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宠小楷《谷梁管子晏子庄子》2册合辑,台北故宫博物院藏。请欣赏。
释文:虞师晋师灭夏阳。僖公二年。谷梁。非国而曰灭。重夏阳也。虞无师。其曰师何也。以其先晋。不可以不言师也。其先晋何也。为主乎灭夏阳也。夏阳者。虞虢之塞邑也。灭夏阳而虞虢举矣。虞之为主乎灭夏阳何也。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息曰。此
释文:虞师晋师灭夏阳。僖公二年。谷梁。非国而曰灭。重夏阳也。虞无师。其曰师何也。以其先晋。不可以不言师也。其先晋何也。为主乎灭夏阳也。夏阳者。虞虢之塞邑也。灭夏阳而虞虢举矣。虞之为主乎灭夏阳何也。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息曰。此
也。公遂借道而伐虢。宫之奇谏曰。晋国之使者。其辞卑而币重。必不便于虞。虞公弗听。遂受其币而借之道。宫之奇又谏曰。语曰。脣亡则齿寒。其斯之谓与。挈其妻子以奔曹。献公亡虢五年。而后举虞。荀息牵马操璧而前曰。璧则犹是也。而马齿加长矣。(以上谷粱)。君臣。管仲。圆者运。运者通。通则和。方者执。执者固。固则
信。君以利和。臣以节信。则上下无邪矣。故曰:君人者制仁。臣人者守信。此言上下之礼也。君之在国都也。若心之在身体也。道德定于上。则百姓化于下矣。戒心形于内。则容貌动于外矣。正也者。所以明其德。知得诸己。知得诸民。从其理也。知失诸民。退而脩诸己。反其本也。所求于己者多。故德行立。所求于人者少。故民轻给之。故君人者上注。人臣者下注。
上注者。纪天时。务民力。下注者。发地利。足财用也。故能饰大义。审时节。上以礼神明。下以义辅佐者。明君之道也。能据法而不阿。上以匡主之过。下以振民之病者。忠臣之所行也。君子食于道。则礼审而义明。礼审而义明。则伦等不踰。虽有偏卒之大夫。不敢有幸心。则上无危。齐民食于力则作本。作本者众。农以听命。是以明君立世之制于上。犹草木之
制于时也。故民迂则流之。民流则迂之。决之则行。塞之则止。唯有明君。能决之。能塞之。决之则君子行于礼。塞之则小人笃于农。君子行于礼。则上尊而民顺。小民笃于农。则财厚而备足。上尊而民顺。财厚而备足。四者备体。顷时而王不难矣。四肢六道。身之体也。四正五官。国之体也。四肢不通。六道不达。曰失。四正不正。五官不官。曰乱。是故国君聘妻于异
姓。设为姪娣。命妇。宫女。尽有法制。所以治其内也。明男女之别。昭嫌疑之节。所以防其奸也。是以中外不通。谗慝不生。妇言不及官事。而诸臣子弟无宫中之交。此先王之所以明德圉奸。昭公灭私也。(以上管子。臣下篇)。士经。错国于不倾之地。积于不涸之仓。藏于不竭之府。下令于流水之源。使民于不争之官。明
必死之路。开必得之门。不为不可成。不求不可得。不处不可久。不行不可复。错国于不倾之地者。授有德也。积于不涸之仓者。务五谷也。藏于不竭之府者。养桑麻育六畜也。下令于流水之原者。令顺民心也。使民于不争之官者。使各为其所长也。明必死之路者。严刑罚也。开必得之门者。信庆赏也。不为不可成者。量民力也。不求不可得者。不彊民以其所
恶也。不处不可久者。不偷取一世也。不行不可复者。不欺其民也。故授有德。则国安。务五谷。则食足。养桑麻。育六畜。则民富。令顺民心。则威令行。使民各为其所长。则用备。严刑罚。则民远邪。信庆赏。则民轻难。量民力。则事无不成。不彊民以其所恶。则诈伪不生。不偷取一世。则民无怨心。不欺其民。则下亲其上。(以上管子。牧民篇)。论事君。东周。晏婴。
仲尼之齐。见景公而不见晏子。子贡曰。见君不见其从政者。可乎。仲尼曰。吾闻晏子事三君而顺焉。吾疑其为人。晏子闻之曰。婴则齐之世民也。不维其行。不识其过。不能自立也。婴闻之。有幸见爱。无幸见恶。诽誉为类。声响相应。见行而从之者也。婴闻之。以一心事三君者。所以顺焉。以三心事一君者。不顺焉。今未见婴之行。而非其顺也。婴闻之。君子独立
不惭于影。独寝不惭于魂。孔子拔树削迹。不自以为辱。穷陈蔡。不自以为约;非人不得其故。是犹泽人之非斤斧。山人之非网罟也。出之其口。不知其困也。始吾望传而贵之。今吾望传而疑之。仲尼闻之曰。语有之。言发于迩。不可止于远也。行存于身。不可掩于众也。吾窃议晏子而不中夫人之过。吾罪几矣。丘闻君子过人以为友。不及人以为师。今丘失言
于夫子。讥之。是吾师也。因宰我而谢焉。延仲尼见之。(以上晏子)。逍遥游。庄周。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
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耶。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
