，它的制成品玉器的价格就可想而知了。如果玉器的价格是璞玉价格5倍的话，每克玉器的价格就是16万元。如果是10倍的话，每克玉器就是32万元。在战国时期，每克玉器的价格在16万至32万之间，一件玉龙配饰就值1000万至3000万，这情况也十分接近历史的真实。至于这个价格区间则是由玉器的玉质和工艺水平所决定。
有人会问，孟子的话可靠吗？笔者的答复是绝对可靠。因为他面对的齐宣王，是一国国君，他不会愚蠢到用一个胡编瞎造的例子去证明他的论点。如果一块璞玉不是万镒，而是千镒或百镒，精明的齐宣王早就把他驱逐了。说齐宣王精明，就是他给孟子出过一道道难题，能把许多人难倒。如齐宣王问孟子，商朝的开国之王汤把夏朝的天子桀放逐了，周武王征伐了商纣王，有这事吗？孟子回答，在历史上是有的。齐宣王立刻反问道，这都是为臣的杀了为君的，可以吗？孟子慷慨激昂地说，伤天害理、不仁不义的人就是独夫民贼，听说杀的是独夫，而没有听说杀了君王。从齐宣王的反问，可以看出齐宣王是非常精明的。但他没能难倒孟子，这与孟子的睿智和论据的客观有密切的联系。
第四章 清代出现的玉器交易价格
中国古籍数不胜数，关于玉器的文字也比比皆是，但是，玉器的具体交易价格却十分罕见。在明代之前，玉器的交易价格还是空白，进入清代，社会上才出现了玉器交易，才有了零零星星的文字记载。所以，清代的玉器交易价格，也就成为了中国古代惟一的历史记录。
纪晓岚在他的《阅微草堂笔记》记载了两起玉器交易记录。一是“尝记贾人持一玉簪，如画笔之筒，上般纯白，下半莹澈如琥珀。有人出价至九百金，坚不肯售。”一件玉簪，出价九百两黄金，商人仍坚决不卖。这件玉簪按现在的黄金价格折算，就是1440万元。二是“董文恪一玉蟹，白玉，非隐青、隐黄，即隐赭，无一正白者，乃知其可贵。卖了六百金。”六百金，按现在的黄金价格折算就是960万人民币。
清代谢坤在《金玉琐碎》中记载：“宁阳宁老板，贩玉为生。有一扳指，初出土时未见精彩，求售无人。拂拭后，古色斑斓，数百金，未肯易也。”数百金，一般是6---9百金。这里取个中间数750金，按今天的黄金价格折算是1200万元人民币。
张廷济《清仪阁所藏古器物文》记载：“白玉彘，嘉庆十八年癸酉十月二十六日，安邑老友宋之山学正寄来，値银二十四饼。”一块银饼价值几何，比较难于断定。查网上交易，一块“光绪银钱”款的银饼价格在6000元左右。以此计算，二十四饼银约合人民币14.4万元。这件白玉彘应不是高古玉，应是当时的新玉制作。要不，老友寄来的玉器，他不会如此清楚地知道价格。
姜绍圭《韵石斋笔谈》记载：“云间朱尚书旅溪家有宋宣和玉杯二个。其孙文岩及少愚各分得一个。文岩把教子杯典当给吴门，得三百两黄金。后其兄文大绍念玉杯为旅溪公故物 ，倍价赎归。”宋宣和年间的一件玉杯，在清代的交易价达到600两黄金，折合今天的人民币960万元。
被褐先生《清秘藏》记载：“一谷璧，大几尺许，厚一寸二分。上作九螭，周身纯白如酥，微有土绣血侵，得五十千归休宁人家。真不易得。”一块有土锈血沁的高古玉璧花了五万两黄金才得到，五万两黄金约折合今天的人民币8个亿！
钱达根《玉说荟刊》记载：“时翁后山收藏‘赵婕妤印’，白质，刻双燕，嫣红如朱砂。有人以千金买去。”清光绪时，一方古代玉印，交易价格是1000两黄金。约合今天的人民币1600万元。
从以上清代文献记录，我们可以得知：清乾隆时期一件高古玉玉簪的价格是1440万元，一件高古玉蟹的价格是960万元。清中期时，一件高古玉大玉璧的成交价格是8亿人民币，一件高古玉扳指的价格是1200万元。清光绪时期，一件高古玉印的成交价格是1600万元。清嘉庆时期，一件新做的白玉彘的价格是14.4万元人民币。由此可见高古玉的身价在二百多年前的清代就是一件的价格均在千万元上下，是何等的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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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资深从业者，通过我的观察其实民间有太多人喜欢古董艺术品，也具备一定购买力，只是苦于没有遇到一个领路人，我希望能继续承担这样一个角色，让更多喜欢收藏的人不走弯路，收藏到真正物有所值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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