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的香港也许是这样的,对吗?
这也是没错的。
芳华青年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时刻:
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抑郁悲伤,低头丧气?
可是,你能想象吗,有的人身居在令人羡慕的辉煌闹市里,却年纪轻轻,就已经住进了令人惊诧的“棺材房”?
图:“棺材房”实拍
2019年4月,由香港最强网络作家向西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改编、胡杏儿等人主演的十二集十个单元故事的《向西闻记》正式在港首播,争议开始蔓延开来。
“棺材房”成为了最大的话题。
“棺材房”的窘状
第一次听到“棺材房”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种放置棺材的房子。
朋友告诉我,不是放置棺材的,是住人的。
不禁一阵恐怖。
于是,我百度了一下,何为棺材房——“棺材房”就是只有一张床、人开门直接上床的房子。居住人士以低收入人群为主。
继笼屋、板间屋之后,香港出现“棺材房”——棺材房内,一个板间房在“井”字形改成六间小房,每间房只有棺材大小高度不过五呎的空间,六名住客在此过着穴居般的生活。
住客不能在房间站立甚至坐着,必须躺着,出入也要像动物般爬来爬去。
五呎是多大呢?大约是一米六左右。
图:香港居屋实拍
在《向西闻记》里面,港男黄家谦同妻子茱莉亚结婚后,同自己的父母哥嫂同住在三百八十尺的两室一厅。
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就罢了,尴尬的是黄家谦夫妇还得同哥嫂共享一个房间,有多大呢?也就六十尺,大概是五平方米左右。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两对夫妻只能住上下铺睡觉。一方想为爱鼓掌,那另一方也得被迫共振……随之而来的是不断出现的摩擦和矛盾,彼此都想拥有这间“棺材房”,于是黄父立出一条规矩:“你们谁先给我生孙子,房子就给谁住。”
图:电视剧《向西闻记》
于是兄弟俩开始了比赛造人,一张上下铺,不分早晚,晃动不停。原本为爱鼓掌都要偷偷摸摸的四个人,为了抢房间,半点羞耻感都没了。
《向西闻记》被誉为是香港版的“世界奇妙物语”,各种脑洞大开的故事,却折射了现实的残酷和可笑。
而更残酷的现实是,在香港有至少20万人居住在这样的“棺材房”里。
当你在感叹着生活的不易和住的不好的时候,有的人却在现实的压迫下提前睡进了“棺材”。而他们,连感慨和抱怨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一切都在争分夺秒的向前。
图:“棺材房”模型图
繁华背后的真相
香港两个字在很多人心里,象征着辉煌和富裕,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在这繁华的背后,隐藏了20万人的绝望。
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香港,素有“纽伦港”之说——香港实力排名第三,可是为何会出现“棺材房”这种现象呢?
首先是严峻的土地资源。
物以稀为贵,香港寸土寸金,房价放在全球范围内也能当上老大哥。
买房?肯定是买不起。即使是偏远的郊区,也需要一万多一平尺——一平方米等于9平方尺。
当内地人的生活以“房”为中心,拼了命也要成为“房奴”的时候,香港人却没有这样的烦恼——除非你有个李嘉诚老爸,否则,别说辛辛苦苦二十年,二百年你也未必买得起房。
所以只好租房子。
可是租房子原本就不便宜,再加上世界各地、尤其是东南亚地区的人蜂拥赶往香港后,更加升了租房的价格。
其次是不断涌入的“淘金”人群。
虽然“棺材房”的条件十分恶劣,但不可否认香港拥有很好的福利,所以不断地涌入想来香港“淘金”的人。
只要是从小居住在香港的港民,每个人到十八岁都有权申请公屋,申请成功就可以摆脱阴暗潮湿的笼房,住上条件甚至可以和小区相比的房子。
除了公屋福利外,香港本地人还能免费受教育。而且香港人到18岁以后如果没有什么工作技能,还能免费参加技能培训,也不用怎么愁找工作了。
最后是土地资源的把控权。
不像内陆,土地属于国有,土地资源牢牢把控在政府手中,香港的很多土地已经牢牢把控在了四大家族手中。
前香港财爷梁锦松就说过,要增加土地供应来降低香港的房价。可是增加土地供应又是何其艰难!
香港目前用来开发成房子的土地只有3成,还有7成的土地处于荒废中,这些土地成为了绿地公园,甚至是有钱人的高尔夫球场。
而这些土地之所以荒废,大多数所属权并不属于政府。香港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在香港囤积了13950亩的农田。[批注1]
这中间繁杂的手续和利益纠葛,导致没有充裕的土地供应,房价自然水涨船高。
可是,那些为了生活不得不在香港立足的人,只能寻找最低廉——低廉到让人吃惊的“棺材房”应运而生。
只要有个容身之所,不至于四处流浪,就可以生活。
他们没有多余的憧憬,也没有过多的矫情,灯火辉煌和金融中心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有的人为了孩子,有的人为了家庭,只要挣到钱就好了,或者是为了往后的美好,或者为了成为一个可以享受到资本福利的香港人。
图:香港居民楼实拍
不要说自己住的有多丧
你见过高楼上的璀璨星光,见过马路边的灯火辉煌,憧憬着这片土地,向往着这里的洋气。
却不曾见过犄角旮旯里令人诧异的、难以呼吸的却真实存在的百态人生。
星星看上去一闪一闪很漂亮,实际上也不过是沙砾土石的集合。
多少人到香港旅游一圈,看到维多利亚港、中环、尖沙咀,便以为见到了香港的全貌,以为香港人人皆是锦衣玉食腰缠万贯。
而唯有真正在一个城市生活过,和一草一木一尘一粒共同呼吸过,才知道世界各地皆有酸甜苦辣人生百态,没有哪里是无忧无虑的乌托邦。
自得自在,乌托邦便在心中,也只能在心中。
我们常常感叹生不逢时,压力巨大,亦或是自怨自艾,悲观丧气。没见过香港的“棺材房”,不要说自己住的有多丧。
那些在城市的黑暗处奔波,被迫像蚂蚁一般亦或是老鼠一样穿街走巷的人,是陌生的别人,也是熟悉的我们。
不管是蚁族还是鼠族,不管是蜗居还是住“棺材房”,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容易二字,只不过是咬牙坚持罢了。
夜幕下,高楼大厦灯火通明,不远处却是土阶茅茨。
但那又怎样?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生活或许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但一定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只要也只有通过努力,才终会有所改变。
而我们,真的没必要那么丧。
备注:
批注1:百度文库《<地产霸权>:到底是谁在控制香港?》(链接:https://wenku.baidu.com/view/6f2df65b77c66137ee06eff9aef8941ea66e4b6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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