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诗：眼里揉不得沙子 / 浑浊 / 能见度低 / 医院证明 / 不是眼睛问题 / 进入腮帮的异味 | 百川河：跳水的鱼
民生
文化
2024-11-08 18:09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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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揉不得沙子，浑浊，能见度
低。医院证明：不是眼睛问题
进入腮帮的异味
腸胃多次退货
莫非，水也转了基因
是虚弱还是环境，在变
身体渐渐不适应上下挤压
对水的身份提出质疑
整天围在身边的
还是水吗
空气、阳光、水草、砂石泥土
都不是该有的样子
历史、现状、声调只是空壳
可任意涂抹、填充
环境不再透明
睁开眼都是投食的饵料
游动的范围有限制
一张网悄悄沉入水中
不是水的麻烦，目标是鱼
想玩的想看的想吃的已身不由己
自主自由自然什么时候失去的
都没有了记忆
这个群体天生记忆短暂
吃了饲料就完全失忆
以为岁月静好
有阅历的多次集体越狱
一次次跳出水面，寻找新天地
终究挣不开地球的引力
跳不出眼前的网
回到水底不能言语
这首诗通过对鱼的比喻，深刻地探讨了人类在现代社会中面临的环境问题与自我认同的危机。诗人以生动的意象和深邃的思考，邀请读者反思自身与环境与社会的关系。诗歌语言简练而富有表现力，形象生动，时而直白，时而隐喻，使读者在阅读中探索更深层次的意义。
“水也转了基因”，引发读者对生态和环境污染的思考。水的本质被质疑，象征着自然环境的恶化。“一张网悄悄沉入水中”暗示着社会或环境对个体自由的束缚。鱼的跳跃和对水的质疑，反映了对自由的渴望，对束缚的挣脱。
“自主自由自然什么时候失去的”，引发反思，勾起对美好时光的怀念——很多人都有在蓝天下，碧水里与鱼同游同嬉的童年记忆，那时人的纯真和水的洁净相得益彰，自然浑成。而现在，不要说人不敢去河里游泳了，连鱼都要跳出来“集体越狱”，为什么会这样呢？
“吃了饲料就完全失忆”是一种辛辣的讽刺，表现了现代人在追求物质和享乐中失去了自我和对环境的敏感。不过，鱼本身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吃不吃饲料都一样。而且，鱼的愚钝还在于，被钓过的鱼下次还会再去吃同样的诱饵，鱼的这种不争也许就是其不幸的根本原因。
诗的情绪趋向压抑，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困境感。鱼的“跳出水面”虽然象征着挣扎与寻求改变，但随即面临“回到水底”的无力，这样的反复不仅描绘了自然界的困局，也隐喻了人在社会和历史变迁中的无奈。
“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往往对周遭环境，具有更多的敏感性，对社会缺陷，具有更低的容忍度。我们固然希望人们多看到光明面，但也不能对不尽人意之处视而不见。因为环境关系到人类的生存，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健康繁衍，如果只选择赞美而回避问题，只会导致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最后导致环境对人的报复。人和鱼都是生态链中的一环。某个环节出问题，一定也会对另个环节有所影响。比如汽车尾气、工业废气排出的汞，会通过雨水进入河流池塘，而鱼又是极易吸收汞的生物，作为食物的鱼又会使汞进入人体。对环境污染的忽视，最后受影响的必然是人自身。所以，这首诗给人警醒，要给自己和后代安全舒适的生活，每个人都要从自己做起，做环境的卫士，做“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百川河，湖南永州人，现居贵阳。早年爱诗写诗，多有诗作见诸报刊。近年受后现代影响，以象征派为圭臬，喜读台海诗歌，诗写生活寻常，题材琐屑广泛，重视直觉潜意识，以微信分享为乐，浪迹诗歌江湖，目前已出版个人诗集五部。
艾品，笔名，海外诗人，诗歌评论员。
（杨景荣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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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surprise! With a mighty roar
Atop the highest Olympic podium
A kingly demeanor emerges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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