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冬天的门口,大自然的一切喧嚣都开始渐渐趋于安详与平和。立冬,标志着冬天的开始。关于立冬,古籍《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冬,终也,万物收藏也”。在古人的概念中,经过春种、夏养、秋收,进入冬天,也就进入了漫长的休藏状态。田地里的庄稼早已实现颗粒归仓,田野渐渐归于平静,只留下一些还不想回家的稻草人守着寂寞。而冬眠的动物们,也开始有了昏昏的睡意,相继躲进了深深的洞穴。
站在冬天的门口,让我们身临其境地解读那个词——萧瑟。“秋风吹尽旧庭柯,黄叶丹枫客里过。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伴随着立冬的到来,南下的冷空气将越来越频繁。这种气候的变化,在我国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尤为明显。那些青枝绿叶的童话该枯萎的枯萎,该褪色的褪色,开始渐渐脱离高高在上的枝梢,再没有气力在光天化日下招摇。所有的童话都化作夜晚孩子们床头上的焦急——渴望着“哧溜”一声钻进被窝,渴望着整个身子从头到脚的暖和。立冬的到来,令很多故事争抢着从门外钻进门里。于是,很多故事有了“温度”没了“风度”。其实,所谓的“风度”往往是做给人看的,只有实实在在的“温度”,才是最实惠的,也是最需要的。
站在冬天的门口,寻暖成为最迫切的选择。立冬后,城市的夜开始变得有点臃肿,怕冷的人早已穿上了厚实的冬装。带着小刀子的冷风,逼迫着夜行的人急匆匆奔赴温馨的诱惑。荒郊野外,一阵又一阵的寒风,活脱脱一个醉酒的男人在发疯——把春天娇滴滴的承诺,吹向了深不见底的山谷;把夏日如胶似漆的关爱,剥削得生疼;把金秋如痴如醉的诗意,吹打得无影无踪……
站在冬天的门口,仍能见到很多顽强的生命。太阳缓缓地升起来了,田间光头凸脑的麦苗们倔强着难得的新绿。纤纤的麦苗呀,到底能坚守住多少摄氏度的温情?到底能抵御多少级来自西伯利亚的执着?没有根基的云不知道,饿着肚皮的羊才是知音——麦叶儿冻蔫的日子,也是羊儿们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候。而那些落光了叶子的老树,俨然就是一个个睿智的思考者,光秃是仅有的装束,挺立是固守的气节。猎猎寒风是不绝于耳的笛哨,层层冰霜是翻阅不尽的典故。古树以独有的清醒,体味四季里温度最低的感悟——冷酷不仅仅是一种劫掠,更是一种吸纳,一种进步,当枝干在寒风里无助地瑟瑟发抖,它的根须已触摸到了春的泥土……
站在冬天的门口,每个人都将具有双重的角色:既是主宰自己冬天的主人,也是穿行于冬天的匆匆过客——充满了希望的春天,正在不是很遥远的地方静静地等着我们……
文丨邓荣河
监制丨王斌林 责编丨张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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