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礼金之争 姐弟亲情的破碎

文化   2025-01-15 00:46   海南  

礼金之争 姐弟亲情的破碎

作 者 | 常平(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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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后,小舅子谈龙就告诉姐姐谈雯雯——你顶替了父亲银行职员的名额之后,才有了岗位。父亲丧葬期间的生活费用等等,不是按理,而是必须由你支付。我虽然有公职,那是自己奋斗的结果,跟父母没有一根毛的关系。老爷子入了土,你得赶快把母亲接走,否则,我就叫她和讨饭华子一样自生自灭。
谈雯雯听了谈龙的胡言乱语,眼里噙着泪花十分憋屈地说道:“你是从大墙缝里蹦出来,立在墙角底下长大的。我是父母生,父母养。母亲今后的一切不用你管。这次父亲的丧葬事宜,你不叮嘱,也要由我统筹。”
坐在草铺里的谈龙起初听着全部支出由谈雯雯负担,感觉非常惬意;后来分析姐姐所谓‘统筹’的意思是,所有礼金也由她支配。谈龙猛然“炭火烧了裤裆”一样,跳起来指着姐姐的眼睛大声喝斥道:“不行,我这面的亲戚及父亲单位的礼金必须由我收用。父亲活的时候,你占尽了便宜,死后的几个小钱,也不肯放弃!”

谈龙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很难摆到桌面上,就在父亲入土后的第三天将母亲“送”到了姐姐家里。
谈龙母亲命“硬,”在女儿家里住了两年,翟晓川的母亲就因病而亡故。所谓“病人床上卧,死人满街游。”老人睡觉前还和孙儿一起玩耍,不想早上起来就断了气。三四天里,谈龙帮助姐夫,又是跑腿,又是操心,直至送葬回来的路上,他还在不停开导哭的稀里哗啦的姐夫。
姐夫家天井式的四合院子。坐南向北的五间高大瓦房里,住着姐夫的父母;三间窗明几净的厢房,是姐姐夫妇的卧室。门里进去右手的储藏室隔壁,一间门板呲牙咧嘴,破烂低矮的屋子,才是母亲的住室。因为,把母亲推却给姐姐后,亲戚之间的关系甚是别扭,于是,除了春节来给母亲拜年之外,平常母亲那双哀怨的眼睛,谈龙看着就感觉无地自容。
谈龙今天进了母亲的屋子,发现老人家双膝跪在铺着淡蓝色花格床单的土炕上,一个手夹在腿弯处,泪眼婆娑的偷偷在哪里啜泣。他想,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把母亲哭成了这样?
“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是哪一门子道理?哭坏了身体可没有人疼你!”
谈龙热乎、关爱的语气,并没有让老人表现出母爱的本能,却换来的只是旁敲侧击式的暗讽:“我是冷血动物,不是人生人养,一起住了两年,就是‘蒿棍子’也有心。况且,仅凭我女儿婆婆这层关系,在生离死别的日子,哀伤几声就有错误?”

母亲寄人篱下,本没有多少随身物件,就几套衣服,几双鞋袜而已。谈龙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皮打开后,呼呼哧哧的不几下,就把所有的家什收拾得一干二净。最后,才征求母亲的意见道:“这被褥和枕头等,就没有必要拿过去。旧的还在,如果你嫌弃,我给你买床新的。”
母亲起初发现谈龙给自己收拾东西,还以为又要给她支什么招数。当听了给母亲要买新的被褥,就明知故问似的说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的东西,你要拿到那里去?”
同时,谈雯雯从门里进来后,见弟弟帮母亲收拾东西,更加莫名奇妙的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谈龙有点受了侮辱似的顶强姐姐说:“假设去逝的是姐夫的父亲,你就别想摆脱服侍母亲。而今,你不觉得母亲这里住着,尴尬就让她继续住着!”
母亲对儿子往日的积怨似乎顷刻之间烟消云散。她笑眯眯地说:“今后可不能啰嗦姐姐顶替了你爹的工作,理应她养活我?”
谈龙生气似的说:“妈,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感觉姐姐、姐夫上班后,你住着不别扭,就继续下去。”
“呸,放狗屁……”母亲碎了儿子一口唾沫后,便高高兴兴地跟着谈龙二次“打桥回府”。

作者:常平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联删除。





文作者简介:

李申时(常平)甘肃省礼县石桥镇圣泉人,1981年毕业于天水地区礼县师范,《祁连文学杂志》和《西宁表情》特约作家、《星火文苑文学平台》签约作家。分别在西垂文苑、天水文学,西部书坛,文化礼县,青草文苑,红河文苑,兰苑兰文学,陇原文学,作家文苑、昆仑文学、《小小说月刊》、《精短小说》《中国乡村》等杂志,平台刊出文章。

《西宁表情》微刊特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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