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西游》又又又又出衍生作了。
当真是“拔一根毫毛,吹出猴万个”。
不过这回,卡司很正统。
周星驰出品。
“九五二七剧场”第二部作品,主演付航,哦不,主演蒋龙、张天爱,《喜夜》中《八十一难》的导演王建华、松天硕执导。
这阵容,堪称喜人“大点兵”。
质量怎么样?
今天就来聊聊——
01
粉丝向彩蛋
而这个妖精世界,由两部分组成——
一部分,是星爷作品彩蛋合集,另一部分,是喜人梗的自娱自乐。
而至尊玉被抓进的大牢,里面虽然没有一个唱着销魂《ONLY YOU》的唐僧,却出现了唐伯虎(王皓 饰)。
玩了一个《九品芝麻官》的监狱梗。
02
短剧适应不良
相较于“九五二七剧场”上一部的《金猪玉叶》,这一次的《大话·大话西游》在演员及风格上已经做了不小的提升。
这种对彩蛋的强调、以演员展演为重点的群像式策略,再加上以每个台词梗为断点的快剪,使得整部剧呈现出一种更“满”的抽象无厘头画风。
仿佛这次,是终于走对了路。
但问题是,对于大部分观众来说,依旧不买账。
为什么?
其实,是对于短剧理解的偏差。
是的。
既然是短剧,那么无论是观众预期,还是评价,往往都是按照短剧的标准来的。
可《大话·大话西游》既没有按照电影的要求雕琢影像,也没有认真去思考短剧的优势在哪里。
他们还是以舞台的思维来拍。
最终,也就变成了强强联手的“四不像”。
比如说。
剧中制造的笑点更多是台词与画面的“顶针”技巧,造成的预期违背冷幽默(这怎么不是一种视听层面上的“谐音梗”呢)。
就像,保你平安无事——
(世)事难预料啊。(当场杀青)
妖怪,吃俺老孙——
(真的吃了)
但可能是这部剧的导演更注重舞台经验,动作和场景的人物调度比较流畅,而画面的剪辑就非常粗糙了。
近景、中景的快切,让转场非常突兀,也让人感觉到画面的逼仄僵硬,这是视听层面的“尬”点。
03
再见西游
说实话,Sir其实无法理解用短剧的形式,再造《大话西游》这件事。
虽说电影都有时代局限。
在某个时间,用当下流行的手段重写经典故事,怀旧也好,致敬也罢,都无可厚非。
可是啊——
《大话西游》的本身,其实是与短剧相悖的。
还记得1995年,《大话西游》上映时遭遇的状况吗?
一片差评。
非但电影票房离人们对周星驰的预期相差很远,甚至于观众口碑,也基本上是“扫了大家新年头的兴”。
而承制的西影厂其副厂长更是称之为“毫无艺术追求的‘文化垃圾’。”
如果不是当年清华、北大的那群年轻人,从中嗅出了“后现代”的意思,重新给电影正了名,并掀起一股“大话西游热”,恐怕,它也只能成为一部香港电影史上的遗珠了。
为什么会这样?
很重要的一点是,《大话西游》本身,就是逆商业快餐片而行的。
比如说结构。
比如说爱情。
说白了。
一个崇尚着文化快餐的环境,都没有办法接纳《大话西游》这样的电影。
它又如何能被更速食的短剧重述呢?
哪怕是周星驰本人。
几十年后重写孙悟空的故事,也只是重复了当年的断情证道的悲剧,将凡心(唐僧)与妖心(孙悟空)完全割裂开。
从而避免了更具有灰度的自我探索。
只提升了画风上的暗黑感。
于是,对于《大话·大话西游》来说,他们能做的,或许只有更改内核。
把一个深度探索自我悲剧性的故事,变成了单纯的段子集。
就像其中的一个场景。
第一集结尾,重现了《大话西游》中,孙悟空在夕阳武士说了句“他好像一条狗啊”之后,扔掉了手中香蕉皮的场景。
他迈着玩世不恭的步伐,继续远处走去。
原片中的这段当然是无厘头。
但搭配上那首《一生所爱》,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更是一个深情之人近乎自我诋毁般的悔恨。
以及佯装放下的复杂心态。
而《大话·大话西游》呢。
它沿用了这个场景。
可只不过,将其当做一场致敬,以及单纯的段子在用罢了。
那股子不甘的心气、对自我的坚持、对真实的萃取。
终于被碎片化的安全策略取代了。
而仔细想想。
这样的转变,又何止发生在一部《大话·大话西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