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出海启思录

文摘   2025-01-17 21:00   湖北  






而今,在全球面临诸多不确定性的时代,中国企业出海的势头越发强劲,电子、家电、工程机械和新能源等行业的制造企业纷纷扬帆起航,加速推进全球化发展进程。秉持开放之姿,向更广阔的天地布局谋篇,是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那么,企业如何迈好走出去的第一步?出海可能面临哪些挑战,如何规避风险?如何从全球化视角定义企业未来发展?这些问题是每一个出海的“弄潮儿”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
                                                                                                                                                                                                                                                                                                                                                                                                                                                                                                              
 - 文章信息 - 


本文作者:e-works王聪、孙亚婷、黄培。文章为作者对《出海:联想全球化20年实战方法论》的读书笔记与思考。


岁月悠悠,沧海滔滔,华夏儿女自古对大海就充满了向往与情怀。600多年前,郑和七下西洋,带着中国的物产、文化与友谊驶向茫茫大海,展现了探索未知和未来的勇气。在近日举行的CES 2025上,联想携全球首款卷轴屏AI PC ThinkBook Plus Gen 6等多款创新的 AI 产品和解决方案惊艳登场,不仅彰显了中国的科技实力,也续写了这份探索精神的现代篇章。

而今,在全球面临诸多不确定性的时代,中国企业出海的势头越发强劲,电子、家电、工程机械和新能源等行业的制造企业纷纷扬帆起航,加速推进全球化发展进程。秉持开放之姿,向更广阔的天地布局谋篇,是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那么,企业如何迈好走出去的第一步?出海可能面临哪些挑战,如何规避风险?如何从全球化视角定义企业未来发展?这些问题是每一个出海的“弄潮儿”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最近,由人文财经观察家秦朔主编,财经作家刘利平撰写,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法国依视路会计学教席教授、副教务长许定波担任学术顾问的《出海:联想全球化20年实战方法论》(下文简称“《出海》”)一书高屋建瓴,直击战略、交易、整合等十大出海关键问题,对出海企业有很多现实的指导意义。本文将总结该书的精彩内容,以及对这些问题的理解与思考。

《出海:联想全球化20年实战方法论》

01


浪潮汹涌,

出海企业应该如何谋变?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2000多年前的《论语》中将水比作一种灵动的存在,其形态多样、流转不息,象征着智慧与变化。读完《出海》,首要印象便是“变”字渗透全书。企业出海面临全新环境,不同市场需求各异。这种外在的变化,要求企业对全球市场定位和产业链角色有精准的研判,持续弥补自身短板。于产业链而言,不但要输出中国产能,还要充分利用全球其他地区的产能,整合全球价值链。

联想集团从最初国际化战略的制定,到并购IBM PC业务、摩托罗拉手机以及IBM x86服务器,再到如今的“3S”战略(智能物联网、智能基础设施和行业智能与服务),其创新并非局限于某一局部,而是应需而变,实现整体能力的进阶,涵盖公司治理、人员整合、IT建设、文化交融、海内外合规和ESG等诸多方面。

除应对外部变化外,自身看待问题的视角也在转变。出海对企业及领导层的理念、格局提出了新要求。企业不能仅着眼于眼前市场,还需具备全球视野,掌握海外市场知识。2000年,联想董事长兼CEO杨元庆率团队奔赴美国,走访众多高科技企业,而后于加州Pebble Beach圆石滩立下宏愿,要在十年内将联想打造成全球化企业。彼时,联想处于发展的关键节点,国内市场竞争愈发激烈,增长空间渐趋有限,而全球化浪潮汹涌来袭。经过充分考察调研,深入了解当地国情后,联想认定国际化是突破瓶颈、谋求长远发展的必经之路。

企业出海存在“变数”,难以确保万无一失。书中描述了联想尽管前期做了详尽规划与准备,但在战略、文化以及部分重大收购方面,也经历过挫折。对于出海的中国企业而言,摔了跟头后仍然坚持初心,才能练就一些核心的能力。就如何打好“有准备的仗”,从联想的经验来看,采取并购方式至少要具备四个条件:

