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师是二〇一二年九月份走的。八月底,我有一次也算是最后一次跟他比较正式的谈话,当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走了。他跟我谈其他事,他当时要我出来开始讲课,我因为觉得自己不足,所以一直回避,也是“之所畏敬而辟焉”。
我说:“老师,我还不到时候呢。”
到后来,他说:“慈雄啊,你只要随时不断地反省自己(反省自己,刚刚讲的,慎其独也,知道自己的意念、念头)。第二个,能够谦虚(刚刚讲的,不要敖惰),你就不会有事了。”他在鼓励我。
我说:“老师,我听懂了。”当时他有点咳嗽,我看他咳得蛮厉害的,我说:“老师,你休息啊。”
我就走开了,我到旁边一个小办公室,和另外一个同学在谈事情。他听到我的声音,他说:“慈雄啊,你要用功。”老师说我不够用功啊,表示我惰慢了,不够精进,不够用功。
所以你看老师走之前,交代我六个字:“反省”、“谦虚”、“用功”,《大学》里面都讲到了,并没有跟你讲其他的,就那么平凡,那么自然的事情,我再讲一次,“反省”、“谦虚”、“用功”,这就是南老师的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