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鷽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枪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飧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
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脩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
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辨也。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辨乎荣辱之竟。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尧让天下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不亦劳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请致天下。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
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以上庄子。逍遥游)。天地。外篇。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人卒虽众。其主君也。君原于德而成于天。故曰。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以道观言而天下之君正。以道观分而君臣之义明。
以道观能而天下之官治。以道汎观而万物之应备。故通于天地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故曰。古之畜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记曰。通于一而万事毕。无心得而鬼神服。夫子曰。夫道。覆载万物者也。洋洋乎大哉。君
子不可以不刳心焉。无为为之之谓天。无为言之之谓德。爱人利物之谓仁。不同同之之谓大。行不崖异之谓宽。有万不同之谓富。故执德之谓纪。德成之谓立。循于道之谓备。不以物挫志之谓完。君子明于此十者。则韬乎其事心之大也。沛乎其为万物逝也。若然者。藏金于山。藏珠于渊。不利货财。不近贵富。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不拘一世之利
以为己私分。不以王天下为己处显。显则明。万物一府。死生同状。夫子曰。夫道。渊乎其居也。漻乎其清也。金石不得。无以鸣。故金石有声。不考不鸣。万物孰能定之。夫王德之人。素逝而耻通于事。立之本原而知通于神。故其德广。其心之出。有物采之。故形非其道不生。生非德不明。存形穷生。立德明道。非王德者邪。荡荡乎。忽然出。勃
然动。而万物从之乎。此谓王德之人。视乎冥冥。听乎无声。冥冥之中。独见晓焉。无声之中。独闻和焉。故深之又深而能物焉。神之又神而能精焉。故其与万物接也。至无而供其求。时骋而要其宿。大小。长短。脩远。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崑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朱索之而不得。使喫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
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尧之师曰许由。许由之师曰啮缺。啮缺之师曰王倪。王倪之师曰被衣。尧问于许由曰。啮缺可以配天乎。吾藉王倪以要之。许由曰。殆哉圾乎天下。啮缺之为人也。聪明睿知。给数以敏。其性过人。而又乃以人受天。彼审乎禁过。而不知过之所由生。与之配天乎。彼且乘人而无天。方且本身而异形。方且尊知而火
驰。方且为绪使。方且为物絯。方且四顾而物应。方且应众宜。方且与物化而未始有恒。夫何足以配天乎。虽然。有族。有祖。可以为众父。而不可以为众父父。治。乱之率也。北面之祸也。南面之贼也。尧观乎华。华封人曰。嘻。圣人。请祝圣人。使圣人寿。尧曰。辞。使圣人富。尧曰。辞。使圣人多男子。尧曰。辞。封人曰。寿。富。多男子。人之所欲也。
女独不欲。何耶。尧曰。多男子则多惧。富则多事。寿则多辱。是三者。非所以养德也。故辞。封人曰。始也我以女为圣人耶。今然君子也。天生万民。必授之职。多男子而授之职。则何惧之有。富而使人分之。则何事之有。夫圣人鹑居而鷇食。鸟行而无彰。天下有道。则与物皆昌。天下无道。则修德就闲。千岁厌世。去而上僊。乘彼白云。至于帝乡。三患莫至。身常无殃。