  1. 一家中国企业要想并购成熟市场的海外企业,要具备自己的核心能力;
  2. 要有坚定的、全方位的国际化战略;
  3. 国际化要慎重选择合适的方式和对象;
  4. 最后,也必不可少的是宽松的政策环境。

世界在变,唯有创新不变。虽然过程曲折,但联想全球化的整体逻辑和方向是正确的。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联想沉淀下了宝贵的经验与方法论,逐步为其在全球市场的竞争中奠定了坚实基础。如今,联想业务覆盖全球180个市场,在全球拥有18个研发基地和30多家制造工厂,其海外营收占比超过75%,成为全球市场上备受信赖与赞赏的中国品牌之一。

02


双轮驱动:

海外并购与自主创新并重的

国际化战略


“百舸争流千帆竞,借海扬帆奋者先”,近年来,中国制造业出海态势强劲,主要包括海外并购,设立海外生产基地、研发中心、物流中心,以及建立海外营销中心等方式,积极投身国际竞争。而联想走的,是海外并购与自主创新并重的国际化战略。

收购IBM PC、摩托罗拉手机和IBM x86服务器是联想三次大规模的海外收购,此外,联想在日本以及欧洲、拉美等地区也有一系列收并购行动。联想收购的几乎所有重要标的,均是国际知名品牌企业旗下出现长期亏损的业务部门,将国际品牌的相对低效率的业务,通过导入“成本+效率+创新”的新力量,变弱为强。

以联想并购IBM PC这个典型的“蛇吞象”式的跨国并购为例,IBM PC之前亏损的原因主要是运营费用太高,需要摊销的总部运营支持费用也很大。并购之后,联想利用高效的运营模式,基于中国的运营平台和供应链体系,降低了IBM PC业务的运营成本,提升了效率。之后,将IBM PC亏损最严重的台式机业务合并到成本更低的中国,对IBM PC业务扭亏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并购之后的整合阶段是决定并购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杨元庆将收购IBM PC描述为一场“双方平等的婚姻”。并购之初,联想并没有急于整合,而是采用双品牌、双市场战术保持了过渡期的稳定。由IBM原高级副总裁沃德担任CEO,且联想集团关键业务的一号位全部由IBM原个人电脑业务的高管或者沃德聘请的其他海外职业经理人担任。联想用足够的谦逊、信任与包容作为中西文化之间的润滑剂,降低了文化和管理的磨合风险。

直至2011年,联想收购的IBM PC业务盈利了1.8亿美元,成为联想业务的现金牛,有关这场并购的整合才被认为是成功的。如今,联想PC业务核心产品线的ThinkPad品牌已经由长期亏损转变为一条高盈利的产品线。多年来,联想也一直保持着全球PC市占率第一的地位。

并购IBM PC,联想用了六年的时间来全盘学习全球化竞技的能力,而在并购IBMx86服务器和摩托罗拉移动后,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快速缩短了认知的差距。

这期间,联想也走过不少弯路。在谷歌收购期间累计亏损达28亿美元的摩托罗拉移动,来到联想旗下后,仍持续亏损;与PC业务共用销售团队的x86服务器,也遭遇了销售困境。在察觉问题后,联想立刻做出了全面调整。

在手机和服务器领域分别提升供应链管理能力与研发力度的同时,联想对手机业务进行品牌与定位重塑,摩托罗拉品牌被启用为联想手机唯一品牌,不再把竞争白热化的国内市场作为主要目标市场,而是聚焦对摩托罗拉品牌认可度更高的北美和拉美市场。这些年,北美和拉美市场的摩托罗拉品牌市占率长期保持在前三,欧洲市场市占率也挤进了前五。对x86服务器业务,联想重组了销售团队,推进产品创新与拓展。目前,联想现在已经成为全球市场销量排名第三的服务器供应商。

