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一草一木是乡愁

时事   2024-11-14 09:38   内蒙古  

《内蒙古日报》(2024年11月14日10版)。



  杏树满坡 犁夫 摄 



一草一木是乡愁

□李富


  在内蒙古辽阔无垠的腹地,赤峰市松山区太平地镇深处,隐匿着一处被时光轻柔抚摸的秘境——潘家沟。它是历史与现代交织的梦幻诗篇,是自然与人文和谐共舞的绝美舞台。每一缕风的轻吟,都是岁月的低语;每一片叶子的摇曳,都是山川的悠扬旋律。


  当第一缕晨曦羞涩地揭开夜色的帷幕,潘家沟便在朦胧中缓缓苏醒,如同一位沉睡中的佳人,渐渐展露其绝美容颜。大潘家沟与小潘家沟,宛若一对情深意长的姐妹,紧紧依偎在翠绿的怀抱中,各自诉说着往事。


  大潘家沟,以其广袤与深邃,铺展着岁月的沧桑与坚韧;小潘家沟,则以其温婉与柔情,轻抚着历史的痕迹,两者相依相偎,共同编织着潘家沟独有的美丽长卷。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径漫步,脚下的土地似乎还留存着古人的温度。那些散落在山谷间的石碾、石磨,不再是沉默的遗物,而是时间的信使,静静地诉说着中原农耕文化与北方游牧文化的交融。闭上眼,仿佛听见工匠们低沉的吟唱,感受到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无尽向往,那份穿越时空的情感共鸣,让人心生敬畏,仿佛触摸到历史的脉搏。


  潘家沟的四季,是一幅流动的织锦,每一幅画面都蕴含着自然的智慧与生命的奥秘。


  春天,潘家沟被一层翠绿的轻纱覆盖,万物复苏,生机勃发。桃花、杏花竞相绽放,将山谷装扮得如诗如画。春风轻拂,花瓣翩翩起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芬芳,让人沉醉其中。农人们忙碌的身影在田间地头穿梭,他们播下的不仅是种子,更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夏日,潘家沟迎来了雨热同期的狂欢。田野里,翠绿的秧苗随风摇曳,仿佛绿色的海洋翻涌着生命的浪潮。夜晚,蛙声一片,星空璀璨,大自然的乐章在此刻达到高潮。人们围坐在院子里,摇着扇子,聊着家常,享受着夏夜的宁静与凉爽,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和谐之中。


  秋天,是潘家沟最为绚烂的季节。金黄的玉米、沉甸甸的谷穗、饱满的高粱……每一分收获都是农民辛勤汗水的结晶。整个山谷被一层金色的光辉所笼罩,美得令人心醉。人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品味着这一年的辛勤付出终于换来了丰收的喜悦。


  冬日,潘家沟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衣裳,整个世界变得宁静而纯洁。雪花轻轻飘落,覆盖了山川、田野和村庄,将一切喧嚣都隔绝在外。偶尔传来的犬吠或鸡鸣声,更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潘家沟不仅自然风光旖旎,更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独特的民俗风情。农家书屋里,藏书丰富多样,是村民汲取知识、丰富精神的殿堂。每当夜幕降临,村中的广场上便热闹非凡,秧歌、高跷等地方特色民间艺术轮番上演,欢声笑语中传递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


  每年的农历年末,潘家沟都会举办一场文化节。这一天,村民们身着节日的盛装,载歌载舞,庆祝一年的丰收与平安。舞龙舞狮、戏曲表演、美食展览……各种活动精彩纷呈,让人目不暇接。这不仅仅是一场文化的盛宴,更是村民们情感交流与心灵慰藉的时刻。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生活的热爱与感激之情,让这片古老的土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站在潘家沟的高处眺望远方,历史的烟云仿佛就在眼前缭绕。从远古的商族始祖厌越在此繁衍生息,到辽金时期的石料加工厂;从夏家店下层文化时期的青铜时代古城堡遗址,到战国时期的燕北长城;从西汉的匈奴之地,到隋唐的契丹领地……这片古老的土地承载了先民的智慧与汗水,见证了文化融合和民族交融。


  而今的潘家沟,在时代的浪潮中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农业现代化的步伐不断加快,粮食作物与经济作物齐头并进;畜牧业蓬勃发展,为村民们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收入;乡村旅游的兴起更是为这片古老的土地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展望未来,潘家沟秉承“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守护好这片宝贵的自然资源与文化遗产。同时,积极探索乡村振兴的新路径、新模式,让这片古老的土地在新时代的征程中绽放出更加绚丽的光彩。


