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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治癌新物质
第五章 双赢的方案
第四章治癌新物质。
“没有！”
面对着冯奇的询问，陆识武坚决地摇了摇头。
听到他的回答，冯奇放心了，点头说那就好。
陆识武忍不住好奇，问：“李墨他怎么了？”
冯奇回答：“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照我说的做，准没坏处！”
……
简单的拜访过后，谜语人冯奇离开了。
陆识武将他送到门口，随后回到了办公室，看着桌上的茶具，还有没有喝完的老班章，不由得一声苦笑。
说起来，他之前也的确是把李墨，以及“五六七”当作是朋友来处的。
即便比不上小道士陈初一那种过命的交情……
至少也算是能够一起吃吃喝喝，并且还能一起干点儿事的那种朋友。
结果一场变故，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现如今，马六身死，李墨离开，就算是老吴和冯奇，也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人生聚散离合，生活从来如此。
来不及太多伤悲，王乐这边就过来汇报了配药的最新进展情况。
经过数日的研究，他这边终于配备出一个最合理，也是最有信心的方案。
他当下也是把药方写出，以及相关的炮制手段，还有药理搭配之类的提出，与陆识武商讨。
陆识武师从外婆，巫蛊结合，学的是苗药的路子。
不过对于药理也还算精通。
此刻一一印证，也觉得王乐的这个配方，算是目前最恰当的。
得到了陆识武的肯定，王乐十分兴奋。
他搓着手，说：“接下来，就要看具体的医治效果了……”
他这边刚说完，好久没有挨工作室地界的柳颜却是回来了，推开办公室的房门，走进来问：“什么医治效果？”
“你来得正好！”
陆识武笑着招呼，当下也是把王乐的研究成果，与柳颜说出。
柳颜听了，并不意外。
毕竟“肿瘤葡萄”的治癌效果，是她师父果神确认了的。
有了肿瘤葡萄，王乐的配药，只是起到了“锦上添花”的效果……
别说是“大雪山一脉”，就算是寻常中医，问题也不会很大。
正是有着这样的自信，所以柳颜并不担心疗效问题，而是与陆识武聊起了“抗癌神药”的营销和定价。
毕竟这个，才是她的专业。
……
“什么，一百万？”
听到柳颜的定价，陆识武直接就懵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这么贵？”
柳颜摇头：“贵吗？一点都不贵啊。”
陆识武黑着脸说：“你以为现实世界，是逼乎抖音上那种，个个年薪百万？”
柳颜却早有准备，拿出一堆调查报告，给陆识武解释：“老板，你看，这个是世界上最好的癌症医院，美国的安德森癌症中心，它的平均诊费，在五十万到三百万区间……”
敲了敲资料，她认真地说：“美金，而且不一定能治好！”
陆识武摇头：“去那儿治病的，都是非富即贵，富商名流……”
柳颜说：“我们这儿包好！光这一点，就比世界上最著名的肿瘤医院，强上一万倍。别说一百万，一千万都会有人趋之若鹜……”
“不！”
陆识武却说：“我不想只服务于权贵阶层……”
柳颜看着一脸拧巴的陆识武，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陆识武有点儿不爽：“咋滴，觉得我傻逼？”
柳颜摇头，说：“一直把你当老板，都快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心中的热血还没有凉呢……”
陆识武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这样不好吗？”
柳眉笑了：“挺好，有人情味的人，远比只有利益的人，要更值得信赖！”
……
柳眉给出的方案，是利益最大化。
而陆识武在意的，是众生平等，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力。
两人都没有错，只是思考的方向不一样。
陆识武这种普世的观念绝对没问题，唯一的矛盾点，在于肿瘤葡萄，只有一百零八颗。
刨开拿去研究的八颗，就算是后续不用继续研究，剩下的也就一百颗。
也就只能救下一百人。
要是研究不出一个所以然，这一百颗肿瘤葡萄，属于用一次少一次。
愁啊！
想到这个事实，两人都不由得一阵叹气。
但很快，柳颜调节了情绪，跟陆识武说道：“对了，我这次过来，是精英生物那边，有了新发现，问你要不要过去，听听他们第一阶段的汇报呢？”
“真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陆识武十分高兴。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坐上了柳颜的车，直奔番禺。
……
精英生物位于番禺高新产业园。
地方的确不大，也就占了一栋小楼。
柳颜和陆识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
园区不少员工都在下班，车流和人流都比较密集，整得停车都弄了好一会儿。
但等到了精英生物，却发现这儿人员都很满，大家似乎都在加班……
几乎没有一个闲着的。
迎接两人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小哥，据说是张远山的助理。
简单聊了几句，陆识武才知道人家是清华毕业的。
单说这个，就能够感觉到精英生物虽然规模不算大，但人才储备还是挺强的。
在精英生物的老板办公室，陆识武见到了柳颜的那位师兄。
张远山。
说是师兄，其实柳颜跟他，根本不在一个院系。
也是柳颜找了经管系的老师，七拐八拐拉了不少关系，这才搭上了这条线。
据柳颜说，一开始，人家都不怎么搭理他。
毕竟活小钱还少，而且事儿逼……
但现在嘛，却完全不一样。
经过柳颜的介绍之后，那个张远山对于陆识武，那叫一个热情。
好在对方也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仿佛一个大学教授的张总，与陆识武客套了几句之后，也是直接说出了目前的研究成果。
