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DACHENG ROAD
-我的骑行-
我的路
2014环台湾骑行，
青龙组，关琦。
On the road...
下午茶，手边一杯茉莉冰清，面对着电脑，不知道台湾骑行回来的感想该怎么开头怎么落笔。要说起来，台湾骑行回来后的这些天给我带来的感受，与当时在台湾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当时，是一种运动的状态、身在其中的各种投入，像一杯烈酒，热辣酣畅；回来后，是一种反思体会、酝酿发酵的感受，像一碗黄酒，温润绵长。看骑行的照片，在群里和亲爱的伙伴们插科打诨，回忆当时的种种种种，咀嚼当时的种种种种想法演变到现在的种种种种想法，感叹此行收获竟是意料外的如此丰满。
午饭的时间，团队的一个小兄弟很热切的问，“关律，这次骑行还没有分享呢？”
“那一起吃午饭吧，跟你讲讲骑行好玩的事。”
就像某种预兆，从台湾骑行回来，刚好赶上律所迁址到新的办公场所——侨福芳草地，一个我很喜欢、很有格调、很有文艺气息的写字楼，开发商还是台湾的。由于新址开车很堵，不远的路程也不方便倒两趟地铁，只有骑车最合适，所以，台湾骑行回来，我就自然而然的拉开了骑行上班的序幕。而这里，有个台湾餐厅叫“度小月”，口味很好，价格公道，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午饭聊骑行的不二选择。冥冥中，就像吸引力法则说的，当你关注、喜爱什么，这些你所关注的、喜欢的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而来进入你生活的方方面面。
“其实，台湾骑行本身，我并没有遇到什么挑战。参加骑行的70多个人，年龄最大的50多岁，每五个人分成一组，按规定要小组成员一起骑行互相照料，所以整个的速度基本上是按小组速度走的，在我的体力能力范围内，没有遇到什么挑战。其实真正厉害的，是那些体能方面遇到挑战、却又坚持下来、突破极限、越骑越好的人。世界上最难的是战胜自己，他们遇到挑战、战胜自己，才是真厉害。”小兄弟频频点头。他是复旦大学学历史的，我们常在一起聊些工作外的趣事，他跟我讲他们湖南老家苗族人过年的种种风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也总是听得频频点头。
“台湾的风景老实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一直想吹吹太平洋的风，但真正在海边骑行的路程很短，大多在城市乡村的道路上穿行。台北最高的楼就一座101，其他的城市基本上跟国内的二三级县城一样。他们维护私权，想更新换代搞什么拆迁弄个什么新广告牌，谈起来很难，议案也很难通过，所以市容市貌上看变化很慢，连广告都没有LED，都是九十年代那种老灯箱。”可我怎么就那么喜欢街两面林立着老灯箱的感觉呢，和看香港的老街道一样，有着历史感的繁荣与浓浓的生活滋味。“但是台湾哪里都很干净整洁，而且南方的气候很滋润，到处绿绿的，叶子发着亮；尤其台湾人非常好，都很儒雅、谦逊、友善，也不浮躁，我们一路骑行，一路有路人给我们加油助威，问路总是热情指点，购物无论金额多少总是真心的感谢我们的每一笔消费。我们台湾分所的魏主任和几个同仁，不管男人女人，也都是温文尔雅，说话声音也温柔好听，一路上都给我们家人般的照料，回来后我们都说男人要学台湾男人、女人尤其要学台湾女人。”
小兄弟不插话，就看我一个人滔滔不绝的放开了讲。
“跟你举个例子。我们骑行的时候，有一天刚出发没多久，就看到有个骑友匆匆往回赶，问是怎么回事吧，说腰包丢了，里面有五万台币，还有入台证、往来通行证等证件，很着急。然后就听说回酒店找，把行李车上的行李来来回回搬出来翻箱子；而台湾分所魏主任就在酒店协调，调取监控录像一遍一遍的看，甚至做着报警的准备。结果这事儿闹到最后，是另一个骑友跟他开玩笑，把他的包藏起来了；关键是他应该知道大家都在帮着找这个包，费老劲了，也不吱声，到快晚上了才说是开玩笑。”我看着小兄弟瞪大的惊异的双眼，就像看到当时的我的表情。“那个魏主任，前前后后的帮着找了一天，最后知道是别人开玩笑吧，什么不高兴的表现都没有，在群里哈哈一笑完事儿了，特别有涵养。要我肯定炸了。”
点的饭是台湾的招牌卤肉饭，点的菜是无骨鸡肉粒和笋干肉丝，外赠两碗例汤，味道不错，就是台湾的感觉，温婉细腻。