  在那片被岁月轻柔拥抱的古朴村落中,每一缕晨光与暮色都似乎携带着古老而温柔的故事。宛若时间的低吟诗人,每一道裂痕、每一块剥落的木片,皆是过往云烟的忠实记录者,镌刻着世代更迭的沧桑与温情。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它们静静地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故事……


  潘家沟似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地上熠熠生辉。它不仅是历史的见证者,更是未来的创造者。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璀璨;在这里,你可以领略到自然的美丽与民族的和谐;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心灵的归宿与精神的寄托。带着敬畏之心,走进潘家沟的世界,去聆听那些关于时光、山川与人文的低语与吟唱吧。


  在这片被岁月温柔以待的村落里,每一幅画面都如同古老画卷缓缓展开,每一笔都蕴含着时间的低语与生活的温情。守护这份美好,让绮梦永远延续下去,成为永恒的传奇。


  在这里,还会忆起柴扉轻启的往事,梦回千年古韵。推开柴门,眼前豁然开朗,山川、田野、溪流交织成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卷。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与浮华,只有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春天来临,山野翠绿一片,满山的绿意,静谧而舒缓。


  这片土地,充满故事,每一处田野和山川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与情感。山川的起伏,田野的广袤,溪流的潺潺,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人们在这里劳作、生活、繁衍,与大自然共同编织着一段段动人的传说。


  夕阳西下,整个村落便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之中,炊烟袅袅,与远处的山峦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让人沉醉不已。


  家是温暖与亲情的港湾。母亲温柔的叮咛,父亲坚实的臂膀,兄弟姐妹间无忧无虑的嬉闹声,经常在梦里拨响往事的琴弦。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共享温馨时光。农家小菜,咸菜疙瘩,散发着家的味道。


  孩子长大了,就像小鸟能飞一样,重逢与团圆,是一个梦想,家啊,一个爱的纽带,将心紧紧捆绑在一起。


  哦,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当游子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时,却发现一切都已悄然改变。那些曾经熟悉的柴门大多已被现代化的门庭所取代,红砖砌成的围墙高大而冰冷,将往昔的记忆隔绝开来。站在这些新式的门前,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与惆怅,仿佛那些曾经陪伴成长的柴门和犬吠已经远去,只留下一片寂静与陌生。这就是乡愁吗?


  潘家沟,在这片被现代文明浸润的土地,仍有一些角落保留着原始的纯真与美好。村头的老树,斑驳的柴门,苍老的乡亲,都是时间的守护者,简单而纯粹。夜深人静,那扇柴门、那眼老井、那条山间小路和那些熟悉的场景,如同梦境一般萦绕在脑海中,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我漫步在潘家沟的乡间小道上,试图寻找那些逝去的记忆。我发现,虽然许多柴门已不复存在,但那份对家的眷恋与思念却如同野草般顽强地生长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人们依旧会在节日里回到这里祭拜祖先、团聚一堂,那份对根的追寻与对家的渴望是永远无法割舍的。


  带着记忆与情感继续前行,继续奋斗。灵魂的根是永远无法割舍的故乡情怀。时光之河带走了许多东西,但也沉淀了许多珍贵的记忆。柴门与犬吠,那些年的欢笑与泪水,那些年的纯真与美好,都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使远离了那片土地,但那份对故乡的眷恋与思念,却如同老树和柴门一般永远留在心间。


  我想象着某一天再次踏上潘家沟时,那些斑驳的柴门或许不复存在,那棵柳树或许老去,那些乡亲或许埋在了黄土里,但对家的思念与对根的追寻却日日剧增。





斑驳的青石阶

□风凝

  

  记忆深处,有那么一条悠长的小径,由一块一块形态各异的青石铺就,从沟壑纵横的山谷仿佛能一直通往云端。每一块青石都有着独特的纹路,似乎在诉说着光阴的故事。

  这青石阶,并非是亮丽的翠青,而是历经沧桑后的深沉之青,斑斑驳驳,曲折而陡峭,与沿途的石桥、水榭、叠石一起,融进山水,拼接成一幅清幽古朴的图画。一路上,古树擎起的巨伞,遮天蔽日;野花点缀的碧毯,绵延千里。山风阵阵,鸟鸣幽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沿着一级一级的青石阶向上攀爬,不知迈过多少级青石阶,光线渐明,以为要到顶了,一个转角又到了背阴的一面,再一折又见一线光亮。如此,总会让人在即将绝望之际燃起新的希望。

