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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婚想了三年的黄圣依,又不想离了。
仅仅是因为看到了在她面前像墙一样无法沟通的杨子,被“婚姻判官”刘爽怼到哑口无言,黄圣依在婚姻里憋了很久了那口恶气就四散云开了。
“我可以看到他在我面前显示的一些不知所措,或者弱势的那一面,这是我生活当中看不到的……”
黄圣依多年来被打压、被嘲讽、甚至被轻视的心结,就这样被杨子所谓的“非常可爱的一面”,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随着节目线的深入,不难发现,毫无反击之力的黄圣依,是杨子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养”出来的。
用刘爽的话来说,就是黄圣依没有让杨子出丑的本事。但让黄圣依出丑,却是杨子最大的本事。
活在被NPD人格掌控下的
黄圣依
节目一开始,安排了一个“婚姻体验”的测试。
“对方最大的喜好是什么?”杨子思考了半天,尴尬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出什么。
观察室里的侯佩岑很惊讶:“可是工作人员有时候也很了解我们啊?”
最后,他只能看向黄圣依:“你有爱好吗?”
好像他不知道黄圣依的爱好,是因为黄圣依没有爱好,而不是自己不知道。
面对杨子甩过来的锅,黄圣依回怼了他:“没有人会写没有爱好的。”
在得知黄圣依的爱好是睡觉后,杨子一边拍手,一边仰天大笑:“跟没有一样……这个爱好省钱、省时、省力。”
侯佩岑一语中的:“其实不知道没关系,但是不知道的反应跟态度很重要。”
但是杨先生将妻子的爱好当成了一个把柄,好像是在告诉全网,你看,竟然有人将睡觉当成爱好,她太奇葩了,所以我不知道是正常的。
最终的测试结果,杨子只有14分。虽然黄圣依也没有及格,但对比杨先生,黄圣依显然已是好学生。
很早以前,两人一起接受过李湘的采访。
面对一言一行都要走进千家万户的镜头,杨子评价黄圣依:“没文化。”
身着红裙的黄圣依只能靠甜美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的尴尬。但不同于黄圣依小女人的姿态,掌控自己人生大权的李湘不解中甚至有些气愤:“黄圣依他说你没文化,难道你不生气吗?”
还没等黄圣依没回复主持人,杨子就抢过话语权:“是真没文化阿!生什么气?!”
杨子,你的妻子就算是真的没文化,就该被你当着全网的面毫不留情地说出来吗?
《人世间》里,面对父亲的否定,靠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周秉昆朝着父亲怒吼道:“事实就该说吗?事实就该说吗?”
如果真话就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那么为什么黄圣依在《再见爱人》谈起你很少陪伴孩子的事实时,您会用“过年了”,来暗讽黄圣依可算是找到了吐槽自己的机会呢!
按照您的逻辑,您是真没陪孩子啊!生什么气?!讽什么刺?!
5个手机6个微信账号,黄圣依没有查看的权限,为了方便她找您,您拉了一个只有夫妻俩的,名为“EE和她的老公们”的7人群。
既然你已把黄圣依当成了一个摆设,为何还要在镜头里埋怨:“平时总说我不回家,我回来了之后,好不容易在一块待一会儿,你跟猫去聊天也不搭理我!你啥呀这是!”
和一个“摆设”讲道理,用papi酱的话来说:“怎么那么喜欢给人上课,那么喜欢给人当爹。”
不但喜欢当爹,还要对自己的“爹系服务”进行测试。
比如“北斗七星事件”:“圣依,你没看过……你看完后你告诉我,有没有看过这么亮的”;
比如“方便面事件”:“这个圣依也不太人情世故,如果她做了,我想我会吃半碗的吧!”