说到我炸了，确有其事，说来汗颜，当时可是理直气壮气从丹田。人啊，还是要不断回头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我和一个骑友起了直接的正面冲突。我们骑行的铁律是不能下坡超车，很危险，而下坡超车车速快，一旦出事就是大事，大成之路是承受不了安全方面出事故的。结果还是有人下坡超车。我们的骑行服后面都有每个人的名字，这个人从我眼前超车过去后，我就大声喊他的名字让他不要超，他倒也听从插到队伍中去了。很快到了休息点，他停在路边，我专门骑车到他跟前质问他为什么明知故犯。他说，‘我都骑行三年了，你凭什么说我啊’？我一听，得，不需要我关心我就不关心你了呗，你怎么超车怎么个不安全关我屁事，你不需要我关心你我还没这功夫呢。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这次正面冲突刚好发生在神雕大队长的眼皮底下，他后来问超车人是否向我道歉，我说没有啊，也不需要，我不再关心他就是了。”
想到和超车人的那一出和后面发生的事，真觉得是本次骑行最跌宕起伏、最有戏剧性、也最有收获的事了。喝口汤，接着说。“事情发生后的当天，分享会没说这个事，反而是两天后开分享会，神雕大队长提起这个事。问题是他事先没跟超车人沟通，也没跟我商量。他先让超车人说说，超车人说没什么可说的；哇，这不是不认错的态度嘛，我就上去把当时的情况原委和我当时的想法一五一十的陈述了下，第一次发言在‘我不再关心他就是了’结束。结果再往后来，我又冲上去发言，说‘我没有看到，但据说后来他又下坡超车了，不知道事实是不是如此？’言外之意就是，你们看，他屡教不改吧，谁对谁错还不清楚嘛？这次发言炸锅了，超车人表示有话要说，而且那个架势感觉不妙。神雕大队长也不傻，也感觉出局势不妙，所以就没有让他发言，担心事态向对攻的方向发展。这下捅娄子了，只听一方的陈述、不给对方发言的机会，有问题，后来上来了一个骑友上来发言义愤填膺，意思大概是凡事要讲究方式方法，而且谁赋予了谁在骑行过程中的管理权利呢？好吧，我承认，因为我特别是第二次发言的方向性错误，整个局面崩盘了。”回想那天我嚣张的表现而不自知的场景，现在的我真是为自己感到汗颜无语。坦白的说，那个时刻的我，内心确实有着隐藏的骄傲的情绪，自以为是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以一颗公心维护秩序的名义去直呼其名大呼小叫。如果说在路上因为情势的危急顾不上方式方法，那么在分享会上完全可以有另一种表达方式，但是当时的我，没有用心选择去那么做。事实教育我，一个好的出发点没有配合一个好的方式方法和态度，效果不好就是不好。
“分享会失败，那天晚上吃饭，很多人，也聊了很多。有人专门把我拉到一旁，体己的跟我讲我在分享会上的得失错落，让我很感动；有人跟我讲，有更好的方式方法，他也经历过在加油站抽烟被人大呼其名的‘没面子’，而与此同时他的组员轻声的提醒他不要抽烟的温婉表达，他更能接受；还有人告诉我，作为一名从北京来参加骑行的一员，更需要低调……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是我先错了。神雕大队长也反思自己缺乏事先的沟通与铺垫，结论是一起犯错，一起成长。”我抬了抬头，又穿越回到那个晚上的时空，我知道，那是一个重要的夜晚，关于成长的夜晚。
“后来我和超车人和好了你知道么？”说到这里，我开心的笑起来，那个过程，真是很美好的回忆。“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我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对不起啊’，他说‘没事没事’。后来，有一次他主动过来提醒我背包的拉链开了，我心里一暖；后来，有一天我心情很烦躁，取车出发的时候与他迎面擦肩而过，他扬起手，做出要敲我的骑行帽开玩笑的样子，但是没有真正敲下来。那个瞬间，我的眼睛噔的瞪大了，嘴角也咧开笑了起来，心情噌的就亮了，那是那天我最开心的时刻！神雕大队长刚好站在我的对面，又一次看到了整个过程，也看到了我内心花开的那个瞬间！那天骑行的过程中，我从他身边超车过去的时候，告诉他说‘刚才你敲我帽子的时候是我今天最开心的时候’！再后来，我在群里发朋友圈说去夜骑二环，他回复‘二环十三郎？’我答复‘二环十三娘’……我跟他就这样默默的和好啦，很开心！”他就像个大男孩，总是一脸很灿烂的笑容，即便在冲突发生的那几天，他也从来没有给我摆过臭脸，打照面虽然不言语，但总是没有芥蒂的满脸笑容。我想，是他的满脸笑容，才鼓励我可以试着突破自己的狭隘，向好的方向努力吧。
“好感动啊！”小兄弟炯炯有神的眼睛泛着小光芒，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也觉得很感动。那些冲突的瞬间，那些受教的言语，那些冰释前嫌听一朵花开的声音的时刻，都是那么的美好。