对于日本这个相对封闭且自成体系市场,当不少外国公司试图通过收购当地企业进军日本市场时都遭遇了滑铁卢。联想则是少数的成功案例之一。联想PC业务在日本总共有三大独立运营的品牌(Lenovo和ThinkPad、NEC PC、富士通),通过与NEC、富士通成立合资公司,保持了这三大品牌的独立运营和独立的品牌形象。同时,培养并信赖当地的经营管理层,放手让当地管理层经营当地业务,这一点对包括日本在内的全球业务均是如此。最后,是联想对日本管理模式的包容。如今,联想集团在整个日本PC市场已占据绝对优势。

自主创新作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关键,也是企业挺进国际市场、参与全球竞争的核心优势。过去20多年,中国制造业已发生了深刻的变革,不再是全球产业链中仅承担初级加工角色的参与者。通过持续的技术创新,中国制造业正在全球舞台上展现出强大的竞争力和崭新面貌。联想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在全球供应链体系的生产制造环节,联想采用“自有工厂+ODM/OEM”、“全球资源/本地交付”的混合制造模式。在制造环节建设自有工厂,通过大规模生产和垂直产业链来保证零部件供应和降低生产成本。如今,联想不仅在深圳、合肥、武汉、天津等地建立了国内生产基地,同时,还在巴西、墨西哥、日本等地区共计设立了30多个制造基地,并伴有数量更为庞大的ODM和OEM合作伙伴。因为拥有数量众多的自有工厂,联想自身也有强大的ODM能力。联想在产品技术创新上的最大特点是利用在中国、美国、日本的“创新铁三角”,以及在其他全球各处设有的多个研发中心,集聚众长,并不断投入大量资源进行新技术的开发和应用,如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提升产品的智能化水平和整体性能

其中,位于日本的大和实验室就是ThinkPad的创造者。当IBM决定退出PC业务时,这处ThinkPad的研发圣殿一度陷入被关闭的危机。2005年,在完成收购IBM PC之后,联想全资收购了大和实验室,它的主要研发产品依旧是经典的ThinkPad。此后多年,即便面临业绩压力和巨额亏损的挑战,联想依然继续支持这一实验室的运作。如今,联想集团的产品凭借其过硬的工程能力、不断创新的技术、优雅且实用的设计等在全球范围内的不同用户群体中享有良好的口碑。比如:展现其工程设计能力的典型代表作ThinkPad X1 Carbon系列,既轻便又坚固,能够通过包括高温、低温、湿度、震动等在多项军用标准测试;拯救者游戏本系列以其强大的散热系统著称;YOGA系列则是市场上最早采用360度翻转设计的二合一笔记本……

面对AI浪潮,联想提出了“人本智能”理念,将效率优势和创新优势兼收并蓄,释放个体的创造力和生产力。联想发布的AI PC正在把个人大模型和个人智能体带到用户身边,为用户量身定制个性化的AI助理,将“数字工具”打造成“知心朋友”。

03


转型升级:

供应链系统在外,IT整合在内


企业出海意味着突破国内的资源局限,将供应链延伸至全球范围,有机会接触到更丰富多样的原材料供应商、零部件生产商以及各类海外的物流和服务提供商等,使供应链的广度得到极大拓展。在联想的出海征程中,“自有工厂+ ODM/OEM”的混合制造模式和“全球资源+本地交付”的运营模式是其成功的关键要素之一。早在收购IBM PC期间,联想就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供应链和IT系统的优化:先是将运营中心由纽约迁至低成本的罗利,又将台式机业务合并到成本更低的中国,将服务于欧洲、中东和非洲客户的支持中心由苏格兰迁移到人力成本较低的斯洛伐克。

完成IBM PC业务收购后,联想就决定将供应链的各环节合并成一个全球供应链系统,这一复杂工程涵盖零部件采购、生产制造、包装、质量、销售、物流等核心环节,旨在实现最高运营效率。

为了增强全球供应链的敏捷性与韧性,联想多管齐下:在上游采购环节推动多源采购,促使供应商生产网络化、多元化并加强本地化采购;下游物流环节强化物流管控,优化运输节点和跨业务仓储中心以降低风险;交付环节提升交付期的可预测性等,此外还需遵循日益复杂的全球合规要求。

