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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棋子落地了
第十四章棋子落地了。
听到段松林的话语，陆识武抬起头来。
随后他微笑着说：“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面对着这么好说话的陆识武，段松林多少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对陆识武说道：“那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过来？”
“听您的！”
陆识武一口答应，似乎对于段松林这位行业前辈，非常尊敬。
如此顺利，让段松林很是欢喜。
陆识武这个后辈，看起来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桀骜不驯嘛。
年纪不大，但人情世故这一块，还是不错的。
并不难搞。
此事谈妥，放下心防的段松林，当下也是打了电话之后，安心地品尝起了陆识武这儿的老班章，然后与陆识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张远山似乎就在宏业旧村不远，没过一会儿，人就来到了苗疆养生堂。
柳颜去医院那边，核查柯教授的妻子赵部长目前的身体状况……
所以是由王乐出面接待，并且给领进的办公室。
张远山进来，瞧见陆识武和段松林谈笑正欢，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朋友介绍的这位段大师，还是挺有路子的。
在业界似乎也很有威名。
如此一想，心中就有了底气。
张远山走上前了，招呼道：“段大师，小……陆老板……”
段松林点头招呼：“张所长，来了啊，坐吧。”
张远山坐下，然后打量了一眼陆识武，小心翼翼地试探：“陆老板，好久没见？”
陆识武笑了，说：“对，有那么几天！”
……
回答过后，陆识武就沉默了，自顾自地喝茶。
按理说，作为此间主人，他应该招呼客人坐下喝茶，并且寒暄，不至于让场子冷下来的。
但陆识武却并没有，似乎刻意如此。
好在段松林也知道自己在求人，没有太过端着架子，而是微笑着对张远山说道：“难得小陆老板这么大度，来，远山你以茶代酒，敬一下小陆老板吧……”
面对着陆识武的冷遇，段松林也是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
他直接反客为主，给张远山倒了一杯茶。
张远山接过来，身子前倾，对着陆识武讨好地说：“小陆老板，之前我口无遮拦，得罪了你，还请多多原谅。”
“不存在的。”
陆识武微笑着与他碰杯，浅饮过后，放下茶杯。
随后他微笑着对张远山说：“我这人，年轻，但还是有原则的，心态也行。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一般都是唾面自干……”
“呃……”
张远山听到陆识武话里有话，不由得一阵尴尬。
陆识武却是又说：“而且我与张所长这边，只是生意上的牵扯——只要你我不违反协议，也不存在‘得不得罪我’这种事情，更无需要我原谅了！”
“大气！”
他这边话说得如此漂亮，让旁边的段松林也忍不住击节而叹：“小陆老板当真不错，格局很大啊！”
张远山陪着笑脸：“对、对、对！英雄出少年！”
趁着这气氛，段松林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小陆老板，把远山体内的蛊虫拔了吧。”
“拔蛊？”
陆识武听到，不由得一愣：“什么意思？”
……
“啊？”
当陆识武一脸错愕地问起时，张远山不由得眼皮一阵疾跳。
随后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段松林。
那意思，似乎是在问“你们不是谈好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而段松林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着兴趣，耐着性子说道：“小陆老板，你不是说远山没有得罪你吗？为什么……”
陆识武似乎刚刚回过神来，平静地说：“张所长看来，是没有跟段大师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啊？”
张远山一脸着急：“这……”
陆识武回过头来，对段松林说道：“这位张所长，之前接受我的委托，对我送去的物品进行化学分析，但中间却出了幺蛾子，有违反合同保密协议的风险……”
他大概将自己与张远山之间的事情，与段松林说出。
当然，也是略过了“肿瘤葡萄”的具体事宜。
段松林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远山说他并没有泄露你的消息，这里面都只是误会……”
“是吗？”
陆识武转过头来，盯着张远山。
张远山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陆老板，你相信我，绝对没有！”
他举起手来，赌咒发誓，一副绝无可能的样子。
陆识武听完，不由得笑了：“既然没有，那你担心什么？”
张远山地头，说：“我就是感觉体内存在蛊虫这种神秘东西，心里发虚，很难受。”
陆识武说：“那就是一条红线，难受就对了！”
他转过头来，对着段松林说：“段大师，我以我的职业生涯向你保证——如果张所长没有违反保密合同，我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毫毛！”
段松林听到，沉思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向了张远山。
张远山心中仍有不甘，说：“可是我……”
……
“够了！”
陆识武打断了张远山的话语，直接问道：“张所长，你的那个助理小季，还在你研究所吗？”
“啊？”张远山愣了一下，然后说：“我这两天没在所里，不太清楚啊。怎么了？”
“怎么了？”
陆识武冷冷说道：“他已经将实验结果，告知了魔都震旦大学的徐树华团队，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张远山一听，瞬间震惊了：“什么？不、不可能吧？”
陆识武黑着脸说：“你这个，已经涉及到了涉密——根据我们合同里的保密协议，我已经可以追究你的违约责任，让你赔偿三千万了！”
张远山连忙摇头：“不，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
陆识武冷笑：“根据保密协议，只要是你研究所透露出去的，不管是你本人，还是属下员工，都算违约。至于追究责任嘛，是你和小季之间的纠纷，与我无关……”
他站了起来，先是对段松林微微欠身行礼。
随后对着张远山说：“鉴于此事并非你的主观责任，我不会发动蛊虫。但那三千万，一分不少，记得打到我账上。否则……”
此刻的陆识武，一脸冰冷，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张远山慌了，下意识地看向了段松林，开口求助：“段大师！”
“哼！”
段松林这老江湖，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当下他也是冷哼一声，说：“你当初来所里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一定不要跟我有所隐瞒，不然谁也帮不了你——你跟我再三保证了，结果呢？”
张远山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气氛陷入冰点之时，前台吴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她匆匆进来，一脸焦急地喊道：“老板，不好了，消防、工商和税务联合上门执法，要把养生堂给封了！”
“什么？”
听到这话，办公室的众人，都不由得一阵错愕。
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