则何辱之有。封人去之。尧随之。曰。请问。封人曰。退已。尧治天下。伯成子高立为诸侯。尧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辞为诸侯而耕。禹往见之。则耕在野。禹趋就下风。立而问焉。曰。昔尧治天下。吾子立为诸侯。尧授舜。舜授予。而吾子辞为诸侯而耕。敢问。其故何也。子高曰。昔者尧治天下。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畏。今子赏罚而民。
且不仁。德自此衰。刑自此立。后世之乱。自此始矣。子阖行耶。无落吾事。俋俋乎耕而不顾。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未形者有分。且然无间。谓之命。留动而生物。物成生理。谓之形。形体保神。各有仪则。谓之性。性脩反德。德至同于初。同乃虚。虚乃大。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是谓玄德。同乎大顺。
夫子问于老聃曰。有人治道若相放。可不可。然不然。辩者有言曰。离坚白若县寓。若是则可谓圣人乎。老聃曰。是胥易技系劳形怵心者也。执狸之狗成思。猨狙之便自山林来。丘。予告若。而所不能闻与而所不能言。凡有首有趾、无心无耳者众。有形者与无形无状而皆存者尽无。其动。止也。其死。生也。其废。起也。此又非其所以也。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
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蒋闾葂见季彻曰。鲁君谓葂也曰。请受教。辞不获命。既已告矣。未知中否。请尝荐之。吾谓鲁君曰。必服恭俭。拔出公忠之属而无阿私。民孰敢不辑。季彻局局然笑曰。若夫子之言。于帝王之德。犹螳螂之怒臂以当车轶。则必不胜任矣。且若是。则其自为处危。其观台多物将往投迹者众。蒋闾葂覤覤 然惊曰。葂也
汒若于夫子之所言矣。虽然。愿先生之言其风也。季彻曰。大圣之治天下也。摇荡民心。使之成教易俗。举灭其贼心而皆进其独志。若性之自为。而民不知其所由然。若然者。岂兄尧舜之教民。溟涬然弟之哉。欲同乎德而心居矣。子贡南游于楚。反于晋。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搰搰然
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子贡曰。有械于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多。夫子不欲乎。为圃者仰而观之曰。奈何。曰。凿水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抽。数如泆汤。其名为橰。为圃者忿然作色而笑曰。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子
贡瞒然惭。俯而不对。有间。为圃者曰。子奚为者耶。曰。孔丘之徒也。为圃者曰。子非夫博学以拟圣。于于以盖众。独弦哀歌以卖名声于天下者乎。汝方将忘汝神气。堕汝形骸。而庶几乎。而身之不能治。而何暇治天下乎。子往矣。无乏吾事。子贡卑陬失色。顼顼然不自得。行三十里而后愈。其弟子曰。向之人何为者耶。夫子何故见之变容失色。终日不自反耶。
曰。始吾以为天下一人耳。不知复有夫人也。吾闻之夫子。事求可。功求成。用力少。见功多者。圣人之道。今徒不然。执道者德全。德全者形全。形全者神全。神全者。圣人之道也。托生与民竝行而不知其所之。汒乎淳备哉。功利机巧。必忘夫人之心。若夫人者。非其志不之。非其心不为。虽以天下誉之。得其所谓。謷然不顾。以天下非之。失其所谓。傥然不受。天下
之非誉。无益损焉。是谓全德之人哉。我之谓风波之民。反于鲁。以告孔子。孔子曰。彼假修浑沌氏之术者也。识其一。不知其二。治其内。而不治其外。夫明白入素。无为复朴。体性抱神。以游世俗之间者。汝将固惊耶。且浑沌氏之术。予与汝何足以识之哉。谆芒将东之大壑。适遇苑风于东海之滨。苑风曰。子将奚之。曰。将之大壑。曰。奚为焉。曰。夫
大壑之为物也。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吾将游焉。苑风曰。夫子无意于横目之民乎。愿闻圣治。淳芒曰。圣治乎。官施而不失其宜。拔举而不失其能。毕见其情事而行其所为行。言自为而天下化。手挠顾指。四方之民莫不俱至。此之谓圣治。愿闻德人。曰。德人者。居无思。行无虑。不藏是非美恶。四海之内共利之。之为悦。共给之。之为安。怊乎。若婴儿之失其