说实话,杨先生,就是因为圣依太不人情世故了,才被你盘剥了这么多年。
但凡黄圣依的圈子大一些,认知宽广一些,人情世故一点,杨子的这一套,也不过就是一个并不高级的“样子”。
温水煮青蛙
加缪说:“我不期待人生可以一直过得很顺利,但我希望碰到人生难关的时候,自己可以是它的对手。”
但一直以来,黄圣依的人生,就是这样顺利的没有对手。这样顺遂的人生,也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她应对人生变故的能力。
综艺《妈妈是超人》里,黄圣依的母亲介绍道:“我父亲是清华大学(毕业)。我叔叔毕业于上海大学机械系。我婶婶是我妈妈的同学,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的。我姑妈创办了《新民晚报》。”
而黄妈妈本人也是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是报社的资深编辑。黄圣依的父亲,更是清华毕业、留美归国的高级知识分子。经济学泰斗、改革开放的重要参与者吴敬琏,还是黄圣依的舅父。
作为名门望族里的独生女,黄圣依是家里的小公主。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她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个年代,像我父母那样对我全心培养的,确实是很少见的。”
如果命运的齿轮没有转动,考学、出国、留学……和父母一样,成为一位受人尊崇的高级知识分子,才是黄圣依的人生路。
但是黄圣依太美了,美得足够改变她的命运走向。
千禧年之际,上海有线电视台正在举办的一场主持人大赛已进入了复试。没报名的黄圣依,硬是被星探在比赛中途推荐到了现场。主办方一看到黄圣依,就直接打破了比赛规则,破例让她直通决赛。
才貌双绝的黄圣依以一支民族舞,力压在复试中表现惊艳的金莎,夺得了冠军。
与此同时,她还收到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成了当时上海交大附中第一个考上文艺表演类全国三甲院校的学生。
“我们那一年,我成为考完试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唯一可以在自习课拿出当日报纸来看的人,轻松得让所有人羡慕。这种感觉不亚于现在拿到一个含金量很高的奖项,在台上致感谢辞后被众人行注目礼的感觉。”
当同龄人还在为未来搬砖铺路时,17岁的黄圣依已轻松自如地走在了人生巅峰的路途中。
步入大学不久,因清纯靓美的外形条件,她接下了第一部偶像剧《红苹果乐园》。优雅又有些傲气的配角江玲达力压女主的热度,喧宾夺主,抢先一步获得了剧迷的喜爱。
如果说第一部剧更多的是本色出演,那么2003年的《功夫》,则让外界看到了她在演技上的天分。
白衣长发,清雅如莲。哑女芳儿那滴从眼角滑落的泪水,至今还是她演技高峰的名场面。
这次,没费什么力气的黄圣依,成为了众多女艺人苦心孤诣也要争取的“星女郎”。
但,仅仅签约周星驰公司两年的时间,千里马和她的伯乐之间便剑拔弩张,最终不欢而散。
坊间传闻,一路顺风顺水的黄圣依不满公司的“种种打压、恐吓”,更不甘心只辗转在玉女的人设里将戏路走窄,就私下接拍《男人装》杂志的大尺度性感写真。
一向严苛的“星爷”痛心疾首,一气之下,不但下令将其“雪藏”,更一纸诉状,将黄圣依告上了法庭。抛开其中的恩怨是非不谈,黄圣依以这样鱼死网破的心态,和周星驰分道扬镳,足见她当时在事业上的野心。
在黄圣依正处于“最艰难的时刻”尚未破局时,正风光的杨子在这个微妙的节点,出现在了黄圣依的身边。
黄圣依的低谷期里来了一个“盖世英雄”,给她递上了一把梯子。恰好这个背靠“巨力”,身价数亿的“大人物”,还不时输出一些所谓成功人士的人生哲理,甚至可以凭一己之力规划黄圣依的事业版图。
这段“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虽然在价值观多元化的今天被严重诟病,但在当时却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这对于当时只有20多岁,又在演艺圈里遇到关卡的黄圣依来说,无疑是具有诱惑力的,她招架不住也不足为怪。
“初始在于我非常感动,他是一个让我很有安全感,很能够托付的人。又在一些事件上,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了……我觉得他是万能的,只要有什么事情,他都能够解决。”
事实也确如黄圣依所言,杨子用600万帮她摆平了事业了危机,更帮她签约了自己持股的中视精彩影视公司。甚至一度还赋予黄圣依执行总裁的身份,和杨子一起运营“巨力影视”。2009年,杨子更是以“巨力”的名义,斥巨资拍摄了为黄圣依量身定制的《白蛇传》。
无论最后黄圣依有没有在演艺上大放异彩,但不可否认的是,杨子确实在黄圣依事业低迷期拉了她一把。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本身就极具名气的黄圣依,也在初期为巨力影视贡献了超出90%的价值收益。
如果故事线继续朝着双向奔赴的方向继续下去,两人也未尝不能再创造演艺圈里一个佳话。像冯小刚和徐帆、贾樟柯和赵涛、顾长卫和蒋雯丽……
但走着走着,杨子像吃了什么特效药,迅速膨胀;黄圣依则像被灌进了慢性毒药,逐渐被掏空。
“太薄了,这人生”
几年前,黄圣依参加了《演员的诞生》。其尴尬的演技,不啻于向佐在《门前宝地》里的“人来疯”般地抽象化表演。她甚至也调侃自己:“这几年戏剧方面进步非常大,代表作是《海娃死了》。”
空洞的眼神,面瘫的表情,没有感情的哭戏……哑女芳儿,已不复重现。
这些年,已很少在影视里看到黄圣依的身影。相反,她不是出现在直播间里,就是活跃在综艺上。某种程度上,演员走进直播间,或转向“综艺咖”,也释放出了她正在放弃演员这一身份的信号。
直播间里的黄圣依,起初脸上是挂着笑的,有时也会解说,帮忙上链接,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的积极配合,渐渐演化成消极怠工。明媚的黄圣依在直播间里,常常魂不附体;现身在综艺里时,又被杨子不留情面地否定打压。
她粘窗花,他吐槽她做事没方法;她扫地,他嫌弃说“跟大虾爬子似的”;甚至吃个饭,杨子都要在母亲面前打着帮助她的名义,暗讽黄圣依没脑子;直播间里,更是因为黄圣依上错了一个链接,当场黑脸贬斥。
这些镜头记录下来的片段,明晃晃地揭示了两人夫妻关系的失衡。而黄圣依留给外界的印象,也逐渐变成了一朵攀附在丈夫身上的菟丝花。
杨子呢?如他在《再见爱人》里无比骄傲地介绍的那样:“直播、收藏、企业管理者、演员、经纪人,和古玩。”
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人,差距越来越大。随着差距的拉大,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们的关系,工作伙伴肯定多过于夫妻。”
杨子,成了黄圣依的老板。而黄圣依,镜头前是杨子的妻子,镜头后,更多的时候则是以下属的身份,存在在杨子的世界里。
但事实上,杨子的直播间里,是靠黄圣依来站台;他能成为演员,也是借了黄圣依的东风;没有黄圣依,他更谈不上所谓的经纪人身份;就是代表他总裁身份的企业管理者,这份勋章里也有黄圣依的功劳。
用刘爽的话来说,杨子这些年“蹭了黄圣依多少流量啊!”但被蹭了这么多年流量的黄圣依,却被外界误解为“靠老公”。
面对这样的解读,黄圣依心里,终究是有气的。
借着吐槽大会的平台,黄圣依纠正道:“总有人说我靠老公,这没错啊,夫妻本来就是互相依靠的。但你们错了啊,是我在捧他好不好!”