“说到冲突与磨合，还有一出，更有内容。”小兄弟身体前倾，显然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次的台湾骑行发起人是厦门分所的郭队，前后忙乎了大半年，组织七十多个人参加骑行活动，很不容易。参加去年第一季川藏骑行的有四五个人，组成了第一小组神雕组，负责整个骑行队伍行进过程中的培训、安全、巡航。这个神雕队长和郭队呢，对于这次骑行的价值观的预期很不同。神雕队长去年在川藏线上带出了一帮生死相交的兄弟，这次也希望用同样的方法去培养和打造同样的团队精神，每天骑行结束开分享会啊、交流心得啊；郭队是认为这样大的一个队伍，每个人对骑行台湾的预期、认识都是不同的，那些只是预期来观光旅游的人、那些骑行完筋疲力尽的人，哪有什么闲情和余力开分享会呢？作为这次骑行活动的总负责人，能够安全的把每个人带回到台北是第一大任务，他也似乎并不把大家在感情上的交流互动作为与安全同等重要的命题。结果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拉锯与内部消耗。我个人是很向往川藏骑行的那种生死之交的感觉的，对这次台湾骑行本来也是抱有同样的期望，所以从一开始感情上更支持神雕队长。但后来发现实现不了，人那么多，环境远不如川藏那么恶劣，挑战也没那么艰巨，吃的、住的都很好，住地有Wifi不停的对外发朋友圈，大家对彼此的需要远远不如在川藏线那种恶劣环境下的相互依赖，条件不一样了，硬往那条路上赶不现实。”想起在台湾，想挑战自己的意志，结果体力挺好没遇到挑战；想结成生死之交，结果环境挺好没有相互需求，最后只有四个字“实事求是”，能在台湾骑行中实现什么就让它按自己的方式实现什么吧。
“这个问题，我和神雕队长聊了很多，后来他自己也渐渐体会到，大成之路虽然是他最先倡导拉起的大旗，但大成之路不是他个人的，不能意味着这条路只能按照他的意志、他的理解、他的方式去走。郭队作为第二季的负责人，大家就是把权利和责任都交给了他，由他引导大家一起去尝试。事实上，郭队带领的这支七十多人的队伍，难点也许不在于外部环境有多恶劣，而在于这么多骑行能力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价值观不同的人，如何能相互照料的一起往前走，走到目标的彼岸。这支队伍多像我们大成的现状啊，规模大，人多，不整齐。在大成之路上打造这支骑行队，其实就是在摸索和提炼大成价值观的有益尝试。从这个角度来讲，第二季台湾骑行一点也不比第一季川藏骑行容易啊，只是难的侧重点不同罢了。”小兄弟的眼神持续放亮中，也许他和我一样，没有想到骑行骑行骑的是修行吧，把大成的价值观探索与塑造的话题都骑出来了。
从台湾回来后，和神雕队长仍然在反思和探讨这个话题，慢慢的体会到这样的感受：大成之路就像是一个孩子，不断的探索、成长，如果说第一季大成之路是赋予它生命的父母，也不意味着这个孩子未来要走父母才认为好的道路，而是放手去走属于它自己的路。这条路也许会曲折走弯路，也许会犯错误，但这是成长和探索必经的代价，也正是经历这样的过程和代价，才会寻找到真正属于它自己的路，才有可能让它超越自己的父母、更属于未来。所以，放下，放下，阿弥陀佛。
“这次骑行，还有一出戏，众说纷纭。话说骑行即将进入尾声，最险美的苏花公路路段按照计划安排被取消骑行，改为铁路搭乘。原因在于苏花公路一边是太平洋，一边是悬崖峭壁，道路很窄没有专门的自行车道，路过的大车很多而且开得很猛，用后勤保障队的话说，车头多抖一抖都有可能掉到太平洋，连个尸首都找不回来；再加上如果遇到雨季还经常塌方，以往大陆到台湾的旅行团出的事故就发生在苏花公路上。所以，现在不是单单我们取消骑行，各大旅行团到了这个路段都是空车通过，人员全部转乘火车。但正是因为一边是太平洋，一边是悬崖峭壁，这里的风景无限美，然后就有两个队员递交了退队申请，擅自脱队骑苏花公路去了，最后被除名处理。有人主张个人英雄主义不能危及团队，有人对他们表示敬佩和同情，还有人直接问‘为啥不叫我？’。大家对他们的态度并没有达成共识，个人的追求和团队安危这个尺度如何平衡，确实是个有争论的话题。”这倒让我想起了台湾骑行结束时读书会分享的蒋勋的《孤独六讲》，传统的儒家文化中，总是强调个人服从于集体，个体的需求常常无处安放，伦理的孤独也就自然而然产生。在自我意识觉醒、不断冲击集体利益的时代，如何找到一条出口安放好这两者呢？这是一个命题。
