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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我几乎付出生命代价！” 这个曾被视作 “骗子” 的人，竟成功送出 1804 个女孩走出大山！

情感   2024-11-08 07:15   陕西  

文|老陈

图|网络

2024.11.8

贫困地区女童要获得公平的受教育机会，有多难？
1989年中国第四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当年有480万学龄儿童因为家庭贫困而失学，其中83%为女童。
30年之后，「春蕾计划」公布了一份调查数据，贫困地区失学儿童中，女童人数约占2/3，性别对比仍旧悬殊。
幸好，在女性生态如此艰难的环境里，还有人拼了命地在挽救贫困女童们被忽视、被压迫的人生。
比如她——华坪女子高中的校长张桂梅。

有人在高楼
也有人在深沟
华坪女高，绝对是丽江教育史上的一个奇迹。
作为全国第一所全免费的公办女子高中，华坪女高连续10年高考综合上线率100%，蝉联丽江市第一名。
今年共159名学生参加高考，达到专科成绩的9人，其余150人全部考上本科， 600分以上有17人，一本上线率达44.03%。
创校12年，1804个女孩从这里走出云贵山区，进入大学。其中，不乏川大、厦大、武汉大学等一流名校。

耀眼的升学率背后，是校长张桂梅制定的严苛的作息制度：5点半起床，之后跑操、上课、吃饭、自习，直到晚上12点统一关灯睡觉。
每到饭点，学生们都得一路奔走到食堂，因为吃饭时间只有10分钟。
在这里，没有寓教于乐，更不讲求劳逸结合，只有日复一日实打实的题海战术。
填鸭式的教育让张桂梅饱受争议，甚至有人质疑她靠压迫学生来获得名誉、金钱和地位。

这些人义正辞严地喊着「减压减负，科学教育」，却忽视了一个关键问题：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优质的教育资源和公平竞争的机会。
培养一个女孩
最少可以影响三代人
为什么张桂梅如此执着于升学率？
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考上大学对山区女孩意味着什么。
“我们的教育是填鸭式，她们基础太差了，不这么做是救不出她们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华坪女高接收的都是贫困家庭的女孩，入学没有成绩要求，有些学生基础差到甚至需要从小学、初中的知识补起。
三年时间要学完十二年的功课，填鸭式教育是最无奈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在女校成立前，张桂梅就经历过无数次家长以家庭贫困为由，强制女儿辍学回家的事情。
那时，她还只是华坪县一名普通的中学老师。
有一年临近高考，班上一名女学生突然没来上课了。她心急火燎地赶去学生家里家访，发现女孩被妈妈留在家里干农活，而女孩的弟弟们却被送到了县城参加补习班。
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是儿子。

她愤怒于家长的愚昧，却也深知这种情况在大山里太普遍了。
辍学务工或是早早被父母嫁出去换彩礼，几乎是所有山区女孩的宿命。而且越贫困的家庭，越没有男女平等的意识，更遑论花钱让女孩接受教育。
要打破这种愚昧观念世代相传的恶性循环，她必须要让女孩们有书可读，通过教育培养出高学历、高素质的「第一代」。
只有改变了这些女孩的人生，才能改写她们后代的命运。
而这，也是她下定决心要在华坪创办一所免费女子高中的初衷。
填鸭式教育不高明
可拼命是唯一的出路
她办学是为了自己的名誉吗？更不是。
为了创办这所学校，她吃过的苦数都数不清。
为了筹措办学资金，从2002年起，张桂梅就拿着自己「全国优秀教师」的荣誉证书和身份证到处求助募捐。
可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粗暴的对待和一句句扎心的「骗子」。

