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仲肯》以其独特的视角,讲述了一个关于自我救赎与心灵觉醒的故事。海报上的标语“生而平凡,放过自己”,不仅是一句简洁的口号,更是整部影片精神内核的浓缩,它引导观众深入探索角色内心深处的挣扎与蜕变。
故事的主角,一个自称为“仲肯”的汉族男子,他的生活被一系列未解之谜和心灵创伤所笼罩。在电影的开篇,他那流利的藏语与周围人的普通话形成鲜明对比,这份特立独行引发周遭的疑惑,仿佛他是另一个世界的来客。这位“仲肯”的身份之谜,源于他对成为藏地史诗《格萨尔》中仲肯(说唱艺人)的执着追求,这一追求缘自他反复出现的梦境——一顶无法踏入的白帐篷,亦象征着他与“仲肯”身份之间难以逾越的距离。7月22号,导演邢潇、演员李泰与西安的观众们在奥斯卡国际影城悦秀店和卢米埃影城创意谷店进行映后交流,再叙述《仲肯》故事背后的意指。
邢潇(导演、编剧)
导演邢潇在表述创作初衷时提到:“对于佛教文化自己有很深的了解,有自己的认知,有一定的想法,并且在人生的旅途中,也有一定的思考。自己虽然没有其他80后导演那么的一鸣惊人,但也会为自己在这个行业里努力的耕耘而感到骄傲,为之自豪。那么,它是我应该坚持的一个梦想,还是一个执念?怀着这样的一种态度和发问写下了《仲肯》。”这是一个对人生的发问,拍商业片是一种稳妥的方式,它的盈利是可观的,可邢潇导演并不喜欢这样的模式,他希望能够用拍商业片挣得的钱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完成自己的追求,并将其对藏地的认知及自己人生的感悟融入电影《仲肯》。导演表示:“如果有类似经历的人,在看这部片子时或多或少会看到自己的影子。无论是中年男人的危机也好,还是对自己的剖析也罢,年轻时曾憧憬过,热烈过,但最终还是会被生活磨掉棱角,变得沉默。而我不愿意看到这样,所以希望通过电影可以告诉大家,放过自己。”
李泰(演员)
李泰老师在提到拍摄这部片子的心态时表示:“其实这是我和导演共同的想法,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心愿——旅行。因为自己是一个旅行爱好者,尤其喜欢高原风光,所以在得知要拍一部关于西藏的片子时,其实是很开心的。虽然在高原拍摄条件非常艰苦,但是因为热爱,便都坚持了下来。我们想做的就是一种表达,其中可能没有故事,没那么精彩,但我认为至少在看完片子之后会有治愈感,会有一种思考,或许放下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导演表示:“《仲肯》原本是一个亲情线,仲肯的父亲是一个藏人,他离开家庭为了仲肯的事业而努力,最终死去,仲肯看到满桌的遗物产生了疑惑,他认为自己的名字和这个职业肯定有什么联系,于是他踏上了前往西藏的旅途。但由于种种原因,且认为这条线太过沉闷,于是做了必要的删减并且添加了爱情线。片尾的曲子是自己编写演唱的民谣,它看上去可能有些突兀,但那又怎样呢?我们总是给自己束缚很多东西,但是在拍完这部片子后,我放下了,我只想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这就是作者电影的表达。可能很多观众会觉得看不懂,或者不应该有的东西,但电影的每一帧、每一面、每个情节都与我息息相关,如果能够让有类似心理历程的人看明白,那就很好。”
现场观众有问到红伞设计的理念,为什么在男女主离开后单单把红伞留了下来?导演回答:“红伞其实是一种符号,女人是不存在的,她是男主的臆象,红色本身就会对视觉有冲击力,给人产生深刻印象,而扔下伞离开代表新路程的开始。”
仲肯在藏地的流浪之旅,实则是为了寻找内心的平静与解脱,“苏禾之死”仿佛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心魔。在藏地广袤的空间与深邃的文化氛围中,他经历了精神上的洗礼。喇嘛的一席话:“众生皆有佛性,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通过与苏禾的互动,以及对格萨尔文化的深入接触,他逐渐领悟到,真正的救赎不是外在的成就或身份,而是内心的平静与自我宽恕。
故事的最后仲肯找到了内心的安宁,放下了长久以来的执念,实现了自我救赎。《仲肯》不仅是一次地理上的旅行,更是一场心灵的朝圣,它告诉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白帐篷”,只有勇敢面对过去,才能真正地活在当下,释放自我,重归人间烟火。
跟车 | 武桐
现场 | 王明欣慧 陈懿美文
摄影 | 赵家乐 胡思涵
摄像 | 胡思涵 白灵
剪辑 | 武桐
文案 | 张璐 孔钰涵
排版 | 孔钰涵