联想的供应链策略是加强整个端到端的数字化协同,维护供应链生态的利益,而不是寻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在联想的全球供应链生态中,联想作为“链主”,致力于提升预测能力,帮助整个产业链提高韧性,规避风险。为此,联想构建了基于AI的供应链智能控制塔(SCI),整合内外部海量数据资源,涵盖订单信息、生产进度、库存动态、物流轨迹、市场需求预测、供应商产能等各个维度,保障供应链高效决策、灵活反应、需求驱动。根据供应链榜单Gartner Top 25公布的2024年最新排名,联想集团连续三年位列前10,继续蝉联亚太第一,也是中国乃至亚太唯一上榜的高科技制造企业。

联想供应链智能控制塔(SCI)

2024年 Gartner全球供应链Top 25

如果说智能的供应链系统是联想外在“看得见”的转型升级,那么IT系统则是联想的“幕后英雄”。当企业的规模大到一定程度,稳定、可靠、高效的IT系统则显得尤为重要。在国际收并中,整合IT系统是一个很容易被低估的“陷阱”。联想国际化的成功并不完全倚仗IT系统,但没有IT系统的支撑,联想国际化也不可能成功。

对于出海企业而言,IT系统平台的转型和变革,从表面看是肌理的变化,从深层次看是机理的突破。对于变革的必要性,企业必须自上而下形成一致,并把高层的战略目标有效地转化为措施和方案。为了促进业务部门与IT部门的深度融合,联想专门设立了相关部门,加速数字化转型进程,使IT系统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满足业务需求,为业务的发展提供更精准、更有效的支持,实现IT与业务的协同发展。

在确保业务稳定的前提下,联想采取了过渡时期保持产品、品牌独立运行的策略,这也促使前期联想采取了IBM和自身两套IT系统各自独立运行的方式。在2006年,联想决定启动建设一个支撑全球化运营的IT系统,采取了“why not SAP?why not China?”的指导思想,打造了以SAP为核心的IT应用平台,通过将中国的IT系统作为构建全球IT系统的蓝本,将分散于全球各区域的生产、研发、供应链、财务等后端关键资源逐步集约化管理,实现统一纳入管控体系。并且2012年完成全球IT系统建设后,还构建了全球IT售后服务系统。

联想企业架构蓝图的演进过程

通过对IT系统的不断整合和升级,联想实现了全球业务流程的标准化、信息化和自动化,提高了企业运营效率和管理水平,为全球供应链、研发体系和市场营销体系的高效协同运作提供了坚实的技术支撑,确保了信息在全球范围内的快速流通和共享。国内企业在出海走向国际化时,IT系统很容易因为业务复杂而陷入困境。为了驾驭这种复杂性,CIO及团队常常需要折中权衡,做出基于事实的决策,但最重要的还是对业务模式有足够清晰透彻的了解,这是大前提。

04


文化融合、合规性和ESG,

一个都不能少


不同国家和地区有着各自独特的文化背景、价值观以及沟通方式。企业出海后,员工往往来自多元的文化环境,若缺乏有效的文化整合,容易因文化差异产生误解。例如,一些西方文化强调直抒胸臆,而东方文化可能更倾向含蓄委婉。这也导致在跨团队讨论业务时,就可能出现一方觉得另一方态度过于强硬或表意不明的情况。在联想收购IBM PC业务和摩托罗拉手机的初期,此类现象屡见不鲜。

当2005年5月联想完成IBM PC业务收购的第一场会议中,联想14位中方核心高管与对方首次会面。一到会议室,中国人很谦虚,都在后排坐着,而对方(外国人)全部坐在中间。在日常工作中,海外市场经理人喜欢以数据做支撑,用数字模型来判断业务好坏;而联想更多凭借的是业务负责人掌握的丰富经验以及对市场的洞察,管理层更倾向于凭直觉行事。这种沟通方式上的巨大差别使得双方难以互相理解,更难以互相信任,从而导致效率低下。收购IBM PC后,这种无处不再的文化差异,让联想很快将文化整合列为了亟待突破的关键课题。