无论是谁捧谁,这份自辩里呈现出一个事实是,无论是合体工作,还是回归家庭,黄圣依的人生,都是以杨子为半径画圆的。
歌者、舞者、演员……她原本丰富的世界里,被杨子一一扫荡。他只给她留下了两扇门,一扇通往直播间,另一扇则通向家庭。
诗人余秀华大声呼喊:“太薄了,这人生。”
顺利的人生,并不等于幸福的人生。相反,这番平顺,很可能是为了掩盖这条路的薄与匮乏,所呈现出来的一种假象。
而这份假象,在杨子经年累月地叠加后,成功地形成了一座围城,局限住了黄圣依的视野和认知。
“你一定要有自我”
直到2020年,黄圣依在杨子的通知下,按照杨子的指令,走上了“浪姐”第一季的舞台上。在被淘汰时,出道了24年的黄圣依却感慨:“也许,我的艺人职业生涯才刚刚起步。”
因为在和众多“姐姐”一起封闭相处的那些天里,大概是黄圣依第一次走出杨子为她打造出的“楚门的世界”。她惊讶地发现,原来女明星的工作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原来演员是有权利挑选剧本的。
但一直以来,她都是被通知的那一个。
黄圣依第一次有了悲哀的感受,明明她也曾像蓝盈盈一样野心勃勃,也和黄龄一样能歌善舞,也拥有不输于任何“姐姐”的美貌……
但这些内核饱满的生命特质,是她在“杨子的世界”里从未体验过。
宁静提醒过她:“你一定要有自我。”
黄圣依陷入了沉思,回想这些年来,自己以“附和的角色”全力支持丈夫,以致自己的花园渐渐荒芜萧疏。
“有一部和国际影帝(合作的戏),但因为我,必须推。为什么?因为要发展。不能她好,巨力和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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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子说出这番话时,不知道黄圣依有没有想起,当初杨子说要把自己培养成下一个章子怡,跟汤姆、汉克斯走红毯的霸气诺言。
因为这块不能充饥的“大饼”,黄圣依甚至将自己人生的决定权和话语权都交了出去,自己反而沦陷在这看似温柔,实则布满了机关的陷进里,逐渐丧失自我意识。
这样被动的局面里,黄圣依也曾反抗过,但如她说言,“在很多关键的时刻,我并没有找到一个去反击,或者是去掌控这个局面的一个方式。”
像观察室里沈奕斐老师说的那样:“她想反击,但她没有力量。”
恕我直言,对于这样一个自诩为“太阳系中心”、凌晨三点不睡觉却还要把自己吵醒、面对节目组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的男人,到底什么样的“洪荒之力”才能让他做出些许改变呢?
心理学家格雷斯曾经说过一段话:“你不能改变一个患有NPD的人,也不能通过爱他们或者改变自己,来满足他们的突发奇想和欲望,让他们快乐。他们永远不会和你合拍,永远不会对你的经历感同身受,你在跟他们互动后总是会感到空虚。”
私以为,比起黄圣依有没有可以对抗杨子的力量,她能否拥有可以将自己从这段关系里拯救出来的力量,才是至关重要的。
最近一期《再见爱人》的预告里,在得到黄圣依如果消失,杨子没啥影响的答案后,张泉灵犀利三问黄圣依:“你有个人财产吗?你搞不搞得清楚个人资产是什么意思?你是挣钱的人,你知道你的钱在哪吗?”
黄圣依懵然不知!
所以,像张泉灵老师说得那样:“姑娘,花点心思吧!”
不然,无论再不再见,都难以摆脱被安排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