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 再熬一熬 枯坐比久睡要好 所有热切的脸都冷淡下来 他们开始为你绘制一张革命之路 此刻我感到浑身散发着光芒 我要去做一件疯狂的事情有一次我问几位朋友，「你觉得未来能不能改变现在？」有一位朋友认为不能，她的推断是「未来之于现在」好比「现在之于过去」，既然当下无法改变过去，那么未来也无法改变现在。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类比，它延展了「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线，也引出了对这三个状态的讨论，我的理解是：过去：所有已发生的时间，历史可以由胜利者书写，经典意义上过去却无法改变；
现在：处在不确定性边缘，一种未完全确定的状态，具备内在的灵活性和开放性；
未来：作为不确定性本身，是时间轴上的某个方向，视为过去和现在的潜在状态。
从三者的属性来看，现在无法改变确定的过去，但是开放的未来似乎可以影响处在边缘的现在。问题在于，我们如何看待（认知）和对待（实践）未来。如果我们同意未来是不确定性的集合，那么当你站在当下的时间线望向前方，你看到的未来就会像是手电筒照射而出的锥形光束。这便是由物理/未来学家 Joseph Voros 提出的经典的未来学模型，未来锥（Futures Cone）。![]()
作为未来学的元模型之一，它代表了未来学家看待未来的态度——未来不是一个单数的存在，而有着不同的类别（Possible 可能的，Plausible 貌似可能的，Probable 很有可能的，Preferable 偏好的）。这也是为什么未来锥的英文是复数的 Futures。![]()
手电筒的光照，图片来自网络
仔细观察手电筒射出的光，中心的部分最亮，慢慢向外递减融于黑暗。将未来锥叠加上去，你可以把亮度当作是所在位置未来发生的可能性。过去的发展和制度系统会产生一种「惯性」，把现状推向一个已知的方向，成为很有可能的未来。AI 会渗透生活，新能源载具会取代油车，我不会感到奇怪。不过未来锥的作用在于让我们不满足于单向度的发展，现存的不一定是好的，且封闭的系统容易崩溃（热力学第二定律）。有关未来的可能性需要被打开，枯坐比久睡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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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把世界想象成一辆行驶中的汽车，它的引擎提供牵引驱力，有人从后方助推，而与地面和空气的摩擦则产生阻力。这三股力形成的合力作用于这辆车，使其行进。未来三角模型（Future Triangle）很好地归纳了这个现象，它最初是由未来学家 Sohail Inayatullah 所提出的，其中：说起未来，我们通常会想到趋势之类的驱动因素，未来似乎是众多上升趋势交织而成的图谱。这样的思考可能忽视了现状的惯性和人的主观能动性。未来三角的意义在于澄清了未来的复杂性，也提供了一种厘清复杂的视角：考虑带来「改变」的驱动因素和维持「不变」的稳定因素，然后代入集体的意愿进行催化。全球消费趋势研究平台 TrendWatching 在其创新工具消费趋势画布（Consumer Trend Canvas）中有一栏基础需求（Basic Needs），它的作用是提醒企业分析趋势的人本根源。我个人认为，除了少部分「创造需求」的创新，大部分创新是在用新兴的科技和方式满足相同的基础所求。所以贝恩得以提出价值元素金字塔（The Elements of Value Pyramid），用来归结产品服务可以提供的价值。![]()
异曲同工的是在未来学家 Richard Lum 所著的《4 Steps to the Future》这本书中，他也提供了一张用于场景规划的工作模版，其中也包含了稳定力（Stabilities）作为前置条件之一。当然未来三角也不免局限，就像车辆行驶中会突然遇到封路、拥堵等突发情况，在混沌生长的时代黑天鹅事件的影响更不可小觑。![]()
我们无法描述一个完整的未来，无论是科幻小说、电影还是未来学家们规划的场景，都是一种带有边界的叙事。不论是《疯狂的麦克斯》、《Her》还是《黑豹》，你都可以在生活中看到它们的投影。索马里或许有着海上的不死老乔；Character AI 让虚拟伴侣更上层楼，萨曼莎只是其中的一个 SKU；而阿联酋的石油何尝不是发家致富的振金，只不过他们选择了接轨世俗社会。![]()
你或许在不同地方都听到过科幻作家 William Gibson 的名言——未来已来，只是分布不均。（The future is already here – it's just not very evenly distributed.）我认为它有两层意思，一是当下的制度、技术和观念已经决定了一部分的未来，只是你不知道哪些因素会结合成为主导；二是技术的进步和社会发展在世界范围内存在不均衡性，想想上面举的例子，《疯狂的麦克斯》、《Her》和《黑豹》有可能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中。![]()
而未来也不只是难以代入的宏大叙事，类似 Future Mundane 的方法可以让我们暂时脱离类似世界观、价值主张这样的大词，回到熟悉的日常生活。科技再发达的年代，你依然需要一块手表（或者类似的东西）来看时间不是吗？所以未来存在地缘政治性、在地性和微观性，它们就像 VR 世界里的灰尘、电影人物脸上的皱纹，Keep it real。🫵 未来如何改变现在？
回到第一个问题，未来是否会改变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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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凯奇出演过一部叫《预见未来》（Next）的电影，作为主人公的他天生具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但这个能力的问题在于，你会因为看到的未来而采取相应的行动，而这些行动又会改变原本的未来，于是层层嵌套。「当你看着未来时，未来就发生了变化」，片中是这样形容的这种递归的现象。所以对于未来的思考和讨论，对于单一维度现实的挣脱，对于主流价值观的反驳，这些行为就像尼古拉斯·凯奇在电影中的境况一样，当它们发生时未来就产生了变化。这也是为什么美国经济学家 Tyler Cowen 认为思考未来其实更多关乎的是信仰、信念（宗教情怀），而不是事实、逻辑和推理。![]()
根据未来学家 Frank Spencer 的 Holoptic Foresight Dynamics 理论，我们有两种参与未来的方式：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努力成为第一类人，寻找未来可期的工作，加注涨势喜人的股票。这种情况是别人所创造的「未来」在拉着我们。但要记得力是相互的。现实处在不确定性的边缘，面向着复数的可能，有关未来的愿景和想象轻轻地拉着我们，相应地我们也牵引着不均未来的走向。
🔖 一套打开未来的卡牌
今年，社会影响力组织「未来学家俱乐部」与未来学家 Shermon Cruz 合作，引进一款未来思维的游戏化工具卡牌《梦想与颠覆》（Dreams & Disruptions，简称D&D），而我也有幸作为中文制作组的一员。卡牌包含驱动力、颠覆因素、角色、未来原型和时间跨度，它们将服务玩家用来进行未来学家的常规操作——情景规划（Scenario Planning）。关于卡牌的具体内容可移步「未来学家俱乐部」的介绍文章进行了解。卡牌图片 by 未来学家俱乐部
参与未来的想象和讨论或许是改变未来的第一步，D&D 卡牌希望通过游戏互动的方式，让更多对未来感兴趣的人聚集到一起，掀起蝴蝶效应。如果你对「未来思维」及游戏化工具议题感兴趣，希望获得 D&D 卡牌的第一手发售资讯，或与其他玩家交流 D&D 玩法经历与心得，欢迎扫码并注明「D&D交流」加入交流群👇其余已标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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