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一通折腾,提着个小篮子就回来了,其实就几样东西,但他平时不管事,跑到杂物房一通好找。蓝忘机已经趁机“躲进了”浴桶里,大老远就听到了魏无羡回来的脚步声,他背对着房门,身子想往里面藏,只露出颈部以上,可他人高马大的,浴桶又不够深,最后还是露出了香肩……好歹是个男的,也不好继续扭捏,蓝忘机只好硬着头皮快洗。本想赶在魏无羡回来之前洗完,可这就来不及穿衣服了……会在穿衣服的时候迎上刚好进门的魏无羡,若真是遇到这样的情景,无论是正对着他还是背对着他,都好像一个——变态。所以知道魏无羡即将“破门而入”,他只好故作镇定地泡在浴桶里继续洗。魏无羡推开门之前其实心无杂念,反倒是在思考要怎么搓背才比较舒服,以前孙大爷都怎么说的?哦,人要先泡泡水,但好像说是要温水,可蓝湛泡的是冷水行吗?可当他推开门后,一个白皙如玉的后肩展露在眼前,虽然有意无意地用一头黑发遮挡,但发丝间的肌肤显得更加撩人。这是一具男子的强壮躯体,却有大家闺秀般的玉肌雪肤,到底要怎么形容蓝忘机的背影呢?魏无羡直白又不礼貌地看呆了,甚至看“挺”了,一个肩膀就要了他的命。幸亏,蓝忘机的肩膀上非常懂事地露出了一道道破坏雪肌的“刀疤”?不,“鞭伤”?不,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鞭伤,这是刀疤吧?不!怎么会有月牙湾形状的刀疤?这是鞭伤吧!是一把……像刀刃般的鞭子,或者一把,如鞭斥般的刀子……刻在蓝忘机身上,刺进魏无羡心里,让他从偷看仙女洗澡的迤逦美梦中惊醒。魏无羡挺起的“小旗”偃了,愤怒的鲜血冲向大脑,他不管不顾地大步迈入,用蓝忘机没有想到的方式闯进了两人的“礼貌距离”。一只大手结结实实地压在蓝忘机的左肩上,而另一只手不管不顾地轻轻抚着他背后的伤疤,颤声道:“这特么谁干的?!”蓝忘机完全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靠近并摸上他的赤条条的肩膀,这人毕竟是正人君子,怎么忽然这么“不见外”了?蓝忘机一阵慌乱不知如何应对,若是以前,他自然一声不吭地将这“登徒子”拍开,哪怕不弄伤他,也起码让他摔个几米远。可是魏无羡的声音气味在耳畔,他的手覆在他肩头留下的温暖,他手指细腻而心疼地描绘着自己背上的旧伤时……蓝忘机像被点了穴道一样,非但不会动,甚至眼眶一热,热泪都要不听话的暴走了。蓝忘机像被施了“定身咒”,是贴了小纸人在自己背上吗?怎么不会动了呢?“嗯?”听到蓝忘机清冷的嗓音,魏无羡猩红的眼睛才渐渐恢复了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按着蓝忘机在“非礼”?我……疯了吗?蓝湛是习武之人,可能和仇家大战的时候受伤了,很激烈的一场战斗,估计当时浴血奋战才留下的伤疤。他虽然有玉面书生般的俊美面容,可这伤痕累累的男儿身体,却在无声地诉说着他能有此等造诣,曾经打过多少硬仗。“我……我在,我在……我在判断,你这是新伤旧伤啊,能不能搓背啊,我怕你受伤了怪我。”魏无羡努力调整了自己的语气,从愤怒中带着一点哽咽的哭腔,转为了“搓伤你可别赖上我的”店老板语调。魏无羡装作毫不在意地松开双手,道:“你刚刚不是说,前后都要搓吗?我这边好像没有搓背那种……刷子吗?不过今晚可以用毛巾对付下,哦,对了,我还在墙上给你采了三角梅的花瓣,你平时沐浴是不是花瓣浴?”魏无羡边说边从篮子里抓起一手花瓣,往浴桶里洒,这回倒好,头一歪又看到了正面……半个太阳烙印。蓝湛……身上还有图腾啊?这图腾我在哪里见过,是某本书里记载的岐山温氏太阳纹?不过这种书都是路边买的,说法太多,也有说是聂家的图腾,这么说,难不成蓝湛是温家或者聂家的仙君?但因为崇拜含光君,就称呼自己为蓝忘机来掩人耳目?温家,好像说已经被仙门剿灭了?聂家好像也没落了,不过我也是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也不知道有几成真。“魏婴,不必麻烦,我平时不洗花瓣浴,搓澡……也是不用的。”蓝忘机回想起魏无羡之前和他的对话,又见他并没有拿屏风进来,已经大概猜到了魏无羡误会了什么。比姑苏更北的冰雪之境,寻常百姓经常去澡堂子搓澡,南岭这边的的人大部分没有离开过南岭,学堂也少,因此许多南岭人认为南岭以北皆为北方。实际姑苏蓝家所处之地是江南水乡,虽也偶尔会下雪,但不是大雪没膝的程度,对于雪境之城的人来说,姑苏也在南方。蓝忘机一直没有纠正魏无羡,是因为他本就无法告知自己来自什么家族,何况笼统说,姑苏相对于南岭也确实靠北,因此一直将错就错。估计魏无羡听闻部分北方人有搓澡文化,看自己支支吾吾以为是想要搓澡侍候,魏婴虽没试过,估计也尴尬,但他为人友善热情,竟然想满足自己。蓝忘机心里一阵感动,若魏无羡非要搓澡不可,他说不准也从了……其实理性上说,他应该严厉拒绝,太荒唐了,岂容旁人看我,岂容旁人触碰我?可他的心灵和身体都很诚实,却想说:抱紧我,别放手,说好的搓澡,你怎么双手都松开了,难道北方人搓澡都不用手的吗?不用手用什么?不用手用什么?天呀……我的脑子怎么了,这就是所谓的爱吗?不,这不是爱,这只是一种原始冲动,是因为魏婴长得……非常好看吗?我太肤浅了,道侣一事岂容儿戏。蓝忘机压抑了心底的兽性,一阵沉默不语,魏无羡奇怪道:“不用搓澡?那你刚刚支支吾吾半天是想要什么?”“我其实是……想问下你有没有屏风。当然,没有也可以,你稍微回避,我已经洗完了,可以马上更衣起来,你……再进来,好吗?”蓝忘机轻声说出自己的诉求。“啊?”魏无羡回味了下他方才欲说还休的表情……那分明是害羞,不敢在自己面前沐浴,又不好意思把主人赶出去,才扭捏半天都不说要什么,可自己怎么会误认为他想要搓澡的?说起来,蓝湛和隔壁的孙大爷完全不同啊,一个俊极雅极,一个豪爽粗犷!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地区一个文化下的人啊。魏无羡啊魏无羡,亏你自诩南岭第一聪明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对,聪明难过美人关,和蓝湛在一起,我脑子好像会变笨?!“知道了,家里没屏风,明日给你买,我先出去了,你穿衣服吧,好了叫我。”魏无羡慌忙提着篮子逃出房外。他走得太快,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留下孤独的蓝忘机,看着被坚决关上的房门,直言直语道:唯特有话说:
大家看这集是一脸姨母笑,还是笑得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玻璃碴子,玻璃里又混着一口血糖呢?和唯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