整整五年奔波，她只筹集到了一万多元。距离建校，杯水车薪。
一直到2007年，事情才迎来了转机。
当时，张桂梅作为代表去北京开会。县里特批了7000块给她做置装费，可她转头就拿这笔钱给学校置办了电脑。
会议当天，她穿了条破了洞的旧裤子去了，没想到引起了现场一位记者的注意，两人由此攀谈起来。
第二天，记者撰写了一篇名为《我有一个梦想》的专访，把张桂梅筹建女高的故事报道出来。
这次报道成功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政府拨款、社会捐赠纷至沓来。
2008年，华坪女子高中终于成立，可更难的还在后头。

先是生源问题。
虽然女高完全免费，但在重男轻女的山区也少有父母愿意送女孩来上学。张桂梅只能挨家挨户去拉人。
千辛万苦之下招了100个学生，读了没多久走了6个，张桂梅又去学生家里做工作，最后还是只召回了两个。
师资力量紧缺的问题也是老大难。
成立之初，学校连围墙、食堂、厕所都没有，老师的待遇也跟不上，偏偏学生们基础还差，各种压力下17个老师走了9个。
张桂梅躲起来哭过很多次，哭完回办公室继续整理教案。这所学校是女孩们的走出大山的希望，她就是死也不能放弃。
她一门心思扑在学校的事务上，是校长，是老师，是宿管，是杂工，甚至是学校的「铃声」。

她每天早上5点15分起床，逐楼去把走廊上的灯打开，因为有些孩子怕黑。等到5点半，准时拿着小喇叭在楼道催促：“起床喽，姑娘！”
晚上孩子们就寝了，她还要逐楼巡查后才能休息。
她没有自己的宿舍，床铺就铺在学生宿舍3楼靠门的位置，理由是“有事时，我第一个跑出去，可以挡点儿什么。”

她的坚守没有白费。
第一批学生毕业，不到100个女孩，本科上线69人，直接打破了当地的升学记录。
伴随赞誉而来的，还有各种指责和质疑。
对此，张桂梅无心辩驳：“不管怎么着，我救了一代人的，不管是多还是少，毕竟她们后面走得比我好，比我幸福就足够了。”

扪心自问，对于这群在穷困闭塞的山沟里呕心沥血的老师，和一群为了改变命运拼命学习的孩子，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没有命运眷顾
成绩都是拿命换来的
华坪女高出名后，央视一档电视节目给张桂梅做了专访。
节目中，记者问她：“为了这个学校你需要付出什么？”
张桂梅回答：“我几乎付出的是生命。”

她没有夸张。
当了十几年校长，她名下无车无房无存款，身边无儿无女，孑然一身。
她真的，是不遗余力地用命带着学生们在拼。
如今不过六旬出头的她，已是皱纹满面，病痛缠身。骨瘤、血管瘤、肺气肿、小脑萎缩……
住院成了家常便饭，她的身体已经差到连爬楼都费劲了。
可只要身体稍好一点，她还是会坚持到每个孩子家里家访。10年来，她走访了1527家，行程超过10万公里。
2018年，张桂梅曾因发病被连夜送往医院抢救。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县长申请预支自己的丧葬费，她想在有生之年，把这笔钱都用在孩子们身上。
至于身后事她早就盘算好了，如果哪天走了，一把火烧成灰，随便撒在哪里都可以。
学生流着泪说：“以后我们想您时，都找不到地方去看看。”
张桂梅笑了：“你在哪个地方想我，我就在你身边。”
她那么真切地爱着每一个学生，却又给她们制定了一条「不近人情」规矩：高考结束后回校办完手续，就不允许再回来。
“老是要回到自己这个学校，我就要报答这个学校，老惦记起飞的地方，我们培养她干什么呢？所以要让她往远处飞。”


访谈中，还有一个细节令人动容。
当记者用「贫困」来形容这些学生时，张桂梅制止了：“贫困对于女孩子来说也是一种隐私，我们就叫大山里的女孩。”
这番话，简直令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么多年，她呵护的不仅是学生们走出大山的梦想，还有她们的骄傲和尊严。

鲁迅曾说：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
张桂梅不是救世主，但她发出的光，足以让更多山区女孩看到坚持的希望。

END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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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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