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闺蜜算计,却嫁了个好老公,为了感谢她,我手撕她和前男友

情感   2024-10-12 05:30   河北  

01
阮念念对上一双火热的眼眸。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面红耳赤......
大概过了一个来钟头,这场深入灵魂的交流才达到尾声。
黑暗中,男人翻身坐到窗边的一把小竹椅上,哑着声音开口,“阮念念,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月光从屋檐下开出的小窗口照射进来,朦胧的罩在男人身上,棱角分明的脸型,胸臂及时放松也明显透露着力量的肌肉,还有那挺直的背脊,无一不昭示着男人雄厚的身体资本。
阮念念睁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二十五岁的裴远征,跟她隔了一辈子那么长时间的裴远征......
上辈子她因性子太单纯被人哄骗而死。
原本她可以不用下乡做知青,可她却被好朋友陈盼盼忽悠着偷偷报名,两人一同下了乡,扬言要去建设农村。
谁知还没上几天工她就有些受不了了,乡下的环境跟她下乡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靠着家里的接济,她勉强上了两个月工之后,实在扛不住了,可下乡容易回城难。
那时起,陈盼盼就开始蛊惑她嫁给当地人。
02
起初她是抗拒的,但后来陈盼盼说的多了,还老说知青点谁嫁给村里人过得多舒坦,再加上她身娇体软的,实在受不了田间地里的磋磨,她也就动了心。
陈盼盼就像那拉皮条的老鸨,说动了裴远征的母亲把阮念念和裴远征关在一个房间,还给裴远征下了村里给畜生配种的药,不成事就不放他们出来。
这一切阮念念确实不知情,但裴远征却以为是阮念念和他娘一起算计的。
因为被算计误了归队的时间,裴远征被记大过,没了晋升的可能,他无奈之下回家种地。
对被逼接受的媳妇阮念念,他选择了漠视。
而她上辈子也太相信陈盼盼了,在陈盼盼装模作样的解释下原谅了她,更是跟她无话不说。
几年后,政策放松,裴远征白手起家,家里逐渐富裕,朝夕相处之下对阮念念也由刚开始的漠视变得有了些感情。
谁知陈盼盼竟看上了裴远征,在裴远征准备带她去城里过好日子前故技重施,偷偷给她下了药丢给村里几个二流子。
她不愿受辱,跑出去一头扎进港里。
被打捞起来时已经没气了。
之后她以灵魂状态跟在裴远征身边几十年,看着他以狠辣的手段收拾了陈盼盼和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看着他驰骋商场,看着他渐渐老去,看着他再未娶妻......
弥留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她,终于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对她的方向伸着手臂跟她说:“阮念念,你来接我了吗?对不起啊,我当年,不该那样对你......”
他的手落下的那一刻,阮念念也彻底没了知觉,再次醒来,便是在他俩事成了的这张床上。
她居然重生了!
03
说句心里话,她并不觉得裴远征不好,上辈子跟了他那么久,她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刚开始对她漠视也只不过是因为不明真相,以为被她算计过。
后来的相处间,裴远征有责任、有担当,慢慢放下了对她的介怀。
他们都才刚刚萌芽了对对方的好感,她便没了,只能说造化弄人。
那这辈子呢?她要跟他续上未成的情缘吗?
阮念念不知道,飘在他身边几十年,她早就不是上辈子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阮念念了,她深知几十年后的新时代女性没有男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但在眼下的1974年,如果不靠着裴远征家里,她在上工之余还有力气做其他的事吗?既然重生了,她又是高中毕业,那几年后即将恢复的高考,她肯定是要冲上一冲的。
如果裴远征一定会误了归期,那绝不能算到她头上。
想到这,阮念念啜泣起来,以裴远征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指责,“你们、你们一家简直就是土匪!我只不过答应了你娘要跟你相看,就被、就被......”
“你说什么?!”
