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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文明史上,若论“作品超过1500万字”的思想家,有文学家鲁迅、史学巨擘杜兰特。
若论“影响力超过1500年”的思想家,各大文明也有其代表。如古犹太的摩西、古希腊的柏拉图、古罗马的西塞罗、中国的孔子。
但是,若论两者兼而有之的思想家,古今中外可能只有一人,那就是奥古斯丁。
神学家阿奎那称他是“最伟大的心灵医生”,哲学家雅斯贝尔斯称他是“思辨的集大成者”。
事实上,这些头衔都不足以彰显奥古斯丁的伟大。在古典文明衰亡、人类彻底绝望的时代,奥古斯丁通过捍卫并践行超验信仰,提出了至少五大原创思想,深刻影响了历史的走向。
各大古文明的主流思想,几乎都持“人性本善”的信念。他们认为人性可以变成至善,社会出现问题,都是人性不再向善所致,因而常把精力放在“改造人性”、“弘扬道德”上面,古代对“明君贤相”的追求,正是这种人性观的外化表现。
而那些否认原罪的族群,常常因对人性的某种期待,导致制度漏洞,滑向“治乱循环的怪圈”。
自由,是现代文明的核心价值。现代社会的法治、市场,乃至科学艺术,无不源自对“自由”的肯定与传播。
也是奥古斯丁,率先提出了“人类拥有自由意志”。在《论自由意志》等著作中,奥古斯丁指出:神爱世人,所以祂赋予人自由。人有自由,这是人与其他物种最重要的区别之一。但人也常常滥用自己的自由,导致恶的出现。所以,真正的自由,应该是顺服上帝的意志,挣脱魔鬼和世俗的捆绑,远离放纵和享乐,去过圣洁、合宜的生活。
自由意志的理念,塑造了西方独有的文明基因:捍卫个体权利、维护个体意志的“法治理想国”;自己是自己的第一负责人,人要用道德真理约束自己;学术、科学、艺术在宽松的土壤中生长。
反观其他文明,从来没有把自由抬高到这种地步。东方文明除了道家之外,甚至没有“自由”相关的表述。其科学、法治落后于西方,也就不足为奇了。
人类走向现代的历史,也是理性崛起的历史。工业革命以来,科技的快速发展,更使人类对理性的崇拜达到了极致。
在《论信望爱》中,他区分了信仰与理性的秩序:造物主高于被造物,上帝是自有永有的造物主,而理性是被造的、有限的存在;所以对于上帝,人要先相信才能理解,而不是先理解、后相信。
在《论三位一体》《上帝之城》等著作中,他更是反复强调:就连耶稣也是被造的、有限的普通人,他有所不知、有所不能;人必须“像耶稣一样谦卑节制,并依靠圣灵,才能有份于上帝的生命和性情”。
与此相比,那些一味崇拜理性、博弈的民族,常常在各种“算计”中走向衰败。
在人类文明史上,大国的鼎盛或衰亡,都会引发人们的向往或绝望。各种帝国、公国、共和国,常被人们视为永恒的存在、绝对真理的化身。
但是奥古斯丁在《上帝之城》中率先指出——国家不神圣。
反观其他文明,历来都主张国家权力的神圣性和扩张性,却鲜少意识到,利维坦才是最危险的邪恶势力。
社会没有秩序,集体就会消亡;心灵没有秩序,个人就会陷入癫狂。但怎样的秩序才是永恒的秩序,一直是人类争论的焦点。
只有Bible信仰主张,世间存在一个永恒不变的、由上帝创造的“超验秩序”。这种秩序是宇宙“本该有的样子”,是人类无法更改的。比如“道德真理的永恒”“世俗权力的有限”。
也是奥古斯丁,率先阐释了这一原理。他在《论秩序》等著作中指出,是上帝创造了永恒的物质、心灵秩序,比如分开光暗和水陆,使万物“各从其类”。人类有上帝的形象,是上帝创造的巅峰。所以人对上帝的责任,就是恢复本来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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