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兴义》（第77期）让鹅卵石对话“达·芬奇”（下）【兴义融媒】

民生 2024-11-04 20:30 贵州

　　在上期节目中，我们介绍了曹智勇先生经过一番磨砺之后，无意间结缘鹅卵石雕塑，并将雕塑作品与地域文化和民族文化等融合起来，成就了他艺术生涯中的辉煌。那么，接下来他的艺术之路，又会经历些什么故事，使他最终达到艺术巅峰的高光时刻呢？

　　曹智勇所处的特殊年代，以及他所走过的艰苦历程，在他自己的不懈努力下，逐渐沉淀进而转化成为人生的一种力量。

　　曹智勇介绍，在册亨文化馆工作期间，馆里就有搞美术工作的同事和老师，他便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虚心讨教，学习美术基础的速写、素描，并且临摹連环画等。首次到省艺校系统的进修学习，他就带着在之前学习时遇到的问题去的。他的运气很好，为他上雕塑课的老师，就是今天大名鼎鼎的雕塑家田世信。进修的内容不少，国画山水、花鸟、人物，素描、油画、水粉、板画、舞台美术等等。由于他是带着问题去学习的，半年过去后收获颇丰；第二次系统学习，是1984年到四川美院雕塑系学习。

　　曹智勇的鹅卵石雕，与他的生存环境密不可分。当年他工作和生活的册亨县，是一座袖珍小城，没有一个供大家休闲活动的场所。人们在茶余饭后，只能在者楼河的河滩上散步嬉戏。他的鹅卵石雕“处女作”，就取材于者楼河滩。他曾开玩笑说：这算不算是他与鹅卵石的“初恋”呢？其实，这也是一个从偶然到必然的结果。

　　曹智勇感叹：“当上苍关掉你一扇门的同时，又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 。当年县里有两位比他年长，且资历较长，搞美术的老师，一位到四川美院、一位到中央美院学习去了，而他因工作原因失去了那次外出学习的机会。在那段时间里，他始终一个人孤寂地探索性地创作了数件鹅卵石雕塑作品。

　　“我想这个鹅卵石，就出自咱们北盘江支流者楼河这一区域，尤其是在布衣文化这么浓郁的环境里边，这似乎暗示我自己的使命，可能就应该更多的去把多年沉淀的，对民族文化的理解和感悟融入鹅卵石雕塑作品里。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去完成的使命。你看我的作品，大部分都是用民族文化的元素去表现的，很多作品都有主题性，都是针对民族文化去表现和呈现。因为鹅卵石雕塑作品实际上，它的灵魂就在于你要表现的，是你内心所感悟的东西，这才能打动人心……”提到鹅卵石雕塑作品，已名噪国际的雕塑家曹智勇如数家珍。他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实际上一方人就是祖祖辈辈在这个区域内繁衍生息的群体，他们有一种特质，外界可能不一定能够理解。所以，他在文化馆工作以后，经常到乡下去采风，去发现和挖掘一些有特点的人物特征，去收集相关人文资料。艺术创作，只有长期的积累和实践，才能呈现出更能打动人心的艺术作品。

　　曹智勇说，人们大都注重的是作品的最终效果。当然，作品的最后效果肯定很重要。但是他总觉得，创作过程中的感觉更重要，这种感觉没有亲历是体会不到的，它应该是找感觉的过程，也是自己内心真实感情向作品中不断倾泄的过程。

　　最早接触鹅卵石，用鹅卵石开始雕塑，这是曹智勇艺术情感的初始，他最早的生存环境，就是北盘江支流的者楼河畔，因而他对者楼河中的鹅卵石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与觉知。当他雕琢鹅卵石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鹅卵石是冷冰冰的石头，而是感到那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载体。

　　他说，客观地讲，鹅卵石本身肯定是冷冰冰的，但是用心去贴近她，去抚慰她，用真情去召唤她，雕琢的过程实际上应该理解为一个呼唤她的过程。鹅卵石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生命的载体，是生命源的胚胎。这里所说的召唤，其实就是在鹅卵石里面召唤出一种灵魂性的东西，当这种灵魂性的东西形成了一种固定状态，那就变成了独具魅力的雕塑作品。

　　曹智勇说，鹅卵石雕塑，选用江河中的自然卵石，再经雕塑家通过相石、读石、依石赋形，再加以构思，注入情感、去呼唤、去琢磨，使之形成一个有性格、有血有肉，有生命温度的艺术作品。这，就是他为什么对鹅卵石情有独钟的原因！

　　鹅卵石是曹智勇情感的寄托。因此，到了他的手里，鹅卵石已经不再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而是充满他的思想和情感，以及温度的一个媒介。他认为，鹅卵石在江河之中，亿万年来经洪水的搬运、冲刷、砂石的打磨。就像人或者人生，每一块石头都有着自己的形态与性格。它遍迹于不同的江、河、湖、海，只不过是自己呼唤了她们，于是，在他的呼唤下才显了身。也许作品呈现出来的，就是主人翁原本的真实面容。

　　提到自己今后的计划，曹智勇说，想做的事实际上越来越多，但是上苍给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少。因为人生啊，也是非常短暂的。他表示，自己将继续做好分内的事，比如说他的鹅卵石雕塑，之前算是一个阶段，但后期他会借助多种材料的结合，或者是更多内容内涵的系列表达，从新角度更深层次地去做。但是，表现方式和呈现方式会有所改变。比如，现在他正在做“窗的系列”，就是想透过“窗户”去看历史，看沉积多年的文化现象。比如，美丑善恶、夜郎文化、傩文化，这些都是历史的现象。所以，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去呈现……

　　四十多年的坚守，曹智勇已成为世界级的鹅卵石雕塑家。他的鹅卵石雕塑作品获得了国内外雕塑大伽们的赞赏和肯定，并频频应邀出国参展或参赛。今年他的达芬奇艺术成就奖，或许只是他艺术生涯中的又一个里程碑。

　　曹智勇发掘了南北盘江里的鹅卵石，这一刻鹅卵石就进入了一个精神化的过程。当鹅卵石升华成雕塑的时候，鹅卵石就成了曹智勇的代言人。或许，“鹅卵石的性格”，就是解读曹智勇雕塑的有效切入点吧！

作者：高雪

初审：李海燕

复审：张　玮

终审：韦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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