文化整合不是简单地混在一起,混而不合;也不是用一种文化“征服”另一种文化,摧毁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相比于业务整合,文化的融合触及灵魂,且改变企业文化是一个缓慢、不平坦、不可量化的过程,多数情况下都是以润物细无声地形式展开。联想文化整合的策略是首先承认文化差异,比较双方文化的异同点,找出影响沟通的障碍究竟是什么。然后通过一系列的策略,在尊重各自文化、价值观等差异的基础上,建立起一种极其多元、广泛包容的企业文化。

总体而言,这是一种以中国的和合之道为底蕴,兼容中西的合金文化。这种合金文化营造出轻松的环境,但组织的战斗力依然非常强大。大多数员工认同公司的使命,能明确看到公司的前进方向,并对公司有足够的向心力。这也促使联想拥有极高的员工满意度,连续三年荣获“福布斯全球和中国年度最佳雇主”称号,以及多次入选《财富》全球最受赞赏公司排行榜。

联想文化之旅的演进过程

企业出海过程中,重视并确保合规性是开拓国际市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性和关键性因素。不同国家和地区都有各自繁杂且严格的法律法规体系,涵盖商业运营、税务、劳动、环保、数据隐私等诸多领域。一旦企业在出海过程中违反当地法律规定,就可能面临严峻的法律后果。例如,欧盟的《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对违反数据保护规则的企业,最高可处以全球年营业额4%的巨额罚款。当地缘政治风险变成愈演愈烈的麻烦,国际化企业常常会左右为难,如何取舍,格外棘手。杨元庆曾经跟不同的下属说过:“多挣点钱少挣点钱,这是一个问题;合不合规,这是公司生死的问题。”

回顾联想出海的20年,在不同时期、不同地方接受过监管部门的不少审查,但从未出现过任何恶意违规经营的事件。联想集团的合规体系一开始是从IBM继承而来,但过去近十年联想的法务部门和财务部门逐渐建立起企业合规的完整生态。如今,在全球范围内,联想建立了完善的合规管理体系。并且,联想注重对员工的合规培训,提高员工的法律意识和合规意识,确保企业的各项业务活动都在法律框架内进行,避免因违规行为而导致的法律风险和声誉损失。

在企业出海的过程中积极践行ESG理念,可以更好地融入当地社会,与当地政府、社区、员工等建立良好的关系,为企业在海外的长期发展创造有利的社会环境。2007年,联想就在全球成立了可持续发展指导委员会,2008年首次发布了《联想(中国)2007年企业社会责任报告》。此后该报告名称虽有所变动,但发布从未间断。纵观联想全球化20年,坚持发布相关报告、披露ESG信息就有18年。

过去,联想的客户关注的重点是产品性能、价格、质量和服务。如今,联想也同时关注这些产品的碳足迹,是否使用了可循环利用的材料。当联想的产品和包装使用了再生塑料、海洋塑料或再生金属等环保材料时,客户会展现出更多的兴趣。联想在ESG实践上获得的诸多奖项成为其在国际市场上推进业务极具含金量的“通行证”。2023年1月起,海外ESG监管方面提速,如德国等国出台了供应链尽职调查相关的法律和规定。这些名目不同的法律和规定,要求企业不但要确保自己在全球运营中符合社会和环境标准而且必须监督其在全球的直接供应商没有出现“强迫劳动”、“歧视”和“使环境退化”等问题,并确保如果发现供应商违反可持续性的行为,就要采取行动。有的国家的法律还要求,国际化企业对间接供应商也要进行约束,并向供应链上的所有工人提供畅通的投诉途径。

除了响应海外ESG监管要求,联想一直坚持在ESG上投入资源,主要原因是ESG方面的竞争力为业务部门带来了更多发展机会,提高了效率。例如,联想自主研发的智能排产系统,将排产时间从6个小时缩短到1.5分钟,大幅提升了合肥产业基地的生产效率,每年可以节省2,700兆瓦时的电力,同时减少2,000多吨氧化碳的排放,相当于种植了11万棵树;联想2012年自主研发的温水水冷技术比传统的风冷系统节约能耗成本40%以上,显著降低了数据中心的碳排放,并成为联想绿色算力解决方案的重要组成部分。联想计划到2025/2026财年结束时,全球经营活动90%的电力来自可再生资源。

