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弱女重生
痛,脸颊火辣辣的痛。
疼痛让夏蝉逐渐清醒,眼前的景物也越发清晰,一个胖得跟猪一样的男人骑在她身上,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比人还高的杂草,瓦蓝的天澄净如蓝玉,格外的不真实。
地球污染很严重,自打她记事起,天就没有蓝过。
那男人还恶狠狠地抡起巴掌扇在她脸上:“夏蝉你这个疯子,你还以为你是侯门贵女吗?想让我娶你,想回京城?做梦吧你。”
痛将她又拉回现实里,夏蝉有点迷糊?这是哪里?这个男人是谁?
她不是把剩余炸药绑在身上,和实验室那些变异的机器人同归于尽了吗?
未世的机器人,有了灵智和思想,不想被人类控制着,于是凶狠地扑杀人类,地球变得很危险,她接到任务保护江博士离开实验室。
激战中,她弹药尽空,最后用毁灭的方式来消失。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活着,脑子里忽然钻进很多陌生杂乱的画面,她倒吸了口冷气,她大约是重生了。
原主也叫夏蝉,年方十六,本是侯门贵女,却被流放打击的精神错乱不正常。
夏蝉来不及多思索别的,因为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粗暴地把她薄薄的衣服给撕了开来,露出红肚兜还有大片雪白的肌肤。
男人瞳孔放大,色眯眯地看着她,一双咸猪手就想扯她的肚兜。
“我劝你最好住手。”她眯起眸子冷声警告。
初来乍到,她不想伤人。
“你叫我住手?”他像是听到大笑话,浑身都在颤抖:“如今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扬起手又想要打她,夏蝉一观察到他的胳膊微动,极快地抓住他的手往边上一折,欲要拧断他的胳膊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是…杀猪般痛叫声没听到,她只堪堪格开了他的手。
她力拔千斤的力气,现在居然连个虚胖的男人都推不开。
朱定璋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肥腻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让她挣扎不得,另一手欲要将她的肚兜给扯下。
夏蝉半点不惊慌,屈膝拼尽全身的力气往他下腹一顶。
痛苦的嚎叫声,瞬间就传得老远。
山一般的身体像烂泥一般倒下,她往边上一滚,刚好避开他沉重的身子。
狼狈地爬起身,这娇弱的身体,居然站都费力,让她觉得好生的不适应。
刚爬出那草窝子,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妇人眼睑上绑着白布,拿着木棍张开手摸索着走,带着哭腔无助地叫:“小蝉,小蝉,你在哪里?”
她蒙眼的白布血渍斑斑好生骇人,风将男人痛叫的声音传了出去,妇人也听到了,顾不上再探路便拔足就往前跑,坑洼不平的草地立马就让她结实地摔了个跟头。
夏蝉静静地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一次次在杂草里起起伏伏,摔得头破血流的却还不放弃,她深吸了口气朝她走了过去:“娘,我在这。”
第2章 :接受人生
妇人头上的鲜血直流,红艳得刺眼。
夏蝉怔怔地看着,心里大受感触。
爸妈离婚后,谁都不想要她这个拖油瓶,于是幼儿园开始她就在寄宿学校长大的。
她像是被遗忘了一样,不曾有人来看过她。
母爱是什么?她从没感受过,
原主凌乱的记忆里,却有很多这个妇人的影子。
这个妇人温柔,贤惠,无私地为她的孩子们付出一切。
妇人一把将她抱住,悲恸地哭:“小蝉,不要离开阿娘。”
抱得很紧,骨头硌着她,微微有些痛意。
夏蝉不舍得挣扎,任她抱着。
命运即如此安排,想必别有含义。
这是一个并不存在于历史的朝代,叫云朝。
皇帝赵权喜好女色不思朝政,奸臣当道腐败不堪,局势也动荡不安。
年初皇帝生了一场大病,几日不上朝,九子蠢蠢欲动暗潮涌汹。
太子生怕失了先机,欲要西山逼宫。
周密的计划被泄了出去,圣上龙颜大怒,将太子削为平民幽禁,太子一党抄家流放。
夏氏一族也被牵连在内,被流放苗州。
原主疯了,她的父亲接受不了打击,在途中一跃跳下了山崖。
母亲阮氏苦撑着,艰难地拖带着三个孩子终于到达山窝窝。
阮氏心疼地抱住她:“小蝉,你不要相信朱大人,他骗你的,他不会带你回京城的。娘已经在想办法了,到时肯定会有人帮我们的。”
夏蝉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如残驽之未般,若是倒下再只怕不能再起来。
额头上的血,将眸间的布间也尽数染红,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听人说蜂蜜可以止咳降热,想要拿回来给她小女儿服用,她一个人独自去撞野蜂窝,被蜇得眼都要瞎掉了。
夏蝉心生疼惜之意,握住她的手:“娘,你放心吧,如今我想通透了,我也不闹不疯了,走,咱们回去,以后我来保护你。”
搀扶着双眼受伤的阮氏下了山,山窝边上,一处处的草棚子凌乱而又荒凉,心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命运可真会推送,将她送到这个地方来。
不过她何惧之啊,作为特种战士,她在末世什么都得学,荒野求生和格斗她都是佼佼者。
到了一处小草棚外面,阮氏扬声叫:“小全,娘和姐姐回来了。”
但却无人应,里面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夏蝉抬头一看,一个老妇人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个包袱,鼓鼓囊囊的。
草棚里面的箱子大开,衣物扔得到处都是。
“二娘,你怎么在这啊?”阮氏讶异地问。
这妇人一身臭烘烘的味道,薰得令人想吐,夏蝉也想了起来,这是夏家账房的妻子孙二娘,不过原主的记忆里,这可不是个什么善良之辈啊。
孙二娘看清是她,半点也不害怕,反而不满地道:“我是来看看夏妍死了没有,你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就跑进来,想吓死人啊?”