裴远征故作平静的声音下掩着愤怒,他原以为这是阮念念跟他娘一起算计的他,确实让他有几分膈应,但没想到他娘居然背着他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他是被下了药,那阮念念呢?八成也跟他一样吧。
想到这,裴远征果断道歉:“对不起,阮念念,是我娘的错。”
以裴远征非黑即白的性子,他这时候应该在想是自己去自首还是把自己老娘送进去了。
阮念念逐渐停止了哭泣,缩在粗糙的毯子底下平复着呼吸,想着一些懂事的措辞。
04
上辈子跟在裴远征身边,她可是听过不少,最开始时裴远征也是有动容会同情的,上过几次当之后就心如铁石。
现在的裴远征,可不是那心比石头还硬的裴远征。
“远征哥,咱们既然都在一起了,我也不想计较太多,只是我希望等你忙完之后回来跟我好好办一场,我不想让人说我是倒贴。”
在溪县这边,有酒席才是正大光明的结婚,没有酒席,就算有结婚证,也难免被许多人说闲话。
裴远征眼里闪过一抹愧疚,到底是他家先对不起人家女孩子,他之前还有疑惑,都说阮念念是高中毕业,不该有这样的行为才是。
当即裴远征就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等我回了部队,就立马请结婚假,回来跟你办酒。”
有这句话就稳了,不管他到底有没有退伍,他总归不会亏待了她。
初战告捷,阮念念松了一口气,重生的兴奋心情让她彻夜无法入眠,裴远征也没有睡着,她们俩就这样一个侧躺在床上,一个端坐在竹椅上,沉默以对了一晚。
约摸过了三四个小时,天刚蒙蒙亮,外头就有了声响,阮念念撑着难受的身体爬了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刚有了些睡意的裴远征,他看着阮念念重心不稳地站立起来,赶紧起身搀扶了一把。
一晚上没睡成又一直僵直一个姿势的阮念念腿麻的根本站立不住,顺势就倒在了裴远征怀里。
手底下按着的坚实肌肉让她忍不住想到上辈子飘在半空中跟着他的那些日子。
刚开始她还捂着眼睛害羞的不去看他的身子,后来不但看的正大光明,偶尔还点评几句,特别是他忙着赚钱没有规律运动的时候,她总能吐槽几句肌肉有些松垮了。
如今摸到这年轻精壮的腹肌,阮念念不自觉地上手捏了两下。
“嘶......”
05
裴远征轻吸一口气,抓住阮念念手腕的大掌不自觉地收紧。
裴远征虽已二十有五,可自十八岁入伍开始便没接触过过异性,与他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仅他娘一人,他娘是不可能这么暧昧的捏他的肌肉的。
一时间,绯红爬上耳垂,手上动作慌乱,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想把阮念念扶正站好。
老化的木门“嘎吱”一声开了,黎明的光线从门外照进房间,门口出现一张即便不做任何表情也皱得跟菊花似的脸。
看到房间里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菊花灿烂地舒展开一丝一丝的花瓣。
裴远征四兄弟,他是家里的老末,上头三个哥哥,大哥比她大了十岁,即便他才二十五,他娘也已经快六十了。
身材肥胖的李大妮像一堵墙一般站在门口,笑容比花还灿烂,左手上还拿着刚从锁扣里取下的一把半锈的大锁。
“瞧你俩亲热的,快洗把脸来吃饭吧。”
阮念念赶紧松开隔着背心撩拨腹肌的手,跟裴远征分了开来,一不小心腿软的差点又倒他身上去了。
这副模样被李大妮看到了,又是一阵得意的笑。
她末儿可是当兵的,体力那就不能差的了!
昨儿晚上她可是听了好长一阵的墙角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那个激烈,哎哟喂,不敢想,她一把年纪的人都听得躁得慌。
出了房门,李大妮喊了一嗓子:“远征,带念念洗把脸,娘去灶下给你们端早饭来。”
裴远征沉默地带着阮念念去了院子里,院子正中间是一口用木盖子盖着的水井,裴远征三下两除二地揭开井盖吊了桶水起来。
没有牙刷,毛巾也得跟裴远征共用。
06
看着阮念念毫不嫌弃的捧水漱口,裴远征递上了毛巾,指尖触碰,滑腻的肌肤让他想起了昨晚那勾死人的触感。
抿了抿唇,裴远征干涩着嗓子道:“阮念念同志,等我回了部队,立马打结婚报告,最迟不过一个月就会回来带你去领结婚证再办酒席,你要是不想在家里,回头我也可以打申请让你随军。”
随军,这可是正连级干部才有的待遇。
裴远征能说这话,他至少已经是连长级别往上了,上辈子又怎么会因为错过回部队报到的时间而退伍?
正想着,院门外出现了一群年轻男女的身影。
打头阵的女孩穿着干净朴素的衣裳,扎着两个麻花辫,素净的脸庞虽不美艳却也给人邻家女孩的亲切感。
那女孩振臂一呼,宣誓般的高声道:“同志们,咱们不能畏惧他们村里人,伟大领袖曾经说过,即为同志,就该互帮互助,今天阮念念同志有难,咱们不能坐视不理,那李大娘再胡搅蛮缠,做出这种耍流氓的事情,咱们也一定要坚持公理正义,把阮念念同志救出来!”
