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海边尘沙,实则无从抓握
2024-11-11 12:20
安徽
昨天,一个生活里的好友电话我,我们彼此聊了当下的困境。他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在一个市级城市跑了二十多年了,当初还有一份改变命运的信心,如今大概率只求活下去。平台抽成厉害不说,加上竞争激烈,而流动人口大幅度减少,根本没有客源。那里曾经是煤炭生产基地,现在煤窑已经废弃。没有一个核心产业的城市,就很难有吸引人的亮点,事务彼此之间的联系,导致兴衰共振。
朋友上有老,下有小,平行线上的姐妹兄弟过得更不好。他们时常有个头痛脑热,都喜欢找他车送车接去寻医问药,时间和金钱都要他投入。现在他感觉自己焦头烂额。他说妻子下岗后也一直在外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他却让妻子别干了。为何?因为在一个饭店里要承包除了炒菜之外的所有事务,而饭店只有一个老板,就是掌勺并安排朋友老婆做这做那的雇主。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如此沉重的劳动量,月薪只有2200元!
这个差事,确实不能干。我也同意朋友的选择。可是 ,她到底能干啥呢?五十岁的女性,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实际上,根本没有选择。而那个饭店,我认为也濒临倒闭。鲁迅说:地上本来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而针对最近夜袭开封的骑行孕动,我套用鲁迅的话说:骑行本来没有事,可骑行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事。6月,4个女生突然奇想,从郑州骑行去开封,为了吃一笼热气腾腾的灌汤包,并且心想事成,分享这次经历,名之为来一次说走就走的骑行。结果成为燃爆寂寞青春的导火索,一场骑行孕动浩浩荡荡,甚至遍及全国青年。
有人感受到青春的释放带来的喜欢,有人感受到青年的热情终于重燃,有人触摸到久违的青春底色......但是,有人深感不安。大有这阵仗无声胜有声,沉默之处听惊*雷的忧患。于是,此路不通。于是,单车被锁。于是,校园禁闭......境外势力又顺势登场,间谍又实时出现。
一场纯粹的行走,一场用骑行来标记我曾青春飞扬过,却戛然而止。当校园成为从窗子到门只有七步,从门到窗子只有七步的所在,你们准备培养什么样的人才?罗帅宇,中南大学湘雅二院肾移植科研究生,于2024年5月8日不幸身亡。家属在其生前使用的电脑中发现大量举报材料,设计刘翔峰及湘雅二院相关人员非法组织获取和交易人体器官的行为,随着录音和聊天记录的出现,网友纷纷关注了此事,目前此事还在调查中,希望彻查到底。“不求医生是个神,但求医生是个人,网友:“不求医生治百病,但求医生有良心!”这段文字来自这个图片。掐指算来,罗帅宇不幸离世已经半年。今天我再次搜索案情进展情况,几乎没有任何相关报道。只有这个图片提及到了死者的零星情况。
当我看到罗帅宇母亲肝肠寸断的呼吁时,我感觉到一个母亲的无助和绝望。同时,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罗医生能够和与湘雅医院的刽子手们同流合污,那么,他现在应该过上了上等人的生活。但是,他选择了一个医生的良知。现在我们愈发明白 ,良知比医术不知道重要多少倍。因为当医术掌控在没有良知的医生手里,它只会成为砂仁的锋利屠刀。
所以,我们无论如何繁忙,也要为罗帅宇喊一嗓子。请有关方面尽快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给一个母亲以安慰,也还社会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
困境,往往以无情冷酷的面目横亘在很多人面前,只是行业不同,在每个人身上的表现的形式不同。以写作为职业的我,最近我的文章更新几乎停滞了。有一个账号,已经停更一个月之久。我似乎患了写作恐惧症,因为每次准备好的话题,写到中途时,会忽然放弃。我写的时候,会自我发问:这样写不违规吗?这样写 能发出去吗 ?别写了几个小时,只能胎死腹中......因为我想表达的,根本不能写,不让写。允许我写的,我又不想写,不愿意写。在这种拉锯战的缠斗之中,我终于服从了内心的声音,宁愿不写,也不愿意写那些违背自己内心的文字。可在某些事上,我确实有话说,只能发个朋友圈,又是经常被举报风圈。于是,我就截图朋友圈,发个公号图文,却还是逃不过一个感叹号。这种压制不是长期以往,而是逐渐升级,久而久之,就会心生各种厌倦,甚至到了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的地步。这大概是我写作生涯,进入最无力感的时期。
精神或思想上的孽杀,导致人的萎靡不振。无非是要你放弃对批评的坚持,从而达到让你闭嘴的目的。当然 ,我不会闭嘴,遗憾的是我可能会说些词不达意的话,甚至晦涩难懂。而发声的意义,也大打折扣。我只希望自己不要因此变得抑郁。因为生活,还要继续。感谢朋友的不离不弃和真情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