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晓婷,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私企做会计主管,月收入一万五左右。自从把母亲接到家里住,我才发现这个家庭的阴暗面,原来我的丈夫是这样的人。
父亲去世那天,我守在病床前,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母亲在一旁抽泣,她的头发不知不觉全白了。父亲生前一直念叨着让我好好照顾母亲,我点头应允,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把母亲接到我们家住。丈夫张明是个公务员,在区政府上班,工作稳定,我们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一百二十平,三室两厅,空间足够。当时丈夫也表示理解,说接母亲来住是应该的。
母亲来的第一周,一切都还算平静。她总是早早起床,给我们做好早餐,然后打扫卫生,照顾十岁的儿子小军。可是好景不长,丈夫开始对母亲的一举一动挑刺。
“阿姨,你做饭放这么多盐,我血压高,不能吃太咸。”
“阿姨,你擦地板声音太大了,吵到我看电视了。”
“阿姨,你别总是跟小军说话,影响他写作业。”
“阿姨,你用的洗衣粉太多了,衣服都有味道。”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母亲每次都低着头说“对不起”,然后默默走开。晚上我跟丈夫说这事,他却一脸不耐烦:“你妈在这住,我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想怎样?再说了,我妈来的时候,你不也是各种不满意吗?”
我忍不住反驳:“你妈来的时候,我天天给她买补品,陪她逛街,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
丈夫冷笑:“那是因为我妈有钱,每次来都给小军塞红包。你妈呢?一分钱不出,白吃白住。”
听到这话,我心凉了半截。父亲生前就是个普通工人,积蓄不多,这些年又都花在了看病上。母亲能有什么钱?
事情在某个周末达到了顶点。那天我加班,回到家发现母亲正在厨房做饭,丈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见“啪”的一声,一个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丈夫腾地站起来冲进厨房:“你能不能小心点?这房子不是你家,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我冲进去看见母亲蹲在地上,手被碎片划伤了,血滴在白色的瓷砖上格外刺眼。
“你干什么?她是我妈!”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妈?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存心的?自从她来了,这个家就没消停过。水电费暴涨,每天还得给她准备三餐。”
我扶起母亲,给她包扎伤口。她拉着我的手,声音颤抖:“闺女,我还是回老家住吧,不能影响你们小两口。”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我终于明白,这个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而是一个充满了势力、算计的战场。丈夫表面上的善良和体贴,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罢了。
当晚,我和丈夫大吵一架。他说:“你妈住这么久,一分钱没出,光知道省钱。上次我提议每月交两千块钱生活费,她说没钱,可转头就给你买补品。”
我气极反笑:“我妈帮我们带孩子做家务,你居然还好意思提钱?再说那补品是我自己买的,关我妈什么事?”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妈来住还知道给零花钱,每次都给三五千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张明,你还记得我爸临终前你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会把我妈当亲妈看待,现在你这是什么态度?”
丈夫撇撇嘴:“那不过是客套话,你还当真了?现在这个社会,谁不是看钱办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母亲去看房子。在小区附近租了套一居室,家具齐全,临近菜市场,方便母亲买菜。租金两千二,我一个人承担。
安顿好母亲后,我回到家,丈夫像没事人一样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忽然觉得很可笑。原来血缘这道坎,连最基本的善良和同情都跨不过去。在他眼里,亲情也要用金钱来衡量。
小军知道外婆搬走了,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妈妈要给外婆找个更舒服的住处。”可是我知道,这个孩子早晚会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现实。
结语:做人不能太势利眼,丈夫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好面子,嫌贫爱富。有钱的婆婆千般好,没钱的丈母娘万般错。女人经济独立很重要,关键时刻才能挺直腰杆说话,不然连自己亲妈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