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于哲是在三年前,老天安排的偶然。
那是一家在校外简陋的小酒馆,简易房,岌岌可危的样子。屋内的光线也不是很充足。就连大白天也要靠点着白炽灯泡来维持光线。酒馆的摆设也极其简单,根本就不能用装潢来形容。这样的一家酒馆,平时都鲜有人光顾,可是就是那天,一场大雨却将我逼了进去。
但当我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与其在这里,还不如被雨淋着。
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剑拔弩张,而那个人就是于哲。没人在意我进来,时间仿佛静止,我进退两难。正踌躇着,突然不知是谁先动了手,接着就是一场乒乒乓乓,砸桌子摔椅子的恶战。我长那么大没见过这等阵势,等我反应过来腿都拔不起来了。当时都看傻了,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打,而一个硬撑着应付一群人,这样的场面只在电影里看过。但凡电影里出现这样的场景,被欺负的多半是好人。我的心不由的便向着于哲这边了。突然,眼前寒光一晃,有人手里多了把砍刀,一刀朝于哲捅去。
“小心!”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竟然有勇气去挡那一刀。现在想想都后怕,万一不是偏离了心脏只有那么稍稍一公分,而是捅到心脏上,我还会坐在这里吗?而就是这一刀,却让我这辈子终于爱过一次。
我当时就疼的昏厥过去了,后来于哲说当时其他人都以为我死了,警车也开始在外面响起,于是那群人一哄而散。于哲拖着我从后门逃了出去,血混着雨染红了一地。眼看着一辆辆出租车从眼前驶过,竟没有一辆停下来的。后来是一辆宝马,救了我。但如果人可以预知未来的话,坐在宝马里的米璐璐一定后悔当时的决定。
我被送进了医院。这辈子最怕进医院,有生以来我只进过两次医院,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那天。因为进医院,无非就是生,或者是死。生不可怕,死亦不可怕,见别人死才可怕。所以那天我稍微清醒后就极力要求离开医院,我见不得那鬼哭狼嚎,哭天抢地的场面。
于是,我住进了于哲的住处。确切的说那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小出租屋里,常年不见阳光,充满了晦暗和阴霾。我以为大学寝室已经是时间最龌龊之地了,没想到这里更加不堪入目,更是鱼目混杂之地。
于哲把我放到床上。终于舒了一口气。我还依然沉寂在之前下出租车时于哲踌躇着该背我下来还是抱我下来的情景,后来出于伤口的缘故,才决定抱着我走进地下室。也让我第一次有机会正面直视这个我从刀口救下的男人,帅的一塌糊涂。
于哲难为情的看着我:“真不好意思,这几天恐怕要委屈你了,这里条件差,比不了外面。”
“哎~这里比外面强,外面还下着雨呢。”我开着玩笑说。窝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脸。
“呵呵~你叫什么?”于哲问我。
“王衡。”
“我,于哲。”
“你多大?”
“20”
“我23”
接着是一段沉默。
我是无所谓,这时候虽然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面对这样一个帅男,疼点儿值得。
“我去打盆水。”说着,于哲拿着盆,默默的合上了门。
我打量着屋内四处,屋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一台五成新都算不上的TCL彩电,别无他有。如果硬说有的话就是码在桌子上的各色泡面,看来帅哥都是这样炼成的。可平日里我也阅面无数,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呢。看了一会儿我就上下眼皮开始搭讪,可能是失血过多,亦或是惊吓过度,反正我是睡过去了。睡梦里于哲拉着我在雨里拼命的跑,雨打湿了我们的衣衫,我开始发冷,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突然有人扒开我的衣服,我一个激灵睁开双眼,于哲的手停在了半空。
“呃~我只是想帮你把衣服换下来,湿透了,会感冒的。”于哲解释说。
是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的,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但是还是难免觉得尴尬,特别是正值火力旺的年纪,帅哥一碰就能把我点燃。于哲见我没反对,继续帮我脱下衣服,拖到裤子的时候可能是意识到什么了,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我涨红了脸,紧闭双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哲可能是怕我觉得难堪,先帮我换上了内裤,然后用热毛巾帮我擦过了身体,检查了一下伤口,才用棉被将我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我缩在被子里,为刚才的事而恼火。于哲则关了灯,在我身边躺下,背对着我睡下了。
我却睡不着了,这辈子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的睡过,何况是这样一个帅哥。我瞪着双眼,望着黑洞洞的屋子,思绪起伏。这时候,我听见于哲牙关直响,可能是没有被子冻的。
“进来吧。”我把被子掀开一角。
“没事儿,我能抗得住。”于哲死撑着。
我没在说话,再说就没趣了。
不知过了多久,于哲背对着我小声问:“睡了吗?”
“没有。”我回答。
于哲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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