05


结  语


在全球经济格局深刻变革的当下,中国企业出海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出海:联想全球化20年实战方法论》一书以联想的实践回答了企业为什么要出海,怎么出海等关键问题,犹如一座明灯,为后来者照亮前行的道路。它提醒着企业家们,在出海征程中要有勇有谋,既要具备战略眼光,果断抓住机遇,又要重视整合的细节,实现可持续发展。

展望未来,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和企业实力的不断增强,中国企业出海将迎来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阅读、学习联想的方法论势必能够对每一位致力于全球化发展的有志之士有所启发。在全球舞台上,中国企业将以更加自信、稳健的步伐迈向世界,书写更加辉煌的篇章。

附录:联想出海的“十大法则”

《出海:联想全球化20年实战方法论》书中最后为企业总结了“企业全球化的联想法则”,书中按照十个章节的前后顺序,从战略、交易、治理、文化与人、产品、IT整合、供应链、市场、合规、ESG这些方面总结出了10条法则。
01

 战略法则:勇争第一,永争第一  —— 联想把“To be No.1”(成为第一)作为自己的追求,并不断对No.1做出更具挑战性的定义,从中国到世界,从PC到移动到服务器,从产品到服务。有的已经做到,有的还在路上,有的刚刚开始,有的也许很难做到,在整个过程中还摔过不少跤,但联想从未放弃。

02

 并购法则:并购需要勇气,成功的并购需要勇气加能力  —— 联想进行战略实施的主要路径,是并购,特点是规模大,有明确的指向,目标是国际著名品牌旗下相对薄弱的业务,如IBM PC、摩托罗拉手机、IBM x86服务器,通过整合和注入成本、效率、供应链等方面的竞争力,让薄弱的业务焕新图强。

03

 治理法则:规范化和主人翁意识,一个也不能少  —— 联想严格遵循现代化、国际化、公众化公司的治理规范,建设了高效专业的董事会,搭建了LEC(联想执行委员会)和“全球领导团队”(GLT)会议等,通过充分授权和结果导向的激励机制,充分发挥管理团队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

04

 文化法则:不是入模子,而是炼合金  —— 联想承认并尊重文化差异,拥抱多元化,坚持包容性,扬弃了“非此即彼”的单一模式和“必须如此”的模子文化,构建起了中西合璧、包容互信、合力共创、协同进化的合金文化。

05

 产品法则:创新靠研发,质量靠“左移”  —— 联想持续不断地进行产品创新,构建了“三级火箭”的创新体系,联想过硬的产品质量则与“左移”高度相关,即不断将质量管理的起点向产品生命周期的左侧移动。

06

 IT整合法则:信息化支撑全球化,IT和BT要一体化  —— 联想耗时八年,将自己开发部署的IT系统在全球各个区域完整上线,让全球的业务运营和管理在标准化、实时、高效的技术轨道上有序运行。IT不是孤立的系统,IT要为业务服务,必须与BT(即管理变革,Business Transformation)相结合。

07

 供应链法则:混合制造,全球交付;以数字化转型驱动生态共赢  —— 联想通过“自有工厂+ODM”的混合制造模式,通过“全球资源+本地交付”的运营模式,既保证了供应链的快速决策和高效运转,也提高了联想制造的灵活性。

08

 全球本地化,本地全球化;Global Might,Local Fight  —— 联想有总部定义的全球战略,有同样的愿景、品牌与平台,有在全球范围内对品牌资产的投入和打造;同时,联想非常灵活地将市场策略下放到当地市场,让真正懂得当地需求和习惯的团队决策。

09

 合规法则:合规是生命线。合规不关乎挣钱,关乎声誉乃至生死  —— 在全球合规方面,联想有统一的铁律,宁严勿松,绝不妥协。在各个市场上,联想都长期坚守合规要求。

10

 ESG法则:ESG不仅是必修课,也是竞争力  —— 联想在出海不久就自觉参与可持续发展、ESG的创新实践,ESG构成了联想的“软实力”,对联想的全球声誉起到了积极影响,帮助联想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赢得了更多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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