来了!陈盼盼!
阮念念咬住靠近牙齿一边的唇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血腥味丝丝渗入嘴里。
上辈子也是这样,知青点的人被陈盼盼鼓动来为她讨回公道。
她本就被坑着失了身子心里正恐惧着,又被陈盼盼三言两语忽悠,除了吓得直哭,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好,裴远征也因这场闹剧延误了赶车的时间。
阮念念将手里的毛巾丢进水桶里,凑近裴远征,拉住他身上的背心,声音夹杂着些许颤抖,“远征哥,就是她,是她拉着娘把我们锁在一起的,我昨天听到了。”
“别怕。”裴远征回头,握住阮念念的手,温暖的掌心坚定地想传递给她力量。
07
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透着哀戚,杏目微皱的模样让裴远征眼神一凛,条件反射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知青们闹闹哄哄地进了院子。
陈盼盼打头阵,“裴远征同志,请放了阮知青。”
放了?
裴远征蹙着眉头,军人的气势瞬间宣泄而出,张口肃然道:“这位同志,阮念念同志是我马上就要打结婚报告的未来妻子,你这么说不妥吧?”
左右两个文文弱弱的男人立马站了出来,虽惧于裴远征身上的气势,但有这么多人壮胆,到底还是出声讨伐了起来。
“你们家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我们都知道了,如果你们不知悔改,我们会去向革委会的知青办反馈你们家欺压逼迫知青的问题。”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地喊:“而且你们家的行为,我们如果报派出所,你少不了要因为耍流氓被抓,说不定还要吃枪子,我们放过你一次,也请你放过阮知青!”
来之前陈盼盼就跟他们商量好了,虽然阮知青已经被糟蹋了,但他们不能把这件事闹大,能不被更多人知道就瞒着。
等风波过去了,阮知青还能结婚嫁人。
他们不能为了正义毁了阮知青一辈子。
阮念念心里阵阵发冷,上辈子她太单纯,看不清陈盼盼的目的,只觉得陈盼盼是她的好朋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任由他们抨击的裴远征,阮念念不禁想,原来没有了最开始的误会,他也能这样挡在她面前为她遮挡一切风雨。
思量间,她伸手握住他握紧的拳头。
刚想站出来说几句,就被裴远征反握住了手。
男人回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正气严肃地跟打头阵的两个男知青讲理。
08
“第一,我们家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我不知道,我跟阮念念同志是经过你们知青点陈盼盼同志和我母亲的撮合才相亲的。”
“第二,相亲不属于耍流氓,反观你们,未经他人允许,擅自闯进他人家中,你们才是犯了流氓罪吧?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报上去会不会影响你们回城。”
裴远征这话一出口,知青们瞬间不淡定了。
倒是让阮念念有些刮目相看,上辈子这男人沉默寡言的,没想到说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嘴皮子真不赖。
紧接着从一群知青中间走出了一男一女,也是知青点的负责人。
女知青顶着裴远征压迫的目光走到阮念念身边,温声说道:“念念,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听陈盼盼说,你一晚上没回来,我们这才坐不住了,哪里知道你会这一大早的跑出来。”
“说的是。”
那男知青应了一声,看向裴远征,道着歉说:“裴远征同志,我们都是一起下乡支援建设的同志,一听说有同志可能被欺负了,自然也会更团结一点,我也知道我们这么做莽撞了,在这里跟你道个歉,也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阮念念都没吱声,这不是明摆着跟裴远征看对眼了,他们是吃饱了饭没事做才去坏人姻缘。
且这裴远征在部队几年,说不定有些什么人脉,万一真的影响了他们回城怎么办?
眼见着好不容易闹出来的事就要平息下来,陈盼盼终于忍不住了。
“大家别听他胡扯,我跟念念关系最好了,我昨天被他妈妈赶走,回去之后等了念念一晚上念念都没回来!”
“呵。”
在知青们鸦雀无声的气氛中,裴远征轻笑出声。
09
“这位知青跟我们念念关系可真好,明知道念念在我家,还自己一人回了知青点,第二天早上才带人来。”
陈盼盼这时候可不管跟阮念念撕不撕破脸了,她要的是阮念念身败名裂。
遂迫不及待地又呛声,“这么说你是承认阮念念昨天一晚上都在你家咯?你们家就是耍流氓,想强迫念念嫁给你!”