  油碧的青苔,附着在青石边缘,平添几许古意。青苔,毛茸茸、软绵绵,米粒一般簇拥在那里,温润中氤氲着岁月的古拙感。它们肆意蔓延,自在而安然。它只是始终如一做自己的一抹绿,不张扬,不媚俗,带着生命的气息和自然的况味。蚂蚁在青苔上爬行,蜗牛在青苔下栖身,各种小虫在青苔的庇护之下繁衍生息。偶有鸟鸣虫唧传来,或是一两只羽衣华丽的雉鸡,划出一道柔美的抛物线,消失在密林深处。阳光透过古树的叶隙洒下斑驳的影子,禅趣横生。


  青石的缝隙里,拱动着不屈的生命力,那是几株叫不上名来的野草。它们以一种谦卑的姿态寻觅着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一寸寸地晕染着青山碧水。尤其是雨后,草叶上聚集了星星点点的水珠,让它那小巧纤细的身躯渐渐丰盈起来,格外可人。在草叶上、角落中打盹儿的蜗牛,伸了伸懒腰,背着沉甸甸的梦想缓缓蠕动,坚定而执着。凝神细观,你可能会遇见,在两株野草之间,一只土黄色的幼蛛正在努力地补救一张残破的网。那一刻,突然就被眼前的小生命打动了。

  山水之间,常见奇石。有的光滑圆润,状如鹅卵;有的沟壑纵横,形似山峦;有的造型奇特,什么都不像,却极具韵味,适合做盆景。想来,每块石头都是有生命的,也许天地洪荒初开地球上还没有生命的时候,石头就已诞生。据说,石头原本潜藏在地核内受重压形成灼热的岩浆在大地深处涌动着,某一日,突破几千米的地壳阻挡喷溅而出,在遇到地表的低温之后,瞬间凝固而成。亿万年经风历雨,铸就了它生命的顽强。而脚下一级一级的青石阶,更是经受了千难万难。

  行至高山之巅,回首来路,青石排列的台阶早已隐匿于茂密的丛林之中。其实,人生有无数条轨迹可行,之所以会有那么一天走这样一条通天的青石阶,是偶然,也是必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机缘。



山杏的契阔

□魏术学


  老家院子里,有一棵70多岁的山杏树,它与我的父亲同龄。

  犹记得,我记事时,这棵山杏树的枝叶伸展宛如孔雀开屏,鸟雀儿在枝头呼唤黎明,土鸡在树根刨食蚯蚓,我们则围着大树转圈奔跑。端午前后,山杏已经长得如瞳孔大小,嚼上几个,酸入骨髓。

  初秋时分,山杏酸涩,无法入口,叶子也被旷野的秋风染红,杏核已经成熟,爷爷奶奶便摘下来,晒干后砸出杏仁,用溪水泡上三天三夜,去掉了毒性,用盐腌起来,以备冬天食用。

  母亲有时会将杏核炒熟,作为劳作时的零食。时年6岁的我爬上锅台,找到这零食,拿到院中,用砖头敲开,吃了一颗又一颗,等到腹中微饱,毒性发散,猝然倒地……

  多年后,母亲无数次复述了那个场景:我中毒后,牙关紧闭,呼吸微弱,母亲正好回家,急忙喊正在做饭的奶奶。奶奶非常镇定,让母亲到山杏树下刨一块根,用水煮,然后撬开我的嘴灌下,一个小时后,我竟然醒来,“哇”的一声吐了一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杏核有毒,杏树根解毒,根和果本是一家,竟然同脉相克。在自然界中,万物之间都存在着相生相克的关系,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那年的初春,山下的西拉木伦河正在流凌,河风带走了一年又一年的时光。农人和牛,习惯了料峭的春寒,也习惯了在这霜雪同在的时刻喷吐出的山杏花蕾。

  爷爷的烟袋冒出的星光,是收工后的最后一丝光亮,山野已经暮色四合。60岁的爷爷倒在了院中这棵蓬勃欲开的山杏树边。终生操劳的他没能看到这一季的杏花。爷爷去世3天后,杏花就缀在枝头。

  老树无言,风来萧萧,奶奶的泪一定打湿了它的心房。

  一日中午,家里来了一位老中医,他进院后围着山杏树啧啧赞叹,他说这是一棵罕见的山杏树,其核比普通山杏核大三倍,于是,他买下了这棵山杏树,每到秋季,他便来采摘山杏。

  那年,奶奶对她的儿子、儿媳妇说:“把溪水引过来,浇灌山杏树和菜地吧。”做完这个事,奶奶在一个无月的夜晚悄悄地走了。

  第二年,山杏树焕发生机,累累果实压满枝头。老中医收获了足足三麻袋山杏。

  我出去工作的那一天,正值暮秋的第一场大雪,我上火车前,紧紧拥抱了山杏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清淡雅致的杏花,落在地上,落在我的双肩。