母也。傥乎。若行而失其道也。财用有余。而不知其所自来。饮食取足。而不知其所从。此谓德人之容。愿闻神人。曰。上神乘光。与形灭亡。此谓照旷。致命尽情。天地乐而万事销亡。万物复情。此之谓混冥。门无鬼与赤张满稽观于武王之师。赤张满稽曰。不及有虞氏乎。故离此患也。门无鬼曰。天下均治而有虞氏治之耶。其乱而后治之
与。赤张满稽曰。天下均治之为愿。而何计以有虞氏为。有虞氏之药疡也。秃而施髢。病而求医。孝子操药以修慈父。其色燋然。圣人羞之。至德之世。不尚贤。不使能。上如标枝。民如野鹿。端正而不知以为义。相爱而不知以为仁。实而不知以为忠。当而不知以为信。蠢动而相使。不以为赐。是故行而无迹。事而无传。孝子不谀其亲。忠臣不谄其君。臣子之盛也。
亲之所言而然。所行而善。则世俗谓之不肖子。君之所言而然。所行而善。则世俗谓之不肖臣。而未知此其必然耶。世俗之所谓然而然之。所谓善而善之。则不谓之道谀之人也。然则俗固严于亲而尊于君耶。谓己道人。则勃然作色。谓己谀人。则怫然作色。而终身道人也。终身谀人也。合譬饰辞聚众也。是终始本末不相坐。垂衣裳。设采色。动容貌。以媚一
世。而不自谓道谀。与夫人之为徒。通是非。而不自谓众人。愚之至也。知其愚者。非大愚也。知其惑者。非大惑也。大惑者。终身不解。大愚者。终身不灵。三人行而一人惑。所适者犹可致也。惑者少也。二人惑则劳而不至。惑者胜也。而今也以天下惑。予虽有祈向。不可得也。不亦悲乎。大声不入于里耳。折杨皇荂。则嗑然而笑。是故高言不止于众人之心。至言不
出。俗言胜也。以二??锺惑。而所适不得矣。而今也以天下惑。予虽有祈向。其庸可得耶。知其不可得也而强之。又一惑也。故莫若释之而不推。不推。谁其比忧。厉之人夜半生其子。遂取火而视之。汲汲然惟恐其似己也。百年之木。破为牺樽。青黄而文之。其断在沟中。比牺樽于沟中之断。则美恶有间矣。其于
失性一也。跖与曾史。行义有间矣。然其失性均也。且夫失性有五。一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曰五声乱耳。使耳不聪。三曰五臭熏鼻。困惾中颡。四曰五味浊口。使口厉爽。五曰趣舍滑心。使性飞扬。此五者。皆生之害也。而杨墨乃始离跂自以为得。非吾所谓得也。夫得者困。可以为得乎。则鸠鴞之在于笼也。亦可以为得矣。且夫趣舍声色以柴其内。皮弁鹬
冠。搢笏绅修以约其外。内支盈于柴栅。外重纆缴之中而自以为得。则是罪人交臂历指而虎豹在于囊槛。亦可以为得矣。刻意。刻意尚行。离世异俗。高论怨诽。为亢而已矣。此山谷之士。非世之人。枯槁赴渊者之所好也。语仁义忠信。恭俭推让。为脩而已矣。此平世之士。教诲之人。游居学者之所好也。语大
功。立大名。礼君臣。正上下。为治而已矣。此朝廷之士。尊主强国之人。致功并兼者之所好也。就薮泽。处间旷。钓鱼间处。无为而已矣。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闲暇者之所好也。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矣。此导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若夫不刻意而高。无仁义而修。无功名而治。无江海而间。不导引而寿。无不忘也。无不有也。
淡然无极而衆美从之。此天地之道。圣人之德也。故曰。夫恬惔寂寞虚无无为。此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质也。故曰。圣人休休焉则平易矣。平易则恬惔矣。平易恬惔。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故其德全而神不亏。故曰。圣人之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不为福先。不为祸始。感而后应。迫而后动。不得已而后起。去知与故。循天之
理。故无天灾。无物累。无人非。无鬼责。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不思虑。不豫谋。光矣而不耀。信矣而不期。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神纯粹。其魂不罢。虚无恬惔。乃合天德。故曰。悲乐者。德之邪。喜怒者。道之过。好恶者。德之失。故心不忧乐。德之至也。一而不变。静之至也。无所于迕。虚之至也。不与物交。澹之至也。无所于逆。粹之至也。故曰。形劳而不休则弊。精用而不
已则劳。劳则竭。水之性。不杂则清。莫动则平。郁闭而不流。亦不能清。天德之象也。故曰。(形劳而不休)(点去)纯粹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澹而无为。动而以天行。此养神之道也。夫有干越之剑者。柙而藏之。不敢用也。宝之至也。精神四达并流。无所不极。上际于天。下蟠于地。化育万物。不可为象。其名为同帝。纯素之道。惟神是守。守而勿失。与神为一。一之精通。合于天
