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做了宫颈筛查,是社区举办的免费检查,在检查之前会填一个表格,大概就是年龄、电话、姓名和居住地址,还有邮箱,检查结果大概2-4周会发到邮箱上,而且那个阿姨会询问我们是男生还是女生或者是介于两者之间,即使我们看上去就是女生,但她还是有问,还说你知道的,有的人Ta可能是男生或者女生或者都是,即使他们看起来不是那样,我们需要尊重他们的个人意识。
这个检查不仅是免费的,而且还送了我们两张IGA2超市20刀的消费卡,还有十几个套套,真的很人性化好吗!
昨天上班的时候在听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里面提到李银河的社会研究,身在农村的很多人都没有隐私可言,在那样一个小又密集的社会群体中人是不会有隐私和展露自我思想的可能性的,因为所有人都生活在这个小地方,你了解别人像别人了解你一样,不会有一丝侥幸。
村里的人知道一切,上至你的祖宗八代,下至你性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或者还有更多的细节。
在农村,如果你做出偏离这个群体轨道的事情,那你要面对的就是社会性死亡,很多时候,人们做的事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做给村里的人看,成功与否不是你有多少文化,获得多大都成功,而是村子里的人对你的作为有多大程度上的认同,一旦村子里的人一想到你就会赞叹或者竖起大拇指,你就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而不论你是否真的成功。你不再是你自己,你的行为和言语被约束,当你到达所谓的适婚年龄却没有结婚,你很可能成为众矢之的,你的父母会催促你赶紧谈恋爱,然后结婚,即使你的父母不催你,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会向你父母发射炮火,催促着他们催你结婚,然后生子,而后是二胎三胎。
我很害怕面对这些,我就生活在这样的小村子里,所以我一直在逃离—逃避可耻,但很有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离开那个了解我祖宗八代的地方,他们了解我的身世背景甚至比我还要详细,毕竟我不知道我爷爷的爷爷是谁,做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婶子的兄弟是谁,长什么样,又娶了谁家的女儿做老婆。
在这样的群体中我觉得我是很没有尊严的,像极了大学的时候在很多人面前把自己脱的一干二净走进澡堂的时候,我需要那样的自尊,而不是只是在家作为女儿,孙女,姐姐或妹妹的那种身份。于是我逃离了,从中国的最南方逃到最北方,从北半球逃到南半球,都是逃避,但后者更为彻底一点。
我这几天在南半球遇到的事情是即使你看上去是女生也是为了避免特殊情况发生(即生理性别为女性,心理认同男性或其他)而为你一句:请问你的性别是什么,男性?女性?其他?这是我在原本的环境里不会遇到的,然而当你一直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你是很难意识到这一点的。就像我们住在小区里,习惯了楼道乱七八糟,你的邻居可能会在楼道里摆很多东西,大多情况下你是不会去说他们的,因为在我们的认知里觉得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无权过问,即使这些行为影响了至少是心里的感受。
昨天和榴莲解锁了新技能,在亚超买了饺子皮和肉馅,一起包了饺子🥟,味道还不错,卖相尚可,我们都是南方人,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包饺子。黄色的是混沌皮,感觉超可爱的,我最喜欢黄色了。
和榴莲一起做的炸牛奶,嗯……怎么说,就是能吃到原材料有什么,味道口感什么就不用问了。
榴莲给我做的糖醋排骨,在国内很常做给我吃,来澳洲之后是第一次,我超爱的。
以及三文鱼🍣炒鸡蛋(我女朋友实在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