  后来,因工作的原因,我离这棵山杏树越来越远……

  一年秋季,母亲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给老中医送山杏。原因是老中医突然过世,他的家人没有来采摘山杏。

  我请假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棵山杏树,不仅是从异乡到故乡的一抹温暖,更是人世间的一份契约。

  凌晨时分,我推开老家的院门,山杏树伸出它苍劲的枝干迎接我,酒红色的树叶将小院覆盖。而立之年的我,在尘世的穿行中无数次被风雨划伤,我都来不及哭泣,而今面对这位“老友”,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我将山杏一袋一袋背上火车,辗转到承德,找到了老中医的儿子。他也是一位中医,他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用手轻抚着饱满的山杏。那一刻,我分明看到故乡的山杏树成了一盏灯,以抒情的方式将这个世界照亮,有根,有枝,有旋律,有岁月。

  火车在山河上呼啸着奔向南北西东。

  我将父母接到呼和浩特。可是,每到收获山杏的季节,父母都是雷打不动地回家。如同候鸟,随季而行。他们回到老屋,摘杏,去皮,晒干,然后让我通过火车邮给老中医的后人。

  今年,我的父母已过七旬,再也没有力气长途跋涉去履行当年的契约。回老家采摘山杏,成了我的一大任务。我请了年假,坐了一天的火车,回到久别的故乡。

  山河不老,大山依然。

  子夜,我轻轻推开斑驳的木门。老院子已经荒弃,当年的牛棚、羊圈都消失不见,院墙也因“乡村振兴”而垒成了砖墙。院子里,只有山杏树朝着我微笑。

  山杏树依旧高大挺拔,树冠茂密。山杏树的累累果实,呈现出诱人的黄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站在它旁边,百感交集,一片叶子飘下来,从我脸上滑落。我仰头,分明看到璀璨的银河倒影里,有70多岁的山杏树。它苍劲却不苍老,柔和却不柔弱,和我们一同在蓬勃生长。




扎鲁特长歌

(组诗)
□钱秋菊

扎鲁特版画


  一遍遍
  在一张张版画上
  听乌力格尔和科尔沁民歌
  寂静的版画博物馆
  柔和的灯光
  套马杆,雕花的马鞍,铁制的马镫
  驱驰的马群
  此刻
  时光静止
  我的心也沉静下来
  蒙古包上
  炊烟袅袅
  草尖上的风
  酝酿颜色
  刻刀表达的记忆
  正在木板上浮现


军马场草原

  我来过无数次了
  只记住一棵草
  只爱一朵花
  一棵草
  替我
  留住一阵骏马的嘶鸣
  一朵花
  珍藏
  哒哒的马蹄声
  不要冷落每一粒草籽
  在军马场草原的一篇散文诗里
  标上标点符号
  军马场草原的每一朵花
  都镌刻在军马场的散文诗封面上

罕山

  一只翱翔的雄鹰
  戍守着罕山
  一片杜鹃花
  递出罕山的名片
  一朵云
  轻轻飘过罕山
  罕山证明了
  一朵云的高度
  杜鹃花给罕山
  披上了锦缎
  一阵风
  把杜鹃花的芬芳带到远方
  其实
  那个站在罕山上的人是我
  那个吟唱着民谣的人是我
  我走下罕山
  杜鹃花包围了我
  这时蜂蝶归巢
  杜鹃花是我的
  罕山也是我的
  南宝力皋吐遗址
  从打磨的石器说起
  雨的墨汁封存在夜里
  一点一滴的故事
  风不下笔

南宝力皋吐遗址

  请你用出土的文物
  一字一字写出你的历史
  爱是一个段落
  恨是一个段落
  石器时代
  一切以石器为主
  重新
  在坚硬冰冷的石器上
  磨制出爱
  磨制出恨
  这就是真实的南宝力皋吐遗址

乌布日昆都楞河

  河岸边一株芦苇点头问好
  风的长歌
  代代相传的历史早已写好
  我边学习边回礼
  蛙鸣应该介绍我们相识
  我赤足在浅水处
  采撷一朵毛茛花
  与一朵芦花交换它们的定情物
  在神话爱情里写一封情书
  白纸黑字
  一季相守就够了
  一朵芦花飘飞在天空
  一朵芦花写回忆文章
  一朵云静静地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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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内蒙古日报
新媒体呈现:孙净易

编辑:孙净易

校对:董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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