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央红军行动日程
(一)野战军由十月十日至二十日行动日程表(1934年10月9日)
10月20日
军委纵队:原地准备南移。
红一军团:进攻金溪、新田之敌,以求达到石背圩、林罗背(含)地域。
红三军团:进攻韩坊,固陂之敌,以求前出到平[坪]石、林罗背地域。
红五军团:在原地向雩河岸南派出警戒,并准备晚间南移。
红八军团:为协助3K攻韩坊,于晚间由王母渡,立赖圩间西渡,目的是在前出到大龙地域。
红九军团:进攻龙布之敌,目的是在前出到重石、竹背间的道上,并箝制重石之敌。
中央纵队:准备从晚上南移。
1、与一、三军团用野战电话。
2、与其余的用无线电。
(注:此表,按中国人民解放军档案馆提供的档案原件刊印,表后“1”项中所述“石、兴、会、雩路线图”及“赣南路线图”缺。1934年10月12日8时半,中革军委主席朱德致电各军团、纵队,通知:“将该表规定野战军全部行动,按日推迟一天执行,但中央纵队仍于今十二号晚移动”。)
(二)中央军委
10月20日 晴
由畲岭至合头(至次日上午7时才到达,山路崎岖,行甚困难),约70里。
(摘自《伍云甫长征日记》)
(三)红一军团军团部
10月20日在此休息。
(摘自童小鹏《军中日记》)
红一军团一师
10月20日,就在固营休息,攻开团匪土围子,缴枪5支。
(摘自《赖传珠日记》)
红一军团一师三团
10月20日阴
在谷平寨休息一天,准备明天投入战斗。我们打了几家土豪,分些猪肉给各连会餐,让战士们吃饱些,好恢复体力。
团政治处通知:各连要广为宣传红军政策,就地扩大红军。要把打土豪所得的财物,多分给贫苦工农,优待革命烈军属。
这一带是信丰县境。1932年3月至10月,我曾在信康南工委做过少共工作,并兼任独立团政委。这里群众基础较好,人民早盼红军打回来了。
(摘自萧锋《长征日记》)
红一军团十五师
10月20日经赖屋、固坑西山抵固营宿营。行程35里。
(摘自《彭绍辉长征日记》)
(四)红五军团
10月20日
傍晚,军团长董振堂率红34师从于都罗坳鲤鱼渡口渡过于都河,带队伍过来送红军过河的刘伯坚告诉董振堂,军委留他在苏区坚持斗争。
红13师在石尾渡口继续渡河,至23时许,全军团全部渡过贡水(于都河),开始出发长征。红8军团直属队接13师后过河。
军团开始长征序列为:军团长董振堂,政治委员李卓然,参谋长刘伯承,政治部主任曾日三。下辖第13 师、第34 师。第13 师,下辖第37 团、第38团、第39团;师长陈伯钧,政治委员罗化民;第34师,下辖第100团、第101团、第102 团,师长陈树湘,政治委员程翠林。
(摘自《红五军团日志》)
红五军团十三师
10月20日晴
①石尾,属于都县罗坳镇孟口村,紧挨于都河边,是当年红军长征摆渡口之一。
②高潭,即现于都县罗江乡高滩。羊坑、苏坑、罗家渡均系于都县罗江乡域。
③陈云,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总党团书记,中央派驻红五军团代表。
(摘自《陈伯钧日记》)
(五)红九军团
10月20日(晴)
(摘自《林伟长征日记》)
二、《长征日记——中央红军长征纪实》 陈虎 著
第5天 10月20日 星期六 农历九月十三
由于三军团未能在20日赶到指定地点,中革军委主席、红军总司令朱德于当日十时致电各军团首长:“为保证各兵团行动之协调及同时动作,总攻击改在二十一日夜至二十二日晨举行。”朱德在这里说的总攻击,就是红军准备突破国民党军第一道封锁线的战斗。朱德在电文里还指出:“已抵达二十日指定地点之各兵团,应隐蔽配置一日。”根据童小鹏和肖锋的日记,红一军团总部及各师当日已抵达指定地点。童小鹏在日记中说:“在此休息,晚广昌部队(即一师)在固营攻开土围一个,俘获铲匪数十人。”而肖锋的日记对当天的生活记得更详实:“在谷平寨休息一天,准备明天投入战斗,我们打了几家土豪,分些猪肉给各连会餐,让战士们吃饱些,好恢复体力。(当天)团政治处通知:各连要广为宣传红军政策,就地扩大红军,要把打土豪所得的财物,分给贫苦工农,优待革命烈属。”几天的连续行军,部队已感到很疲劳,能有机会休息一天,也算天赐良机。杨成武在回忆录中就提到:部队夜行军经常走走停停,停的时间稍微一长,指战员就有打盹的。杨成武不无感慨地说:“这种行军途中立着睡觉的现象过去有过,但是极少,现在却多了”。
当一军团就地休整,准备第二日的总攻击时,五军团正准备渡河。陈伯钧在当天的日记中是这样写的:“部队昨晚到达较早,今日没有感觉很大疲劳,所以决定于十时召集营以上干部会,检阅此次行军中的工作。”陈伯钧在日记中提到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总工会党团书记的陈云,做为中央代表当天到这个师和干部们一起开会,向指挥员们介绍了目前形势和说明这个师的任务,会后率各团干部去渡河边考察徒涉场。陈伯钧在日记中说:“是夜从黄昏时开始渡河,至二十三时许即全部渡完,先头部队四时左右即到宿营地。”至此,中央红军全部渡过于都河,进到国民党部署的第一道封锁线前沿。离开中央苏区、离开根据地,特别是当地的战士,要离开老家,确有想不通的,各部队都有开小差的现象。陈伯钧在当天日记的结尾处就提到:“这几天开小差的全师计三十三名。这仍然是一个极端严重的问题。”
在中央红军决定转移后,党中央的决策机构“三人团”有意将中央政治局成员以中央代表的身份分散到各军团,陈云、刘少奇、凯丰等就是这个时候陆续下到五军团、八军团、九军团的。“三人团”也准备将张闻天、毛泽东、王稼祥分散下去,但由于毛泽东力主不同意,最后“三人团”做了让步,将他们三个人编在军委第一纵队所属的中央队。对红军共同命运的担忧和对现状的不满,使这三个特殊人物有机会互相接近,特别是此时此刻,他们都是身无要任,又因伤病,经常躺在担架上,共同行军宿营,三人交流观点的机会就更多了,也更加情投意合。毛、张、王三人核心逐渐形成,当时被有人戏称之为“担架上的阴谋”,这也为终将改变红军被动挨打,疲于奔命的局面打下了基础。
三、中革军委电令
朱德关于总攻击改在二十一日夜至二十二日晨举行致各军团电
(1934年10月20日)
各军团首长:
朱 德
十月二十日十时
朱德关于收容野战军逃亡与落伍伤病员的办法致各兵团、各纵队电
(1934年10月20日)
各兵团、各纵队首长:
朱
二十日十二时半
①蔡司令员,指蔡会文,当时任赣南军区司令员。
来源: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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