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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陌罂,坚持日更写作的第9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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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从两三年前,我就有了要去泉庄镇张庄村看看的想法,期间也曾多次到过泉庄、到过东里,甚至到过一个名叫石牛坡的村庄,还爬上过石牛坡村前的文峰山,可我竟然不知道,石牛坡村离张庄村,直线距离只有一公里。
在我的心里,始终认为张庄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遥远得至少得有四百多年的距离。也是一个无比苍凉的村庄,苍凉得就像是被历史的风沙磨蚀过一样。
然而当我来了,沿着马莲河一路向北、向东,张庄竟然就在眼前,就在马莲河边。像沂蒙山区很多普普通通的村庄一样,张庄已经在时代的变迁中悄悄改变了模样。可是我知道,哪怕此时的张庄村再不是四百多年前的样子,哪怕再找不到一件四百多年前的物件,但张庄,依然是那个张庄,依然是那个喜欢吟诗的女人高玉章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村里的水塘)
高玉章,1585年出生于沂水县大庄村(现属沂南县)。高玉章的父亲高炜是明隆庆年间的太学生,曾任湖广道州通判,后升唐王府审理。高玉章有两个哥哥,高名士、高名衡。高名衡是明崇祯辛末进士,官至河南巡抚兼兵部右侍郎,晚年加少司马衔。完全可以说,高玉章出生在一个官宦世家。高玉章温柔贤淑,自幼深受家庭诗书氛围的熏陶,加之聪慧好学,也读书识文,写得一手好诗词。
后来高玉章长大了,应父母之命,嫁到了百里之外的沂水张庄村。张家更是当地的一个名门望族,家有庄园多处,田地无数。公爹张时俊,为万历四十二年进士,曾任内乡知县、工部主事、开封知府等。婆婆江氏,沂水东里店人(今属沂源县),为河南按察使江孔燧的堂姐,获赠宜人。高玉章的丈夫张瑞明也不简单,为崇祯贡生,初任北方边塞守备,官从六品,后调任京畿五城兵马司总指挥,正六品。
按说高玉章在这样的大家族中,应该生活得非常幸福快乐。可是深宅大院中的规矩,哪是我们普通百姓能懂得的?张家家规甚严,婚后不久,丈夫去外地上任,婆婆却让高玉章在家坐守妇道,不得随行。
不知高玉章在张庄住过多久,但后来她是一直住在东里店的庄园里,除了打理着庄园里的事务,就是每天在等待丈夫的归来。可惜的是丈夫英年早卒,此时,高玉章还不到而立之年。
连那种渺茫的等待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孤寂。为了排解了无尽头的悲思与愁绪,她开始写诗。那诗里也全是离愁哀怨,读了也让人感觉更加愁苦。最后,终因忧郁过度,才56岁的高玉章便离开了人世,葬在东里店东村张家大林。
高玉章去世不久,她的哥哥高名衡因病回到故乡,来到东里拜祭妹妹,妹妹书箧中发现题为《玉映草》的诗作,睹物思人,悲不自胜,于是在高玉章的墓前立了一块石碑,从《玉映草》中选出40首刻在石碑上,并题《玉映草小引》为序。
(张庄村幼儿园)
遗憾的是,如同在张庄村已经找不到四百多年前的任何一个物件一样,如今高玉章在东里的坟墓、碑文也都已没有了踪迹。
同行的人极力想向路人打听过去的一些事,还说某某也姓张,应该就是张家的后人。但是我拒绝,我说,不用打听,我只是看看。
是的,我只是看看,我并不想寻找什么。
张庄村前的那条马莲河,它从大山深处走来,蜿蜒曲折,高玉章应该曾经在河里清洗过自己被泪打湿的丝帕吧?
日夜不停流淌的沂河水,从东里,流到张庄村东,高玉章是否也曾把她浸泪的讲稿托付河水捎给远在沂河下游的大庄娘家?
还有张庄村前的文峰山,当年的高玉章,是不是也曾遥望着山巅的白云,思念着她的父亲、兄长、丈夫?
岁月掩埋了一切有形的物体,但“高玉章”三个字却依然在历史尘沙中闪耀着点点星光,它不亮,也不耀眼,却依然是光。
(张庄村前的马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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