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键｜祝由术：中国最神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癸卯年春亲历记与后话
文摘
2024-09-25 07:13
湖南
![]()
祝由术传承人
关于祝由术，我曾有耳闻，知道一种依靠传承与咒符治病的古代医术，但觉得此门秘技距离自己甚远，且心下甚疑，以为是古人无业者的一种邪魔诈术，无任何科学依据，绝不可信。然而，2023年2月4日立春所经历的一件事件，不由我对祝由术另眼相看，放弃了成见，抱着饶有兴趣的态度，进行了一些较为深入了解与考证。![]()
祝由术传承人（左）与作者
一
去年春节过年非常令人意外。先有好朋友著名作家、评论家江学恭先生，在正月初一凌晨倏然逝世。初六日我即去了殡仪馆，参加了江兄的告别仪式，并于当日完成《永远的艺术圣徒》一文，缅怀了江学恭先生。我的心下本来异常沉重。没想到的是，仅过几日，2月2日，正月十二，我院的老专家、著名作曲家曾祥嗣又过了世。我平时对《周易》稍有涉猎，偶尔会起卦算一算以娱。2022年冬天，我恰好用“梅花易数”给自己占过一卦，从卦象得知，我在2023年立春，似有不吉，应有一难，故一直记着此事。曾祥嗣老师的告别仪式，定在了2月4日的上午10时，而我翻的看历书，那日上午10时42分21秒，恰好立春。我心格登一下，纠结了一会儿。我记得算准立春之后我即有一难，再思之下，但还是当即就决定，一定要去送别曾老师。我心中还是抱着一种的侥幸心理的，虽占卜算到我在立春开始，似有灾难，但我又对自己说，应验那会这么快，还这么巧呢？只要小心，戴好口罩，做好安全措施，应该无碍。拙荆开车送我至明阳山殡仪馆，我找到吉安厅，许多同事同仁都来了，我们祭奠完曾祥嗣老师，一直很顺利，尽管心情很沉重。完事出了吉安厅，我与妻子联系，她发了位置给我，我去找她的车。事情就发生在寻她的路上。殡仪馆那么大的场地，地面平整，除了停了不少车辆，视野还特别空阔。奇就奇在，有一条半米来深的沟，皆有水泥盖板盖着，只有一处豁口，豁口只有2、30厘米长度，我好像睐瞄准其豁口走去而不自知，左脚一脚踏空，摔得非常沉重，没想到却是伤到的却是右脚！真是奇了大怪！摔得非常重！大年正月十四，我在殡仪馆狠狠给摔了一跤！我艰难地爬起来，庆幸四下无人，当时极为狼狈。瘸着腿，我找到妻子，说了摔跤过程。我们打道回府。回到家，右脚剧痛非常。妻子拿出泰国产的白虎膏，我抹了不少，疼痛稍减，但俄顷，还是疼痛不止。她问我要上医院否，我平常就有点“迷信”，这大过年的，还没出节，不去为吉。为减少对疼痛的关注力，我想起前俩天去圭塘河岸看到的梅林，梅花已开，灼灼其华，何不赋诗一首？于是，在脚的剧痛中，吟得一首《癸卯立春寄梅花》，曰:![]()
二
然而，诗歌终究不抵脚的剧痛，脚已肿大许多，已不能沾地。我想想年前之卦，甚为沮丧，颇有懊悔之意。我翻看手机摔倒时间，恰在10时42分21秒立春之后的大致一、两分钟时间。心里大唬，极为惶恐！说是凑巧也可以，但实在太巧了！正在我纠结上不上医院之际，妻勿收到闺蜜来电，喊她出去相见。我说，去吧。我只好艰难地上了床，体验新春送给我的极痛苦滋味。她说，我和李运辉在一起，她一见面就对我说，你老公遇到脏东西了！我告诉她，我老公在殡仪馆摔了一跤！妻在电话继续说，我刚才请他爸爸帮你清理了一下，使了一些祝由术。但是，我欲下床走动，脚还是不能沾地，但躺着似无大碍。只是症状稍微有些减轻罢。妻回来后，说，从电话中向闺蜜的爸爸学了一招，愿试一下。她把我的脚摆在跟前，对着患处，鼓起腮，吹了三口气。然后口里念念有词，又念了三遍。晚上，我可以起来吃饭了，但她还是找了个拖把给我拄着到了客厅。我对她说，我少时屡次受伤，知道第二天早晨起来最为严重。如果明早醒来，脚没严重，我就信你的祝由术了！第二天是元宵节，早晨醒来，脚不疼，也没有继续肿，似乎还有消肿的趋势。正好嘉琪兄请吃火锅，过节，我还能去了，腿有点拐而已。与他们谈及祝由术，大家都很惊奇！吃完饭，回家。妻子执意打了盆热水，让我洗了个脚，还帮我抹了些药膏。我的切身感受，一次比一次轻松。这绝不是心理活动可以解释的。![]()
三
后来，脚还是肿疼了一段时间。恰遇妻的闺密的父亲从乡下来长沙，吃饭间，遂请其作法，念动咒语，手指画符，之后我的脚确实痛感立无，且马上可以正常行走了。难道是心理作用？我心中大奇。因为我这人生性较为固执，自认别人要想影响我的心理很难。去年上半年，我妻宋施宏见到祝由术之神，特别爱好，已拜入祝由术老人座下为弟子，老人授徒十分严格，一般人不教。据老人说，只收了宋施宏为弟子。这一年多时间里，妻子按术给身旁朋友化灾驱难，也屡见奇效，其神奇之处，让我膛目结舌，很觉不可思议。祝由之术存在已久，几可远溯上古。《古今医统大全·卷之一》：“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黄帝内经·素问·移精变气论篇·第十三》：“黄帝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圣济总录·卷第四·治法·由》：“周官疡医，掌众疡祝药劀杀之齐，必先之以祝，盖医之用祝尚矣。”历代以来中医体系都有祝由一脉，及唐·王焘《外台秘要》收载“祝由科”，说明最迟在唐代，祝由已成为中医体系独立一科，例如明代太医院设医术十三科：“曰大方脉，曰小方脉，曰妇人，曰伤寒，曰疮疡，曰针灸，曰眼，曰口齿，曰咽喉，曰接骨，曰金镞，曰按摩，曰祝由”。 但据张介宾所说，“今按摩、祝由二科失其传，惟民间尚有之”；而上溯直至《黄帝内经》，通篇不言鬼神邪祟，认为“因知百病之胜，先知百病之所从”是祝由取效的原因，王冰的注文也仅“祝说病由，不劳针石而已”几个字，说明祝由一直处于中医体系的边缘。历代医家或有信者，或有疑者，或有两存者，以之为临床权变之术。即便著有四卷《祝由录验》的赵学敏，对待祝由的态度也是“禁法之大莫如水法，次则祝由，兹录其小者，绝扰屏嚣，均无妨于大雅。其有近于巫、觋所为者，概在所摈。”（见《串雅内外编·串雅内编·凡例》）单从字面意思来说，祝同咒；由，病所从生也，正如王冰在《黄帝内经·素问·移精变气论篇·第十三》对“祝由”所作的注文：“祝说病由，不劳针石而已”。但这过于简单的释义并未说清楚祝由的对象是什么，如何进行祝由等细节性东西，并且似乎存在曲解的倾向，很容易使人理解为“对病人讲清楚得病的原因所在”，但这距离历史上真正存在的祝由相距太远了。而从“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可知，在祝由的时候，并不是对病人解释病情，而是对冥冥之中的第三者说话作法。祝由术，原来是古代中医中的一支！在唐代即成官方医院中之一科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