经过实验室的研究和检测，在送来的“样果”之中，发现了数种从未见过的未知物质。
这几种物质的成分未定……
但组合一处，却对于常规意义上的癌细胞，有着显著的吞噬作用。
经过实验，发现它们对于人体，完全无毒。
可以说，这绝对是天然的治癌神药。
听他讲完，陆识武点了点头，问：“所以，能分析出这几种物质的化学结构吗？”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第五章双赢的方案。
“为什么呢？”
陆识武听到，忍不住问起。
张远山耐着性子，与陆识武解释起了对于未知物质的化学解析，所需要用到的知识，以及相关仪器……
大概是考虑到了陆识武的理解能力，张远山尽量讲得比较通俗、易懂。
其实简单地讲，就只有两点。
一个是人手不足。
一个是仪器简单。
精英生物毕竟是一个比较少的研究机构，之前的研究方向，更多的是保健品和药物分析之类的……
对于这种未知化合物解析呢，还是存在着客观条件的诸多限制。
对于此事，张远山并不避讳，甚至显得十分积极。
他这一次，之所以要跟柳颜背后的老板见面……
一呢，是打算公布第一阶段的结果。
二呢，则是想要跟陆识武商量一下后续的研究方案。
他十分激动地告诉陆识武，这个复合的未知物质，一旦能研究成功，公布出去了，绝对是能够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提名，甚至获奖级别的研究成果。
不仅如此，对于造福人类……
也是有着重大的意义。
所以他打算说服陆识武，能够提供更多的果子，然后送去世界上最先进的医学实验室，进行研究。
讲到这里，他说：“我的恩师约翰爱德华，是美国德克萨斯州大学的医药学教授，同时也是美国安德森癌症中心的副院长，如果能够拿出更多的果实，去往美国，相信很快就能够有结果出来的……”
他讲了一大堆，陆识武表情平静地听着。
等张远山说完，认真地看着这边，等待着他的回答时，陆识武终于开了口：“你还要多少？”
“多多益善！”
张远山一听有戏，立刻激动了，对陆识武说道：“实验需要大量的样本，陆先生你最好把手里的果子全部都交出来……”
陆识武皱眉：“交出来？”
“啊，不……”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表述有误，张远山收敛了激动的情绪，说道：“我可能太激动了，没有表达清楚。”
陆识武摇头：“没事。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
张远山认真地说着。
陆识武问：“送去了美国那安德森癌症中心，进行研究，费用是多少？还有我们之间的保密协议……”
听到这个，张远山说：“费用肯定很高，估计得八位数乃至九位数……”
“那就算了！”
陆识武果断拒绝。
但张远山却似乎早有预料，开口说道：“不过我们还有另外的方案，那就是研究成果授权，甚至样果直接买断——这样子，陆先生你不但不需要花钱，甚至还能大赚一笔……”
……
张远山聊了好一会儿，终于图穷匕见。
陆识武装作不懂，与他聊着，对方也终于告诉了他的目的。
那就是让陆识武将手里的“肿瘤葡萄”全部拿出，张远山可以搭桥牵线，给陆识武一大笔的费用。
至于是多少呢？
这个可能需要具体的谈判，但张远山透露，最低的价格，也不低于八位数……
甚至可以高达九位数。
不仅如此，张远山还说如果陆识武这边有什么出国的需求，比如更换国籍之类的……
也可以提出，并且完全可以满足。
他还给陆识武许多的许诺。
那个饼，画得那叫一个大。
大到陆识武有点儿头晕目眩，甚至有点儿噎到。
他等了好久，张远山这边终于闭嘴了，并且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陆识武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柳颜。
他没说话，但眼神里却透露着杀气。
柳颜也感受到了，一脸着急地问：“张师兄，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张远山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柳颜冷着脸说：“张师兄，我们可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
张远山点头：“对呀，怎么啦？”
柳颜说：“按照协议，我们委托给你进行检查的样品，从检查事件，到过程和结果，都属于高度保密状态，不得对外界有任何的透露——如有违反，你们将面临高达三千万的违约索赔……”
“啊？”
听到这话，张远山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冷了。
他看了一下陆识武，又看了一眼陆识武，有些不满地说：“柳师妹，你要知道，这个单子，我当时也是看在学校唐教授的面子上，才接的……”
柳颜点头：“我知道。”
张远山说：“就你们给的那点钱，根本赚不了钱，我也是纯属帮忙……”
柳颜：“可是我们都签了合同的！”
“不！”
张远山说：“先别管什么合同，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办法，对大家也是双赢的结果……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方案呢？”
柳颜问：“你的方案，就是将我们提供的样果，拿去美国，然后成为美国人的技术？你这也……”
“小师妹！”
张远山直接打断了柳颜的话，一字一句地说道：“科学是没有国界的！如果研究结果能够出来，全世界的癌症患者，都将因此受益！”
讲到这里，他盯着陆识武和柳颜。
随后张远山一脸诚恳地说道：“你们，就不能为了全世界饱受病痛折磨的病人，想一想吗？”
柳颜有些气愤地说：“话不是这么说的！”
“两位！”
张远山宛如圣母一般，满脸神圣：“为了更美好的世界，为了全人类——不要拒绝我，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