阮氏底气弱了下来:“对不起啊二娘,吓着你了,谢谢你帮我照顾妍儿。”
孙二娘嫌弃极了:“呸,一个将要死的人还想我照顾,你也可真敢想啊,让开。”
她故意使力撞阮氏的身子,欲要出去。
一只瘦弱的手伸出,拦住了她。
孙二娘奇怪地看着,夏蝉冷声道:“孙二娘,你这偷东西可真是偷得理直气壮的啊,东西给我放下,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要是现在有力气,她非得好好收拾这个孙二娘才行。
流放的路上,孙二娘可真是把阮氏一家欺负得够尽兴的。
孙二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家女儿没衣服穿,拿你们几件怎么了,族长都说了,到了这里东西都可共用,再不让开看我不一巴掌把你扇死。”
夏蝉心里升起怒意,好想一拳干翻她,可是奈何如今饥肠辘辘,浑身也没劲儿。
阮氏用力地拉开她,生怕她和孙二娘起了冲突。
“娘,她分明就是偷我们的东西。”阮氏看不见,但是她可不瞎呢。
阮氏悲哀极了:“是又如何呢?”
第3章 :陷入沼泽
夏蝉也知晓落魄凤凰不如鸡,且等她休息好,看谁敢欺负阮氏。
草铺上面忽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阮氏急急地上前去:“妍儿,妍儿?”
扒开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夏蝉这才瞧见那里躺了一个女孩,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脸色红得吓人。
这便是原主的妹妹夏妍,十三岁,前几天就病了,这二日更是越发的严重,什么都吃不进去阮氏拿了一天的口粮去请蔡郎中过来看,药都不开直接就说要不行了。
听人说野蜂蜜可以止咳降热,阮氏一个人就撞进野蜂窝里去,却被蜇得满头包的,一双眼睛也几乎要瞎了。
“妍儿,你醒醒,不要吓娘好不好?”阮氏无助地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哭。
“娘,让我看看。”
夏蝉上前去,摸了摸夏妍的脸,烫得很啊,再这样烧下去估计不死都会成傻子。
“娘,你去拿点水来给妹妹擦擦身体。”
“蔡郎中说你妹妹是感染了风寒,不能碰水的。”
“听他瞎说,快去就行了。”
阮氏很听她的话,还真的出去了。
夏蝉赶紧从空间里拿出特效药,立马就给夏妍打了一针,又取出葡萄糖水喂给她喝。
阮氏提了水进来,夏蝉解开夏妍的衣服拧了巾子给她擦拭着。
除下裙子的时候,她倒吸了口冷气。
夏妍白色的里裤,血渍斑斑,还有些白色液体在上面。
“小蝉,怎么了?”阮氏似乎察觉到异常,小声地问。
夏蝉深吸口气,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娘,没事,妹妹来月事了,我给她擦干净。”
夏妍才十三岁黄毛丫头,都病成这样了,是什么禽兽不如的男人,居然能下得了手。
“娘,你不在的时候,有让谁看着妹妹吗?”
“娘出去找你让你弟看着,也不知他跑去哪里玩了。”
“阮秋雪。”
外面突然传来急呼。
阮氏站了起来:“木伯,什么事啊?”
“你儿子陷在沼泽里要沉下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啊?”阮氏惊叫一声,双手张开摸索着就要往前走。
“娘。”夏蝉叫住她:“你在这里看着妹妹,我去把弟弟带回来。”
“娘去。”阮氏拉下布条,那双眼红肿不堪,被马蜂蜇破的地方还流着血水,强光一刺照双眼疼痛无比,让她忍不住浑身都颤抖了下。
夏蝉拉住了她:“娘,你眼睛看不见去了也没用,在这里守着妹妹,你听我的,我说能带他回来,就一定能。”
她在空间里拿了支超级营养液悄悄喝下去,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又将开山刀拿出来跟着木伯往山林里跑去。
穿过林子那里有个大湖,周边都是沼泽,夏全就陷那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稚嫩的脸上满布着害怕和惊恐。
身体还在慢慢陷,沼泽一点点想要将他吞没。
看到她也不哭不叫,只是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想哭又在忍住。
夏蝉心里泛酸,安慰他:“小全别害怕,保持冷静不要乱动,姐姐会把你救上来的。”
一个年轻的男子拦住她:“小蝉别去,这沼泽深得很,昨天有头牛陷下去都没再上来。”
“我弟弟可不是牛,我不可能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