她情绪激动地鼓动着知青们去把裴远征给控制住。
心底却忍不住在想,只要把裴远征的罪名按死了,坐实了,阮念念就是个被流氓玩过的破鞋,以后还怎么抢她风头?
眼见着有几个容易被鼓动的知青们就要撸起袖子上了,从灶房跑出一个肥胖的身形,抄起角落里的笤帚就往知青们身上抽。
“一堆不要脸的小白脸小娼妇,想毁了我儿子,老娘今天就把你们全部打死,看你们还多嘴多舌!”
知青们被吓得四处逃窜。
打散了一群人云亦云的知青,李大妮重点“照顾”陈盼盼。
她边打边骂,“你个要下坑的陈盼盼,要不是你跟老娘说要找人试探一下阮念念,老娘也不是在灶下听那么久,由得你泼脏水污蔑我儿子,老娘用笤帚给你洗洗嘴,让你没事就满嘴喷粪!”
陈盼盼被收拾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呜呜呀呀的喊叫着,丝毫没有了刚进门时收拾得漂漂亮亮的邻家女孩的感觉。
“婶子......啊!婶子别打了,我没想害裴远征......啊......别打了......都是为了试探......啊......”
没想害?
李大妮是没文化,但她不是傻,都要把他儿子说成是流氓了,还说不是害人。
很快,李大妮就一人一笤帚控制住了局面。
离得远的知青们见机就想偷偷溜走,他们哪里见过这样撒泼的农村妇女,以前身边围绕的都是各厂里的职工,再不济也是临时工,都生怕惹出什么事来丢了工作,暗地里再有龌龊明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
010
李大妮收拾了陈盼盼一顿,叉着腰喘气,看着要溜走的知青们也不拦,对着蜷在地上的陈盼盼吐出一口浓痰。
“你们尽管跑,今天来我家闹事的,有一个算一个,我全都会告到大队长跟村支书那里去,我还要去革委会给你们留个底,看你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是怎么破坏知青和村民的关系的!”
知青们跑的更快了,生怕被李大妮记住他们的脸,反正法不责众,他们也不是带头的,早跑早好。
闹剧一下子就被冲散的干干净净,知青点的两个负责人因为站在阮念念身边免除了一场灾难,此时连忙跑过去跟李大妮道了歉,走的时候不忘带走了蜷在地上没脸起来的陈盼盼。
李大妮从灶房里出来到知青们散去不过十来分钟功夫,却让阮念念看的心凉。
上辈子可没有李大妮的“救场”,也没有连累到裴远征,闹到最后,全成了她做了不要脸的事,倒贴男人,背上了骂名。
原来这是李大妮跟陈盼盼早就串通好了要试探她的一场戏,或者说,要把她彻底按死在裴家的一场戏。
如果不是她缓和了跟裴远征的关系,裴远征护着她没让陈盼盼达到踩她的目的,陈盼盼也不会气急败坏的要把裴远征告成流氓,李大妮更不可能会从灶房里出来。
阮念念抿着嘴,死死地握住手,指甲嵌进了掌心里,疼痛感提醒她不要轻易忘了上辈子的悲剧是谁造成的。
该讨要的,这辈子一分不少的她全都会讨回来!
“阮......念念,你没事吧?”裴远征不自在地喊出她的名字,还是不太习惯自己多了个最亲近的。
但看着阮念念眼里蓄了泪水和仇恨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心疼。
011
那个自称是阮念念最好的朋友的女人,看着好像对阮念念好的样子,居然联合他娘给阮念念挖了一个又一个坑,不管是谁都会恨上吧。
思及此,裴远征的大掌包裹住阮念念拽紧的拳头,一点点地掰开她自虐的手指。
“阮念念同志,你记住,以后你的背后有裴远征,你受的任何委屈,都可以说出来,他会护着你,不再让你受委屈。”
这是有媳妇的战友们教他的,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军人,最可耻的事情就是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护不住。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以后,他就是阮念念的靠山。
阮念念积攒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声嘶力竭地发泄着自己的恨意,诉说着自己上辈子被骗了一辈子、坑了一辈子的绝望。
“都过去了,过去了。”裴远征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手掌僵硬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李大妮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满意地又去了灶房端早饭,这个儿媳妇,是跑不掉咯。
也不知哭了多久,阮念念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将裴远征的背心都哭湿了一片,薄薄的背心贴在肌肉上,线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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