伦。野语有之曰。衆人重利。廉士重名。贤士尚志。圣人贵精。故素也者。谓其无所与杂也。纯也者。谓其不亏其神也。能体纯素。谓之真人。缮性。缮世于俗。学以求复其初。滑欲于俗。思以求致其明。谓之蔽蒙之民。古之治道者。以恬养知。生而无以知为也。谓之以知养恬。知与恬交相养。而和理出其性。夫德。和也。道。理也。德
无不容。仁也。道无不理。义也。义明而物亲。忠也。中纯实而反乎情。乐也。信行容体而顺乎文。礼也。礼乐徧行。则天下乱矣。彼正而蒙己德。德则不冒。冒则物必失其性也。古之人。在混芒之中。与一世而得澹漠焉。当是时也。阴阳和静。鬼神不扰。四时得节。万物不伤。群生不夭。人虽有知。无所用之。此之谓至一。当是时也。莫之为而常自然。逮德下衰。及燧人伏
戏始为天下。是故顺而不一。德又下衰。及神农黄帝始为天下。是故安而不顺。德又下衰。及唐虞始为天下。兴治化之流。濠醇散朴。离道以善。险德以行。然后去性而从于心。心与心识知而不足以定天下。然后附之以文。益之以博。文灭质。博溺心。然后民始惑乱。无以反其性情而复其初。由是观之。世丧道矣。道丧世矣。世与道交相丧也。道之人何由兴乎
世。世亦何由兴乎道哉。道无以兴乎世。世无以兴乎道。虽圣人不在山林之中。其德隐矣。隐。故不自隐。古之所谓隐士者。非伏其身而弗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发也。时令大谬也。当时命而大行乎天下。则反一无迹。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则深根宁极而待。此存身之道也。古之存身者。不以辩饰知。不以知穷天下。不以知穷德。危然处
其所而反其性也。又何为哉。道固不小行。德固不小识。小识伤德。小行伤道。故曰。正己而已矣。乐全之谓得志。古之所谓得志者。非轩冕之谓也。谓其无以益其乐而已矣。今之所谓得志者。轩冕之谓也。轩冕在身。非性命也。物之傥来。寄也。寄之。其来不可圉。其去不可止。故不为轩冕肆志。不为穷约趋俗。其乐彼与此同。故无忧而已矣。今寄去则不乐。由是
观之。虽乐。未尝不荒也。故曰。丧己于物。失性于俗者。谓之倒置之民。右书谷梁管子晏子庄子。宠。
图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侵权必删。
书法的演变一般是指书法字体的演变。一般说来魏晋时期既是书体的终结期,又是书法技法的集大成期。中国书法历史悠久,书体沿革流变,书法艺术异采迷人。从甲骨文、金文演变而为大篆、小篆、隶书,至东汉、魏、晋的草书、楷书、行书诸体,书法一直散发着独特的艺术魅力。从象形文字到甲骨文,商周、春秋还有汉代的简帛朱墨手迹,唐楷的法度,宋人尚意,元明尚态,清代的碑帖之争等书法演进。
中国的书法艺术开始于汉字的产生阶段,“声不能传于异地,留于异时,于是乎文字生。文字者,所以为意与声之迹。”(语出《书林藻鉴》,马宗霍辑)因此,产生了文字。书法艺术的第一批作品不是文字,而是一些刻画符号--象形文字或图画文字。
汉字的刻画符号,首先出现在陶器上。最初的刻画符号只表示一个大概的混沌的概念,没有确切的含义。
距今八千多年前,黄河流域出现了磁山、裴李岗文化,在裴李岗出土的手制陶瓷上,有较多的类文字符号,这种符号,是先民们的交际功能、记事功能与图案装饰功能的混沌结合,这些虽非现人能识别的汉字,但确是汉字的雏形。
紧接着距今约六千年前的仰韶文化的半坡遗址,出土了有一些类似文字的简单刻画的彩陶。这些符号已区别于花纹图案,把汉文字的发展又向前推进了一步。这可以说是中国文字的起源。
接着有二里头文化和二里岗文化。二里头文化考古发掘中发现有刻画记号的陶片,其记号共有二十四种,有的类似殷墟甲骨文字,都是单个独立的字。二里岗文化已发现有文字制度。这里曾发现过三个有字的骨头,两件各一个字,一件十个字,似为练习刻字而刻。这使得文明向前又迈进了一大步。
原始文字的起源,是一种模仿的本能,用于形象某个具体事物。它尽管简单而又混沌,但它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审美情趣。这种简单的文字因此可以称之为史前的书法。
演变历史
书法的演变一般是指书法字体的演变。一般说来魏晋时期既是书体的终结期,又是书法技法的集大成期。
中国书法历史悠久,书体沿革流变,书法艺术异采迷人。从甲骨文、金文演变而为大篆、小篆、隶书,至东汉、魏、晋的草书、楷书、行书诸体,书法一直散发着独特的艺术魅力。
从象形文字到甲骨文,商周、春秋还有汉代的简帛朱墨手迹,唐楷的法度,宋人尚意,元明尚态,清代的碑帖之争等书法演进。
喜欢 请点 在看 分享朋友圈 也是一种 赞赏
The more we share , The more we h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