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苏苏~
越是体面,越是可惜。
龚琳娜和老锣,官宣离婚。形式十分特别,用一首共同创作的《自由鸟》,回到20年前第一次登台的地方,再次唱起。
音乐开始,音乐结束,中国开始,德国结束。
连分别,都是有浓浓的古意。
第一次见到这么浪漫体面的分手方式。很美,也很残忍。
第一次对离婚没有那么恐惧,也是第一次对婚姻产生怯意。
我一直以为,龚琳娜和老锣,是永远不会离婚的。
因为他们是世俗意义上的“灵魂伴侣”。
他们有相同的爱好,共同的志趣,一个会写,一个会唱,一个会规划,一个能执行,这是很多人对于婚姻最美好的想象,是“灵魂伴侣”的具象化表达。
当初《全能星战》中,龚琳娜挑战了摇滚版《明月几时有》,被骂得稀碎,不得已拿出杀手锏《小河淌水》。
老锣花了一天重新编曲,龚琳娜唱得极美,极为动情,但画面中让我始终铭记的,是老锣努力克制,在高潮时压抑不住激动到嘴唇颤抖的脸。
这首歌是他们定情之歌。看这个现场的时候我也还没结婚,那会我想,我想要的爱情应该就是这样的。
所以离婚的消息传来,可想而知我内心的震撼。
这两天一遍刷着萧敬腾林有慧,一边又重温了龚琳娜一些访谈和书籍,发现龚琳娜频繁在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自由。
果然,其实他们的分开早有端倪。
2015年,龚琳娜出了一本书,叫《龚琳娜:自由女人》。
文笔很好,很流畅,她把德国乡村生活描写得极好,那会她和老锣的感情正浓烈,又契合,也经常有抱怨。
前几天聊到林有慧和萧敬腾,这一对有意思,他们在一起工作了十几年,彼此身边都不乏竞争者,但直到6年前,才彼此确认自己是彼此的另一半,也就是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一个人。
不结婚也可以,但结了婚会更圆满。
龚琳娜和老锣则刚好相反,一开始的彼此灵魂吸引,两个纯粹的人不顾别人的眼光,毅然走到了一起。
两人长期在一起工作,龚琳娜其实是长期处于妥协状态。老锣写的很多歌,一开始她都会排斥。但她还是会去练,在练的过程中慢慢超越自己。
又在这个过程中,去理解老锣,每练好一次,就会对他尊敬一次,注意,她用到的词是:尊敬。
《龚琳娜:自由女人》也好,一些采访、访谈也好,龚琳娜经常把老锣挂在嘴边,诚然,他们是创作的共同体,经常是不分彼此,但这也暴露了一个问题:两个人的灵魂,其实是不对等的。
龚琳娜有点像高配版的萧敬腾,彻彻底底被改造过的,她更像是老锣的一个完美作品,一个能表达他音乐追求、实现他音乐想象的绝佳载体。
龚琳娜在遇到老锣之前的音乐表达,曾经被他称之为“恶心”。因为他听到的是刻板,觉得那不是龚琳娜最好的声音。
那会正巧也处于龚琳娜对自己不自信的时期,老锣的观点无疑是惊醒梦中人。
龚琳娜的职业规划、甚至三观、生活方式,在很长一段时间,是由老锣去塑造、去支配。
这样的感情,随着龚琳娜的个人觉醒和能力的强大,势必会失衡。
这样的关系,放在婚姻里中,一个是居高临下,一个是努力靠近。
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真正对等的是势均力敌,是互相较量,是彼此拿捏。
可以想象,老锣教会龚琳娜自由表达,只是当这个女人真正成为自由的鸟儿时,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飞走。
所谓的灵魂伴侣,都存在弱势一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同频共振。
这两年,龚琳娜和老锣,常年两地分居。一个在国内大杀四方,一个在德国陪伴家人。而去年8月,龚琳娜的儿子中学毕业,回到了中国念书。
两人之间的链接,又脆弱了一层。
走到这一步,其实不离婚也可以,但离婚是对彼此的负责。
今年龚琳娜49岁,接受了杂志的专题采访。变化其实很大。
比如,她现在开始穿粉红色衣服了,以前被人说不好看,她就不穿。
比如,通篇都在强调“我”,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老锣说”。
她虽没有再提及自由,但比10年前更加自由。
谈及现在的生活状态,龚琳娜则是这样说:
“我觉得最难得到的是快乐,而不是成功。如果总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可,你就会很焦虑,一个人的自信不是来自于你家庭多稳定,或者是你的事业、收入多么好,最重要的是我的内心特别饱满,所有的变化都不会影响我的幸福感。 在快乐的状态中,就会不断地有创造力。”
寻寻觅觅,最后发现,唯一能契合自己的,只有自己。
祝福龚琳娜,也祝福老锣。
互相成就过,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