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永远明亮,闪动着初夏蓝眼草的绿色,那被春天洗涤过的碧绿的野水芹。
二十岁时,没错:我们以为自己将永远活着。
/ 艾德里安里奇
一间自己的
伍尔夫
房 间
等我们学会从事物本身看天、看树、看一切;等我们越过弥尔顿的亡灵,再也没有人能遮挡我们的视线;等我们面对现实,因为这就是现实,我们没有臂膀可以依靠,只能自己前进,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而是人和真实世界的关系,等到那时机会就来了,莎士比亚死去的诗人妹妹就会唤醒她沉睡的躯壳。她会像他哥哥那样,从默默无闻的先驱者的生命中汲取力量,然后重生。如果她没有做好准备,我们没有付出努力,她重生后没法以写诗为生,我们就不能指望她会复活,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我坚信,只要我们努力,她就会到来,因此,无论多么贫困和默默无闻,我们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镜子
格温妮丝·路易斯
很早就知道有两个世界
小时候,我非常渴望
超越自己的华年,去到镜中的草坪
在那里,你若懂得看,就看得见
山毛榉脚下躺着碎玻璃般的太阳
它的光带着水的重量,很沉
各种影子诱惑观者进入
一个矿物园,园中的露珠
闪亮,如金属树上的钻石
我的血在烧,渴望甩掉
这乏味的日子,越过边缘
活在镜中那生动的世界
远离这时钟绘制的沉闷
它无聊地在荒野中滴答走着
那园子比我的儿时还要美好——
远离外界,是片神奇的树林
藏着许多秘密,枝丫交错的树
戴着面纱,常春藤、爬山虎和野草
密密蔓延,探寻着,抓挠那层玻璃
是它薄薄地将我们分开。某些午后
我静静伫立,忘了自己
渴望那么强烈,我感觉到了
那种压力——隐约瞥见
另一个世界,求知的人们试图
认识它,他们贴压着泛光的镜子
热乎乎的气息模糊了它银色的屏
波伏娃|形影不离
有一天,灵魂与天空都变得黯淡无光,内心充斥着悔恨、罪恶与恐惧。即使安德蕾只从世俗方面去考虑事情,她也会无比严肃地对待在她周遭发生的一切;当她将自己的生活蒙上超自然世界的神秘光线时,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感到焦虑呢?反抗母亲,也许就是反抗上帝本尊,但是在服从时,她的表现也许配不上自己得到的上天恩宠。当她爱着帕斯卡的时候,如何才能知道自己没有帮助撒旦实现意图?每时每刻,想得永生都是挑战,可上天没有任何明示,我们究竟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帕斯卡曾帮助安德蕾克服了这些恐怖的念头,可是我们在夜间的谈话表明她正迅速重新坠入其中。如果有一个地方能让她找到内心安宁,那一定不是在教堂里。
与朋友游荡着意料之外地抵达想去很久的苏州河,深秋的晚风中,轻轻说着我们过去的话,走进雾蒙蒙的雨夜里,如何治愈伤痛的真挚言词和可爱面容使此刻永恒。想起某个遥远的夏天,海岸边清朗的气息,窃窃的低语与影影绰绰的海底月,总以为不会为此赋予任何意义,却又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无法忍受日日新的城市轰鸣,于是逃遁去朋友家中。一同吃饭、睡觉与散步。又各自做一点各人的事,读一点我的本雅明她的德勒兹,温和猫猫窝在脚边逗逗她也逗逗我。好似回到了五年前,在等候间隙靠在一起,讲过去岁月中的鲁迅与萧红,讲好似梦中的文学生活。“就是这么一大段又凄凉又甜蜜的日子啊!叫你想想忍不住要哭,想想又忍不住要笑。”如今回转来,陷在来路和去路缝隙间不知何去何从的我们,真是梦一般的金色回忆。
本想见面又因为前路不定而错过的师妹,隔着屏幕聊相似的话题。她说“过去总喊着围城围城,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却成为现实的生命体验。”发觉生命的永恒困境时反倒难以言说了,真是“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或许言说有时也是一种痛苦吧。《围城》中拿着假文凭却可以到处招摇撞骗的方鸿渐,以及他古怪又庸碌的同僚,在乏味重复的教职中浑浑度日,又以乏味滋养着自命清高的幻梦。那时不懂得的,变成了现实场景。以为钱钟书是尖酸刻薄的,却忽而发现他的深刻洞见。
上周抢到《好东西》的点映票,真是好灵好灵的电影。恰好印证着最近和朋友们讨论的许多问题和我们共同的话语场。无数次的争吵、和好与拥抱组成了我们,和我们一起走下去的勇气,一同汇入浪潮中,尽管道阻且长。
#想听听你的“姐妹情谊”#
- 评 论 区 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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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欢喜
图片 | 电影《过春天》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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