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是赵本山小品里“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准伙夫”的被骗小伙;也可以是《天下无贼》里“IC、IP、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的好色绑匪;
更可以是传奇喜剧《马大帅》里的辽北第一狠人范德彪;
纵横银幕几十年,在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范伟早就进化成东北时尚教父了。前一秒还是舒淇、杨祐宁《千禧曼波》般的男女荷尔蒙拉扯;范大爷跨个小包、穿个小袄、染个小头走在小巷里,即使满屏俊男美女,谁敢说范伟不潮?范伟作为时尚教父,逼格不仅体现在顶奢品牌商,更是各大时尚男刊更是随便上。想起以前粉丝给自家哥哥争流量的方式之一,就是比谁杂志上的多。和某些满眼空空的“顶流”相比,范伟老师这眼神穿透度、造型包容度,堪称东北北野武。有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整个八字步、手里拿朵小雏菊,花瓣落了一地,你猜范大爷为啥小鹿乱跳呢?东北是片神奇的土地,这里的人似乎天生就有幽默细菌。但搞笑又装逼的范大爷,还是潮过头了。他和赵本山作为铁岭双子星,一直都是除夕夜电视银幕上的那道硬菜。而作为配菜的范伟,我们可能更熟悉他的“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准伙夫”的标准扮相。《牛大叔提干》里,他是穿西装梳油头,上顿陪、下顿陪,终于陪出了胃下垂”的胡秘书。他是《红高粱模特队》里“头上包个绸子,露个肩膀头子,一身玻璃球子,走道还直晃胯骨肘子”的妖艳男指导。作为春晚的潮流之王,范伟要的就是闪光灯冲着你,chua chua chua chua~全chua chua你!演完春晚他打车回家,当时以为司机能一眼认出来,结果司机送到家都没说话。他不死心又假装要找钱,想要司机再仔细看一眼。这件事很长时间堵在范伟的嗓子眼里。他想不明白自己都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观众咋就不买账呢?他演活了那种大众最反感的潮人,以为自己学点鸟语、买点奇装异服、在台上随意扭几步就高人一等了。范伟下一次向时尚发起冲击,是讲述农村进城的传奇喜剧《马大帅》。他在剧中的常见穿搭是上身一件鲜红色Fila,再披上美国东岸说唱大佬最爱的Pelle Pelle皮夹克。带上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整不整三顿小烧烤不知道,反正这帮派派头算是拿捏到位了;现在rapper玩的那一套,没想到咱彪哥早20年就已轻松拿捏;作为一名合格的东北时尚教父,只走街头风那是远远不够的。现在流行一个词叫“雅痞”,融合了优雅与痞气两种穿搭风格。韩剧欧巴必备的风衣夹克给整上了,只是人家欧巴坐的是豪华汽车、德彪骑的是二八大杠。德彪是农村进城的闯一代,从饭店颠勺干起,一路干到了安保小领导。据说这来自某位大佬的私人习惯:大衣从不好好穿,得专门找个伙计在后面跟着。肩膀一抖落,小弟就得及时把大衣接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最开始他以为拳头最管用,所以整起大金链子、小手表;后来他发现农村人吃亏就亏在没文化上了,这文化人,咱是必须得装上了。范德彪是第一代进城的农村人,他心里有个隐秘的愿望就是“出人头地”。前面花大价钱,一会穿成美国西海岸、一会儿穿成韩国欧巴范儿,这只能满足“出人”,也就是在人群中显眼的基本需求。初步尝到权利的甜头后,彪子的中山装就不肯脱下来了。这几件衣服折射出的弯弯绕绕,没经历过生活的人,是体会不到的。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这社会就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现实。但《马大帅》最真实的一面,是它又告诉你“人靠衣装”这套全是假的。范德彪作为农村初代移民,他渴望能在城市站稳脚跟;他渴望得到城市人从小习惯的尊敬。可生活又总是把他逼到绝境,你越想体面越要把你压到谷底。看着彪子穿上破大衣无奈回归农民的背影,谁能不哀民生多艰呢。他用一个最土的人物,塑造了一个最有血有肉的“时尚教父”。如果你是《马大帅》忠实观众,再看《漫长的季节》,就会发现这简直是德彪的多重宇宙。《漫长的季节》里就就有黄丽茹问龚彪:弗洛伊德分房不?没错,导演辛爽说他一天就三件事:买衣服、骑车、看《马大帅》;无论是当年的范德彪,还是如今的龚彪,他俩都有个特性:这种彪有时挺残忍,他们都是活在自己梦里的人,被时代抛下还浑然不知。但我们仍然怀念这种“彪”:它是一种面对生活绝对的乐观主义、一种绝不可能被苦难打倒的力量。当年范德彪在墙上写下一句“鲜自己的梦,让被人说去吧”;这句话细想真是有力量:无论生活怎样蒙尘,我也得把自己收拾的立立整整的。这不就是范伟的时尚教义吗:时尚,那不是高人一等的东西;它反而是扎根于生活的,每个把自己收拾好的动作,都时髦;每个认真生活的人,都是最潮的人。解自己的梦,让别人说去吧!排版:一只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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