午餐进入尾声，我与小兄弟合力开展光盘行动，并把自己的一整碗米饭都仔细的吃得精光，然后给小兄弟讲为什么我以前每次的米饭都吃不完，现在却很努力让它颗粒不剩。“我所在的青龙组有个师兄，是个环保主义者。你去看他的朋友圈，大家都在关心每天骑了多少公里、拍到了什么好的照片，他的不一样，他关心台湾的垃圾分类做得很好，关心政治选举的民主风气，关心一个孤独的人去看望一棵孤独的树的感受。他很低调，也从不主动宣扬他的环保理念，就是自己身体力行的做，我因为刚好跟他一个组，就更有机会了解他的想法。他说，食物首先是食物，如果这顿饭做的不是很好吃，也基于它是食物把它力所能及的吃完，不然就是浪费。于是，每次午餐盒饭前，我把我通常吃不掉的米饭先匀给他，然后与他一起吃光自己的午餐，哪怕那一餐的鸡排很难恭维。十几天下来，他说我是他骑行中最大的收获。”好吧，我很荣幸成为他的收获，但老实说，这也确实增大了我的饭量，现在面临着践行环保节约与保持苗条身材的两难选择，纠结啊纠结。小兄弟一点都不纠结，露出神往的眼神说，“我都想结识这样一个人了！”
买过单、收拾了餐桌，我和小兄弟还聊得风生水起没有去意。“关律，这次骑行你觉得最惊险的是什么啊？”我很感谢这小兄弟，因为和他聊骑行，那些在我内心弯弯绕绕、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想法，在说给他听的时候渐渐清晰了起来，说出嘴来就更是让自己恍然，哦，原来是这样的啊。“关于最惊险的感受，是有一天夜骑之前。那是我们第一次夜骑，像我这样从没有骑行经验的人大把。问题更在于，傍晚时分我们走的是疯狂的下坡路，自行车道很窄，身边的大货小车都是呼啸而过，下坡的时候神经都是高度紧绷。进入休息点休整后，天就完全黑下来了，前方的路上也没有灯光照明，每人就靠车前的一小手电筒。动身前，开动员会强调安全纪律彼此打气，一队一队组织出发，互相鼓励加油、提醒注意安全，那个时候心里是很紧张的，不知道面临的黑漆漆的盘山下坡路能否安全度过。而且，据有经验的骑行者说，我们配置的灯光照明条件是很简陋的，他甚至跟队长咆哮再有夜骑他就退出了！我们是无知者无畏，他是过来人如履薄冰，可见这次下坡夜骑带来的压力。好在真正上路以后，发现很快就结束了下坡山路转而进入城市平路的环境，慢慢也有了路灯，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危险了。所以，最惊险的是想像面临危险的时候，真正去面对它时，就没那么可怕了。”这与我们心中的魔咒不是一样的么?对我们所惧怕的事情，恐惧本身是最大的恐惧，但当真正鼓起勇气认真的投入到迎接所惧怕的事情时，它反而没那么可怕了。怕骑行没有体力完成，怕业务无法兼顾，怕东怕西，怕左怕右，但真正下定决心骑行上路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曾经所惧怕的都被我们甩在身后。最惊险的，莫过于内心的惊险；最强大的，莫过于内心的强大。
“还有一点，很有意思。骑行即将结束时，我对每个人提了个问题，对这次台湾骑行有什么感受。面对每个人，发现真是千人千面，想法各不相同。有的人脱口而出‘真累’，有的人感恩团队，有的人说‘一个人骑得更快，一群人骑的更远’，有的人借由骑行联想到事务所的管理、价值观的提炼。有共性的一面，更有个性的一面，与每个人在这次台湾骑行中的体能情况、与他的性格、与他在事务所中所处的身份、所思考关心的问题都息息相关并因此而千差万别。这就是浓缩的大成啊，搭台唱戏、各执己见，在不同中寻求共同，我觉得这是这次台湾骑行很大的收获。”
小兄弟意犹未尽，对我参加这样的一次骑行分享的这些故事感到心动不已。是啊，也许，不去参加这次骑行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但是，参加了，身处其中了，就明白内心已经不一样。
用台湾骑行的微信群中分享的余光中的一段话来结束我的骑行我的路吧，它恰恰表达了我所想表达的。
——旅行的意义并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我来过”，而是一种改变。旅行会改变人的气质，让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长远。在旅途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你才能了解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按照你的方式在生活。这样，人的心胸才会变得更宽广，我们才会以更好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生活。
大成之路第二季，台湾骑行，感谢有你。
青龙组 关琦
记于2014年5月1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